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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江山白雲道觀三清堂內,道法辯論會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帝國四大道場的道,白雲道觀道陳寒冰,江南的懷真道觀道穆凡岑,川中青城道觀道蕭紫音,以及龍虎山、嶗山、武當等帝國道場的道濟濟一堂,正激辯著什麽。


    辯論正在進行,一個白雲道觀的道童忽然疾步走進場內,附耳在白雲觀道陳寒冰耳邊說了幾句,陳寒冰臉色微變,起身道:“諸位道友,觀內有些俗事需要處理,寒冰暫且告退,這裏暫且由本觀赭無憂道長代本座迴答各位的提問。”


    說完,陳寒冰向眾人道了揖,起身隨那道童匆匆而去。


    “陳道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今日怎麽卻如此驚慌?”龍虎山道觀的道張玉衡輕聲問旁邊的懷真道觀道穆凡岑。


    “想來是觀內遭賊,丟了許多財產,故而著急去查看吧,等驅趕走了賊人。陳道就會迴來的。”穆凡岑有著一張馬臉,偏生眼睛又極大,此刻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叫人很是厭煩。


    穆凡岑陰陽怪氣的語調,讓身邊的的青城道觀道蕭紫音聞言輕哼一聲,厭惡的看了一眼穆凡岑那張大馬臉。


    “紫音師妹,汝何故不喜,可需為兄襄助?”穆凡岑在如此近距離的觀看著蕭紫音,那張冰冷中卻含羞帶俏的嬌顏,讓這個身為四大道場之一的道也幾欲把持不住。


    “真不愧是帝國道場中的第一美女啊,年芳不過二十五,就已經做到了一道之的位置,說他和青城道觀前任的秦老鬼沒一腿,誰信啊?”穆凡岑不無惡意的在心裏想著。


    “擾人清靜,這才剛入夏,蒼蠅怎麽就有這許多,既然陳道出去了,那我也去清靜下,各位失陪了。”蕭紫音對穆凡岑的獻媚熟視無睹,起身離去。


    “紫音師妹……”穆凡岑一張馬臉頓時陰沉下來。


    “某些人就是不自覺,師妹、師妹的叫著,也不看自己是多大年歲的老鳥!想當年我家林師兄和蕭道才是那天造地設的一對,卻被某些人陷害離觀,今日某些家夥卻還有臉皮在這裏端坐……”一個身材瘦削,相貌清秀的年輕道士不屑道。


    “林晨小道友,慎言……”龍虎山道觀的道張玉衡忙勸道。


    “林晨小子,你是什麽意思?那林清平乃是道家的恥辱。不世的蠢材,怎麽能配上紫音師妹?今日白雲道觀的許道可不在這裏,他受你蒙蔽照顧你,我等卻不容你,你一個小小的白雲觀燒火道人,如此目無尊長,等稍後你們陳道迴來,我會叫他好好管教你的!”穆凡岑壓著怒氣,幹笑幾聲道。


    其實這林晨的工作是看管丹爐,可穆凡岑為了羞辱他,故意說他是燒火道人。


    “什麽東西,除了能帶領一幫道眾在江南大肆斂財,還會做什麽?吾不屑與汝等一堂!”那林晨年紀不大,卻是個好漢子,竟然也長身而起,大步離開。


    在座的其他道士卻都麵麵相覷,其實林晨口中的那段曆史,這裏的人多少都有些耳聞,隻不過這穆凡岑身為帝國四大道場的道,雖然他和他主持的江南懷真道觀的風評都不算好,但畢竟地位在哪裏擺著。所以眾人也不想多參與插言。


    而這林晨地位雖低,但卻很得白雲道觀道許還宗的欣賞,每次道法辯會,都點名要其前來,而林晨也的確不負所望,一張利口,熟讀道經,幾次下來深得眾人認同。


    因此,盡管這次道法辯會許還宗沒有出席,大家還是讓其參加了。


    不過,眼下的事情卻有些失控,這些道士無一不是精明之輩,都覺得這事情裏透著幾分蹊蹺,自覺的閉了口,耐心的等待起後邊事情的生。


    就連引了這件事情的龍虎道觀道張玉衡也是一臉尷尬的搓了搓手,就不再言語。


    ~~~~~~~


    帝都白雲道觀後山桃園。


    漫山遍野的桃花,粉的、白的,紅的,有若燦爛雲霞,微風吹過,不時有花瓣輕輕飄落,踏著花瓣與青草,仿佛漫步在仙境之中。


    “這白雲觀的桃花果然不同凡響,甚好。”雷東風讚道。


    “那大哥將來不打仗了,你每年都來這裏陪我看桃花好麽?”江築英一張小臉有些羞紅道。


    “好。”雷東風點頭應允。


    “咦,道哥去了哪裏?羅蘭姐姐怎麽也還不迴來?”江築英道。


    “許道,你看見林道長沒?”雷東風問許還宗。


    “難道他真忍耐不住去……”許還宗卻是麵色微變,喃喃自語。


    “在那邊,好像有一些麻煩。”李若曦一指遠處一片房舍的拐角。幾個人影正圍攏在一起。


    “走,去看看。”雷東風帶頭走了過去。


    還未到身前,就聽見一個公鴨嗓幹笑道:“林清平,師尊有令,您不得踏入本觀一步,難道你忘記了麽?”


    “我若不走呢?”這聲音卻正是老道林清平,這種語調卻與他往日的氣勢截然相反,仿佛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


    “那就對不住了,來人,把這個白雲觀的叛逆給我拉出去,在觀門前示眾。”那個公鴨嗓笑道。


    江築英一見,正準備上前製止,雷東風一把攔住她,一指遠處走來的幾人道:“靜觀其變,有些事情先讓道哥自己解決。”


    說完是一


    一旁的許還宗聞聽此言,驚訝的看了看雷東風,轉瞬捏著白胡子微笑道:“林道友有你這個朋友,是他的造化。”


    果然,林清平低喝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林清平今日並不會進入白雲觀一步,但請不要再阻止我在後山行走。”


    “笑話,誰知道你在後山鬼鬼祟祟的要做什麽,萬一觀內丟了什麽銀錢。你脫不了幹係。”一個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個一襲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和老道和一個小道童。


    “陳陽,你休要血口噴人!”林清平牙齒咬的直響,卻仍在努力的克製著。


    “林清平,我知道你很想動手,你動啊,你動一下,就算你違背了當日的誓言,一個違背誓言,欺師滅祖、反複無常的小人。不但是我白雲道觀的恥辱,更是天下道眾的恥辱!”陳陽誇張的笑著,但眼神卻始終冷冷的注意著林清平,等到他的出手。


    “好了,陽兒,你退下,那個老道士忽然開口道。”正是白雲觀現任道陳寒冰。


    “林師弟,別來無恙。”陳寒冰淡淡道。


    “陳寒冰,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今日隻是在後山賞花,你都要阻攔於我麽?”林清平道。


    “好,既然林師弟快言快語,我就直說了,當年你做出那事來,人神共憤,我費盡心機才幫你掩飾過去,而你也被長老們剝奪了繼承之位,並嚴禁你再踏進道觀一步,這些你可記得。”陳寒冰冷聲道。


    “當然記得,我今日並沒有……”提起當年往事,林清平的氣勢忽然低落了很多。


    “好,那我就以白雲道觀道的身份告訴你,今日起白雲道觀方圓百畝你都不可踏入!來人,送林道友出觀。”陳寒冰冷笑一聲,轉身欲走。


    此刻四周賞花的四民已經隱約覺了這裏的不對,已經有幾個人圍攏上來,一見陳寒冰,都稱陳道。


    而陳寒冰最後那番話一出口與,這些百姓以為林清平是什麽宵小,加上幾個白雲道觀的人在那裏添油加醋,頓時這些人一起指責起林清平來。


    奇恥大辱!林清平雖看似憊懶的性格,但骨子裏其實異常驕傲,除了當年被迫認錯外,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明明有滿腹委屈,卻無法訴說,那種被放到道德之上烘烤圍觀的屈辱讓林清平的心被刀削一般難受。


    此刻,林清平一雙明亮的眸子裏怒火慢慢升騰。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而白雲觀道陳寒冰和一幹道眾卻死死盯著林清平,眼中仿佛期待著林清平暴走動手。


    “可笑,汝等焉敢猖狂至此,難道不知今日天下是何人之天下!”雷東風忽然排眾而出,從人群後走可近來。


    “雷小子……”林清平一看見雷東風,臉色刷的一變,慘白無比,那一刻,這個內心驕傲的男人,終於有些挺不住了。


    “道哥,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兄弟!”雷東風輕聲道。


    “你是誰,在這裏亂叫什麽?”白雲道觀的陳陽喝道。


    “我是誰也不用你亂咬!我隻想問問各位,今日之天下是否還是我大漢天下!”雷東風臉色一變,喝道。


    “這位小友,你這話什麽意思?當然是大漢的天下!”陳寒冰看出雷東風氣勢不凡,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忍住怒意問。


    “好,這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先生怕就是白雲道的道陳寒冰吧?想來你也是個懂道理明是非的人,那麽既然你承認是大漢之天下,那太祖立國以來,哪條法律禁止人員踏入你白雲道觀?想當年餘揚先祖不曾名言:不得以任何理由歧視四民入觀,你身為一觀之,依仗幾分權勢,就要隨意驅趕他人,難道你白雲道觀不是帝國之地麽?”雷東風冷笑道。


    “這個,卻不曾有這樣的律條,但這個林道友卻是不同,他道德敗壞……”陳寒冰斟酌道。


    “放屁,真是放狗屁,臭不可聞!”雷東風打斷了陳寒冰的話。


    雷東風此言一出,四民皆驚,陳寒冰一張老臉頓時火紅一片,眼神變得仿佛要噬人一般。身後幾個白雲觀道眾更是躍躍欲試,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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