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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不盡啊殺不盡,嗯,其實我們這個民族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憑的不是少數人的努力,而是這種殺之不盡、斬之不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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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膽!”李炎暴喝一聲,長槍奮力一蕩,在那刀鋒及腿前將段義臣的陌刀攔在身外。


    陌刀蕩起,長槍順勢急搗,反攻段義臣肋下。


    “李炎,你不識時務,就等著被抓吧!”段義臣忽然虛晃一招,三尖兩刃陌刀攔住攔住李炎一槍,卻縱馬向正與鮮卑騎兵的漢兵衝去。


    “哪裏跑!”李炎見段義臣刀沉馬快,片刻間已經連殺了數個漢兵騎兵,驚怒交加,立刻追了上去。


    “閣下,我看段義臣將軍也是少見的勇將,竟然可以與那李炎打鬥成平手。”福爾斯王國高盧騎兵團的萬夫長、西方聯軍駐中南行省聯軍副指揮貝爾蒙多對阿爾斯道。


    “嗯,段的確是少見的勇將,老.師曾言,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性格更是沉穩有加,是大將之才,讓我善加使用。”阿爾斯點頭道。


    這貝爾蒙多是何塞特配給阿爾.斯的副手,為人穩重,也算是何塞的半個學生,隻所以說他是何塞的半個學生,是因為他在二十多歲的時候才跟隨何塞,何塞雖然教他兵法謀略、提攜他升職,卻一直沒有像對阿爾斯那般將他正式收錄門下。


    但無論如何,頂著這“西陸之狐”.半個弟子的名號,也足夠貝爾蒙多驕傲了。三十六歲的年紀雖然青春不在,卻正是一個男人最巔峰的時候。


    而他雖身為現在西方聯軍在中南行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務,卻很少幹涉阿爾斯的指揮,更多的時候隻是默默執行、協作,深得阿爾斯信任。此次出征,阿爾斯本想把他留在龍陽守城,但貝爾蒙多卻擔心自己的小師弟獨木難支,就隨軍而來,此刻卻是他這場戰鬥裏所進的第一言。


    “可是段將軍現在有傷在身,嗯,他不和李炎打鬥了,.難道是傷勢複發?可要出手襄助?”貝爾蒙多又道。


    “師兄,現在段的鮮卑輕騎已經死死纏住了漢兵,.他們跑不掉了,而且我看李炎和那些漢兵還遠未到強弩之末,所以再等一等。”阿爾斯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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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堅持,堅持最後.五分鍾!”這是李炎憋在心中卻不能吼出的話語,一旦喊出,以阿爾斯,哪怕是以段義臣的腦袋,都能想出這其中的含義。


    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真正的軍人能依靠的卻是自己堅強的意誌。正如李炎所見,盡管阿爾斯率領的大隊高盧輕騎兵來到了戰場,但並沒有對這些漢兵騎兵的士氣造成打擊,這些士兵哪一個不是浴血的兒郎。就說那五百原來飛騎軍團的飛騎軍,是堅守樓蘭孤城、後隨馬紅鸞麵對十萬西方聯軍毅然衝陣的壯士,是飛騎軍最後的血脈。而其餘那些漢兵也都是心懷家國,一心殺敵的川中好兒男。


    一麵“死”字戰旗,寄托了多少漢兵的壯誌,以我身死,換取帝國與民族的強大,隻因我是這漢家兒郎,漢家之兵。


    雖然,此刻鮮卑騎兵的攻勢越來越盛,但這些漢兵騎兵卻已然往來撕殺,抵死不退。


    “殺――”一個漢兵騎兵的小隊長眼見段義臣如此威猛,一連砍翻了幾個和他對打的士兵,怒吼著向段義臣衝了上去。


    段義臣陌刀橫斬,兵器相撞,段義臣這陌刀乃是用上好的精鋼百煉而成,加上勢大力沉,交手的瞬間就斬斷了那漢兵小隊長手中的馬刀,接著順勢橫刀一抹,斬落了這漢兵的左臂。


    “啊――”那漢兵小隊長疼的大叫一聲,卻依然不退,右手執著斷刃直刺而出。


    “給你一個痛快!”段義臣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手中陌刀奔向那漢兵小隊長的咽喉。


    “爾焉敢如此猖狂!”一把镔鐵長槍瞬間殺至,攔在陌刀前邊,正是隨後趕到的李炎李驚濤。


    “大人,你小心。”那漢兵小隊長笑了笑,終於堅持不住,一頭栽下馬去。


    “段義臣,我殺了你!”此刻李炎雙眼噴火,身旁弟兄的慘死,讓他的長槍不再有任何防守姿態,槍槍直衝段義臣要害。


    “李炎,你這個瘋子,你看看四周,你難道就不明白麽!”此刻段義臣眼圈竟然也微微發紅,怒視著李炎,陌刀奮力抵擋。


    “死戰不休!”李炎字字如金石,段義臣一時間抵擋不住,加上肩膀的傷口影響,差一點被李炎刺下馬去。


    “也許我再沒機會告訴大哥我是飛將之後,但今日此時,在這戰場上,我就是飛將之後,我的體內流著少卿公的熱血,他的過失我來彌補,他的英名我來換取!”李炎堅定的想。


    任他大風起,任他鮮血流,我乃飛將後,死戰未有休!


    “你這個瘋子,阿爾斯就上來了。”段義臣低喝道。


    “你休要再玩花樣!”李炎冷笑一聲,此刻他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破裂,鮮血滲透鎧甲,渾身上下更是沾滿了敵人的血肉,整個人雖然疲憊,卻依然如天神一般,四周的鮮卑輕騎根本不敢靠前。


    直到這個時候,這些驕傲的草原騎兵,才明白了那視千軍萬馬如無物、往來縱橫的“帝國殺神”是怎樣的一種威武。


    “你現在身處自己兵將保護之中,若快撤,以你們的馬力,還可全身而退!”段義臣出刀也已經沒有開始那般淩厲,隻是一味的招架抵擋。


    “難道你真想讓自己的這些好兒男在這裏麽?雷東風來不了了,除非他能插翅而飛,你難道真的以為阿爾斯,以為我們看不破你們的計劃麽?”段義臣喝道。


    段義臣的話如一頭冷水,潑在了頭腦有些發熱的李炎的腦袋上,但他隻是猶豫了片刻,毅然道:“段義臣,我不管你是什麽心思,今日我李炎必須力戰到底,你納命來吧?”


    “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尊重你的選擇!兒郎們,漢兵已經力竭,加把力氣,一定要把他們全留在這裏。”段義臣冷聲道,卻忽然馬打連環,選擇了退避。


    李炎本想追趕,但此刻身邊漢兵壓力大增,段義臣跨馬坐騎速度又快,轉眼已經跑向鮮卑騎兵聚集的本陣,他猶豫了下,開始指揮手下有意識的收縮,因為遠處的阿爾斯和他手下的高盧輕騎兵已經蠢蠢欲動。


    此刻,再和段義臣糾纏已經不是好的選擇,整隊後向遠處那狼子野心的西方聯軍發起最後的衝擊,狠狠咬上他們一口,再進入冥府也算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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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炎,你跑不掉了,趕快投降,明月騎士閣下敬重你是一個英雄,隻要你歸順我福爾斯王國,就封你做一軍之長。”一個福爾斯王國的參謀對著陣中往來撕殺的李炎高聲喝道。


    這參謀的話一出口,阿爾斯並無反應,那條頓公國重裝步兵團的萬夫長門格爾和羅丹公國輕裝步兵團的萬夫長布盧斯科尼卻是臉色齊變。


    歸順福爾斯王國?和歸順西方聯軍,甚至歸順教廷都隻差幾個字而已,但其中的含義卻大不相同。


    雖然福爾斯王國是西陸最強國之一,但畢竟還是西方聯軍所轄,更是教廷嚴格控製的所在。難道明月騎士還想將福爾斯的士兵從西方聯軍、從教廷中**出去不成?或者,這是那老狐狸何塞的授意?


    不能,明月騎士是教宗親封,聽說教宗並無後代,視明月騎士為己出,那參謀應該是口誤。


    不說這兩人心思各異,那邊李炎一槍戳死一個攔路的鮮卑騎兵,看了看戰場上的形勢。


    此刻,一直糾纏在一起的漢兵騎兵和鮮卑騎兵已經慢慢互相脫離,顯然段義臣也不想指揮自己的手下和這些拚了命的漢兵硬碰硬,畢竟他也要為自己考慮,沒有了這些精兵,他在西方聯軍也無法立足。


    “李炎,明月騎士閣下是極愛才的人,你們等待的救援不會來了!雷東風已經被我們明月騎士閣下的大軍拖住,他現在想跑都跑不掉了,你們的計劃破產了。”那參謀故意大聲道,就是為了提升自己這邊的士氣,順便打擊李炎和那些漢兵騎兵的士氣。


    果然,那些西方聯軍無不顯現出歡欣鼓舞,而漢兵雖然沒有流露出明顯的懊喪之色,但臉色顯然都變得凝重了許多。


    畢竟,苦戰堅持等待救援是一迴事情,而苦戰堅持卻再無退路又是一迴事情。


    而且,雷東風在這些漢兵心目中,就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帶領他們從海外龍城一路拚殺到中南行省,雖然處處驚險,卻鮮有敗績,反殺得看似強大的西方聯軍鬼哭狼嚎。


    如果真的連雷東風也被西方聯軍困住,那今日還有誰能神兵天降,將他們帶出生天?


    雖然這般思想,但此刻,能圍繞在李炎身邊,繼續戰鬥的漢兵騎兵,竟然還有近六百人。雖然這些漢兵騎兵幾乎個個帶傷,有些人甚至就是強自支撐,在馬匹上屹立不倒。但事實是,在這片戰場上、在剛剛的不足半個小時內,已經倒下了近兩千鮮卑輕騎的屍體。一比五的殺傷,讓西方聯軍又一次明白漢兵騎兵的強大,而遠處那死戰不降的“帝國殺神”更是毫無頹色,反向西方聯軍這邊高吼道:


    “爾等蠻夷,隻懂得燒殺劫掠,哪明白我帝**人之精神。不論雷東風軍團如何,這裏的漢兵卻絕對不會投降你們,你們殺我一名兄弟,我們就殺你十名走狗!即便我們戰死,雷東風軍團也會將你們悉數斬殺,進入我黃泉冥府,陪伴某家!想哪樓蘭城下、黃河岸邊的十幾萬冤魂,就是你們明日之模樣!”


    “可惡!”那西方聯軍參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剛才的話不但沒有打擊到這些漢兵騎兵,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反抗之心。而最後那幾句,更是讓這些飽受打擊的西方聯軍一陣嘩然。以一換十,至死不休的報複,若放在從前,這些西方聯軍士兵未必相信,但自從潼關之戰後,他們卻相信了這一點。


    日後,這一隻殺不盡、死不休,跟隨雷東風征戰四方的狂瀾飛騎漸具雛形。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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