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


    蔣昱叫了一聲,楊旻也很好奇地跟著朝後門的方向看,然後又看向蔣昱,似乎沒料到兩人會認識。


    柳笙本不想進去的,他看見楊旻就要煩死了,可不進去他也不高興。


    更何況!


    早晨蔣昱還把他按在門上親,親得他嘴都紅腫了,時間都快要不夠了,蔣昱還逼著他用手幫忙,流氓得要命。


    那時候一口一個笙笙叫得甜死了,現在在楊旻旁邊,就又開始叫他全名了。


    柳笙氣得腦袋都疼了。


    他隻能臭著一張小臉踏進門,很不服氣地問:“幹什麽,實驗室是大家的,你能來難道我不能來啊?”


    柳笙走到蔣昱旁邊,習慣性地把手裏的手機放在最近的台麵上,雙手抱胸,用氣惱的神色打量著楊旻和蔣昱。


    “有腐蝕性液體”,蔣昱皺眉,把人往邊上拽了拽,又伸手拿著柳笙的手機,很自然地放到了自己的實驗服兜裏。


    柳笙便下意識聽話,“哦”了一聲。


    過了兩秒,又想起來自己是在生氣的,怪不高興地杵在那,一定要用氣勢恐嚇到楊旻的樣子。


    這個場麵有種很違和的感覺,楊旻一開始聽見柳笙的話以為他和蔣昱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才會不留情麵地嗆聲。


    可現在,看著兩人怪異中帶著親昵的互動,楊旻不自覺地也離試驗台遠了點。


    他正想問什麽,先聽見蔣昱說了句:“還有五分鍾就好。”


    楊旻眼睛一亮,正想答應,又聽見柳笙不情願地“嗯”了聲。


    過了半分鍾,蔣昱停下觀察試管的舉動,從側麵拿了張凳子過來,對柳笙說:“坐一會,還剩四分鍾。”


    楊旻很清楚地看見,柳笙坐下,用腳尖輕輕碰了碰蔣昱的腿,嘟囔著說了句:“我都餓了。”


    聲音很小,既委屈又招人的模樣。


    蔣昱有些無奈,“誰讓你早晨隻吃一個包子?明天不能再這樣了。”


    “薺菜餡的我不喜歡,又沒有白菜豆腐餡的。”


    “明天我早點去。”


    “好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楊旻一瞬間明白了。


    他們根本不是敵對的同學關係,更不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哪個同學會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手機,哪個同學會親密到不在校期間,早餐都在一起吃。


    楊旻甚至覺得,兩人說話時候的那種黏黏糊糊的氛圍,如果他現在不在實驗室,兩人會親到一起。


    實驗室每個窗戶都大開著,外麵有風。


    但楊旻莫名覺得空氣不流通,他有點透不過氣,找了個借口迅速離開了。


    楊旻走後,實驗室就隻剩他們兩人。


    柳笙瞪著蔣昱的後背質問:“你為什麽在他麵前叫我的全名!”


    蔣昱穿著實驗服,身量挺拔地站在那,朝著陽光好的地方晃了晃試管,又把試管放迴試管架上,很難分辨情緒地說:“不是你之前說跟我不熟麽?我以為你不想在別人麵前承認我們的關係。”


    顛倒是非黑白!


    柳笙兩眼一閉,差點氣撅過去,叭叭著小嘴控訴。


    “我那是氣話,我們明明熟得要死!你就會記仇,還在這報複我,壞心眼的小氣鬼!”


    *


    11月的天氣愈發寒冷。


    自從兩人和好,日子快得像流水。


    柳笙也被蔣昱寵得不像樣。


    吃飯時常要窩在蔣昱懷裏被喂著,眼睛盯著手裏的手機小遊戲,很認真地戳屏幕,有時候過不了關,還要拿著蔣昱的手指去點屏幕。


    蔣昱要求他明天一起去實驗室,盡快把畢設做完,下學期就可以早點離校。


    “可是我好像是真的笨,我弄不懂...我以前沒騙你,我自學了也不會。”


    柳笙大概真的沒有做實驗的天賦,他對生物專業其實不太懂,當時也是卡著分剛剛夠才報上的,等開始讀大學,又一直用懶散的態度對待學習,自然很多東西不會。


    蔣昱看他,“那就不要畢業了。”


    柳笙就有點怕了,他抱著蔣昱的脖子,去親他,軟著聲音道歉:“老公別生氣,我明天一定會好好研究的。”


    他嘴上是這麽說,第二天還是不積極。


    沒做一會就耷拉著腦袋不開心了,坐在實驗台邊氣鼓鼓地托著下巴,說他下輩子要當一隻不用學習的動物。


    說完,還真的開始走神,思考著到底要當什麽動物,才能和蔣昱一直貼在一起。


    而蔣昱雖然嘴上沒說好聽的話,每天到了實驗室,卻會手把手帶著柳笙調配溶液、觀察微生物,再告訴柳笙如何把控實驗數據的精準度。


    蔣昱手裏忙著看兩邊實驗,柳笙就坐在椅子上,偷偷仰頭親蔣昱。


    有一次被來人看見了,柳笙本來羞紅了臉想跳開,結果看見來人是楊旻,他就變本加厲地伸出舌.尖。


    蔣昱也很配合他。


    雙手撐著實驗台,俯身吻他。


    很快到了柳笙生日這天。


    一下課,柳笙接了個電話,著急地和蔣昱說他要迴家一趟,估計晚上才能迴蔣昱那,讓蔣昱不要擔心他,做完實驗再迴去就行。


    蔣昱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很輕地挑了挑眉。


    下午五點,蔣昱隻做了一會實驗,他坐車去市中心商場買了個精致昂貴的小蛋糕,趕迴家裏。


    門一開,柳笙正反手在拉背後的裙子拉鏈,淺粉色小裙子在他身上,露出兩條細白長直的腿。


    膚色白皙,目挑心招。


    柳笙轉過臉,驚慌失措,“你...不是說好了你做完實驗再迴來嗎?”


    蔣昱不迴答他的問題,目光在柳笙身上打量,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言語間不容抵抗地問:“這是?”


    柳笙的眼皮都羞紅了,隻能如實迴答:“這是粉色的...小裙子。”


    在生日這天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穿裙子是為了什麽,兩人心照不宣。


    “上次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也給你了,你沒要....那你喜歡嗎...”


    蔣昱沒表態,走近把蛋糕放下,又伸手去幫他拉拉鏈,“這次是你過生日,也這麽奉獻啊?”


    柳笙看著蔣昱冷靜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唐突,說不定蔣昱根本不喜歡這樣子的呢....


    他渾身發燙,頭上的兩隻兔耳朵隨著說話一動一動的,看起來估計又笨又呆的。


    “那你等一下,我去換掉....”


    他話沒說完,手腕被蔣昱抓住。


    “不要換”,蔣昱說。


    柳笙就聽話地不動了,任憑蔣昱把他抱起來。


    他紅著臉,用很細小的聲音問蔣昱:“那你也不說話,你喜不喜歡啊,是不是這樣子...這樣不好看....”


    “好看”,蔣昱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柳笙,他把頭埋在柳笙白皙纖長的脖頸處聞了聞,“好香,好漂亮。”


    他說話時候是很正經的神色,但眼裏的晦暗藏不住。


    柳笙似乎要被這個目光灼出個洞來,他去捂蔣昱的眼睛。


    “我...我知道了,你別再說了。”


    ........(圍脖或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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