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驅蚊液,江海棠還拎了個小包過來,裏麵裝的全是蚊蟲叮咬相關,“這個是我家自己做的藥膏,被蚊子咬了就薄塗一些,能止癢。”


    “這個是驅蚊手環……”


    蓋因她體熱,從小到大就招蚊子,跟個行走的蚊子血包似的,家裏日常就會囤一堆這類東西,有些是江和堂的自有產品,有的則是她用過後感覺不錯的。


    江海棠還給兩個人胸口別了個驅蚊徽章。


    總之隻要跟“驅蚊”兩個字能扯上關係的,她都要備上。


    “小野王還挺細心。”等房間隻剩下藍桉跟溫久盈,藍桉才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衣服前襟別的小徽章。


    溫久盈抽了張塑料凳坐下,“所以你來這裏是為什麽?”


    她來這裏,是為了心上人,藍桉呢?


    “我……我就閑著無聊,瞎逛逛唄。”藍桉有些心虛,眼珠子亂飄。


    實在是她在溫久盈麵前很難說謊,被她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的時候,有種夢迴高中時期偷玩手機被教導主任抓包現場的心慌。


    在江海棠出現之前,藍桉眼中的溫久盈,一貫板正又端方,且極其尊重自己的強迫症,整的跟機器人似的。


    好不容易出現個小野王讓機器人多了點人情味兒吧,藍桉都快習慣溫柔的溫久盈了,結果……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聽說這是齊放老家,想過來看看。”藍桉攤牌了。


    她完全頂不住死黨的眼神。


    “但是不是喜歡我也說不上,反正我倆誰也沒點破,大概就這麽繼續處著。”


    藍桉以為溫久盈還會繼續追問點什麽,先一步坦白了,結果溫久盈的好奇欲隻到上麵那個問題為止。


    她得了答案,就沒有想要繼續探究的意思。


    無論齊放亦或是藍桉,都是成年人了,她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不過你說你家小野王家裏是怎麽想的?怎麽會把她丟到這裏來上學?”藍桉見死黨開始低頭迴複各種工作消息,忍不住戳了下她,“不會是那種……生怕她長大迴去跟家裏兄弟爭家產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對她進行放逐吧?”


    這個在豪門圈裏也挺常見的,繼承人定下來之後,家族隻對繼承人嚴格要求,其餘的孩子則會讓他們學習無關於商科的東西,倒黴點的幹脆打小就送國外去或者直接養廢成什麽都不會的紈絝。


    溫久盈:……


    “你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


    藍桉:……


    “我也不清楚她是為什麽會被送過來,”溫久盈的聲音很平,幾乎沒什麽語調的起伏,似乎對這件事也沒有探究的欲望。


    不是不想知道,隻是不會主動去問。


    藍桉:……


    “要說你這個人,也真的是……”她停了停話音,見死黨抬眸看她,提前給自己申請免死金牌,“說了可不興生氣的。”


    溫久盈頷首。


    藍桉這才繼續開口:“被動,有些東西是要自己主動去爭取的,咱就說,你麵上掛著毫不在意高風亮節的樣子,心裏就沒有一點兒想問問小野王八卦一下的意思?”


    溫久盈默然不語。


    想知道嗎,還是有一些的,但……


    八卦這個詞,似乎不適用她和小狐狸之間的關係。


    “你不開這個金口,誰能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小野王能猜中一次兩次,總不能十次八次都猜中吧,人也不是你肚裏的蛔蟲,我明白你習慣了什麽都不說,但是……”藍桉語重心長,起身去拍了下死黨的肩,“談戀愛還是得長嘴。”


    就跟她和齊放,喜歡不喜歡的,開局她們就討論完了,不管喜歡不喜歡,反正該睡照樣睡,感情是一方麵,睡覺是另一方麵,可以同步發展,誰也不耽誤誰的進度。


    “就單純給你提個醒,你也別……”藍桉想說讓死黨別太在意,可轉念一想,這事兒怎麽能不在意呢,得記在心上才能改啊。


    她一情場經驗豐富選手,就沒見過不長嘴的戀愛能成的。


    見死黨還是不說話的樣子,她又坐了迴去,“就舉個例子,假設我跟齊放,齊放突然跟我說很想吃一個蛋糕,我當時沒說話,其實心裏打算悄悄給她做一個,當驚喜,然後我就花了兩天時間去練習,第三天終於做出她想吃的那個蛋糕。”


    “可我不知道的是,齊放那一刻說的話隻是一種即時的想法,就跟我忽然想吃炸雞想吃可樂點完外賣又不想吃了似的,等我把蛋糕捧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沒那麽想吃蛋糕了,但還是照顧我的心意,把那一份都吃完,最後自己吃的並不開心,我的驚喜也失敗了,你說這是我們兩個誰的錯呢?”


    誰都沒有錯,可就是錯過了。


    但凡有一個人多解釋一句,興許也不會走到最後誰都不開心的程度。


    可藍桉也知道溫久盈的性子,倘若她長了嘴,不夠會忍,過去那些年,走不出原生家庭的還是她自己,隻能說,成也此,敗興許也就敗在此。


    如若可以,她衷心希望好友能得到幸福。


    “啊算了算了,當我沒說。”藍桉煩躁抓了抓頭發,“我就是……”


    “我知道,”溫久盈忽然開了口,她拿出一盒擦蚊蟲叮咬的藥膏遞給藍桉,“謝謝你,不僅是為你說的話。”


    從她小賺到一些錢準備開遊戲工作室開始, 藍桉就一直在。


    “謝謝倒是不用,關鍵你給我這個藥膏做什麽?”藍桉莫名其妙,卻還是接了那盒藥膏。


    “你有地方被咬了,我不方便幫你擦。”


    藍桉:?


    “在哪?”


    溫久盈淡定迴複:“後麵,脖子下麵一點,剛看見了,要撩衣服下去,不合適。”


    藍桉對著斑斑點點的鏡子看了半天,奈何她也是個近視眼選手,愣是沒看清哪被咬了,想想讓死黨撩下她衣服什麽的,也的確有點怪異,“那我去找齊放幫我擦。”


    齊放這會兒剛衝完澡出來,和好友連一句話都沒說上呢,房門響了。


    她看看好友,“不會是溫姐姐和藍桉那邊有什麽大蜘蛛被嚇著了吧?”


    “你開門看看?”


    門一打開,藍桉就把藥膏遞給齊放,“久盈說我後背被咬了,幫我看一眼?”


    齊放:?


    “哪裏被咬了?”什麽都沒有,光得很。


    江海棠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房間讓給你們啦,我去找阿盈了哦~”


    齊放&藍桉:?


    “那你晚上還迴來睡不?”


    江海棠彎了下眼:“我還是不迴來當這個電燈泡了吧?藍姐姐加油~”


    齊放:??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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