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無功而返後,劉曼香咬牙提出讓周天川下海經商,遭到所有人的拒絕,在他們看來,落葉歸根家鄉發展才是王道。


    劉曼香沒有放棄,說出各種好處,周父沉浸在她畫的大餅裏麵,同意孤擲一注。


    周天川眼神複雜,迴房後說了句:“當初寫舉報信的是你吧!”


    “你在說什麽啊,不是蘇榆幹的嗎?”


    劉曼香眼神閃爍。


    “她根本沒有理由,你一直想讓我經商,開始賣山楂吃到的紅利,到現在一步步都是你牽引的。”


    “川哥,你聽我的,我們能賣山楂就說明國家對這種管控在放鬆,隻要咱們動手了,就是第一個吃到螃蟹的人啊!”


    “而且鯉鯉的身體,咱們現在連買麥乳精的錢都沒有了。”


    “吃什麽麥乳精啊,有什麽比你這個娘好。”


    周天川大笑,冷漠的看著劉曼香,他好像才發現劉曼香的真麵目,當初那個會救落水小孩的女子,如今變成了現在麵目全非,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


    “川哥。”


    周天川離開了周家村,這讓劉曼香多少欣慰了些,抱著這個念頭,家裏田地裏的活計,她開始包攬。


    即使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她現在有多醜,木牌越來越黯淡,連帶著周鯉也不得周父周母的寵愛,加上身體不好,花銷多,對她越發忽視。


    她偷偷看過蘇榆和她的女兒蘇願,小小年紀就冰雪可愛,與她瘦弱的鯉鯉形成對比。


    三年後,周天川還是沒有消息傳來,村裏卻有了好消息,八成的知青考上了大學,最讓她絕望的是蘇榆進入了縣裏的機械社,成了工程師,吃公家飯。


    事業風生水起,而她落魄不止。


    “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把桌子擦幹淨,沒點眼力見。”


    周母一塊石頭砸到她後背。


    她猛的驚醒,麻木的收拾桌子端到廚房,重新拿出兩個碗,和周鯉開始吃飯。


    “媽,我不想吃這個,我想吃糖果炸雞腿。”


    周鯉筷子撥了下清湯寡水,實在沒胃口。


    “哪家有......”


    劉曼香的話止住,村子裏如果有誰家有的話,那一定是蘇榆,果然,周鯉順著往下說。


    “就收蘇願家啊,她分了小夥伴很多糖果,還帶她們吃炸雞腿,可香了,我也想吃。”


    “閉嘴,吃你的飯。”


    周鯉抽噎著鼻子,不理解母親為什麽突然黑臉。


    “是我運氣不好嗎?不像蘇願有野雞倒在她旁邊,有魚跳到岸上,所以我沒肉吃。”


    越說眼淚就往下掉,是因為她太倒黴了,所以媽媽才會抬不起頭,被奶奶欺負嗎?


    “鯉鯉,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的錯,等爸爸迴來,你要吃多少炸雞腿都可以,還給你買蛋糕,好不好啊!”


    “可是,爸爸什麽時候迴來啊。”


    劉曼香隻能安慰自己,隻要周天川這個未來首富歸來,想要的一切都能實現,這也是她忍受在周家的原因。


    “快了,媽媽找人幫忙找爸爸,他很快就會迴來了。”


    她的希望破裂,周天川迴來了,腿瘸了,衣服破破爛爛,被警察送迴來的。


    這才知道,周天川拿著他們借來的錢,踏上魔都的道路,結果因為第一次坐火車不熟悉,錢都偷了,沒有臉麵迴去,也想博一把的他,沒有返程,順著這張單程票到達了目的地。


    隻是大城市也需要花費,身無分文的他沒有住所,隻要摟緊衣服睡在公園,白天出門找活計幹。


    好不容易找了個搬磚的活幹,包吃包住,結果沒多久,得罪了老板小舅子,被炒了,氣不過走夜路的時候打了人家一頓。


    打的時候一身輕鬆,後麵被抓到後就有多後悔,人家有錢有勢,斷了他一條腿,等不到治療的他,落下了個殘廢,最終隻能靠去偷,來生存下去。


    但常到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一次中他被抓了,扭送到警察局,通過多方調查下查出他的來處。


    劉曼香徹底崩潰了,趁著夜色,拿著菜刀,來到蘇榆的屋子,爬牆進去,她抱著最後一絲想法,蘇榆死後,蘇願無依無靠,周鯉徹底成為女主。


    結果蘇榆養了條狗,對著她嚎叫不止,還衝上來咬她。


    手被咬住,她馬上換手提刀反擊,結果手被什麽東西打到,菜刀掉落在地。


    其他人也趕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卻沒有什麽同情。


    蘇榆出來把刀給踢開,才讓狗鬆嘴。


    “蘇榆,我要殺了你,你毀了我的全部。”


    “難道不是你癡心不改嗎?知道一切的你,明明可以自己奮鬥,偏偏要走害人的歪門邪道。”


    “你知道?你也是?我說呢,你怎麽突然反抗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劉曼香大笑。


    “她瘋了吧,蘇榆剛才沒說話啊。”


    “要是沒瘋,大晚上拿菜刀去砍人啊。”


    “蘇榆,你給我等著,別被我找到機會,否則我絕對是殺了你,殺了你。”


    劉曼香被綁起來,還在不斷叫囂著,一人忍無可忍,脫下臭襪子就塞下去。


    次日被扭送入獄,蘇榆帶著蘇願搬到了機械社裏,劉曼香是個隱患,村民對她也早就不耐煩,最主要的是,躲周家。


    果然,周母沒多久就來到了蘇家,沒找到人,就想搶東西,但這房子早就被蘇榆低價賣給了另一個潑辣的人家,那人家中兒子多,而且周母如今不是村長夫人,隻好咽下這口氣。


    劉曼香進去了,蘇榆找不到人,就想把周鯉培養成下一個幹活的,周鯉害怕的躲到周天川背後,他直接把人提出來。


    但他不同意讓周鯉幹活,他的身體受了傷,以後隻有這個孩子,還想等著以後養她,現在要收出事了怎麽辦?還是等大些再開始練。


    兒子放話了,周母沒辦法,家中兩個大爺,一個太小,隻能她上。


    那些她訂下的規矩通通反射到她身上,就連扭到腰,都得被打起來幹活,最終不過一年,操勞離去。


    八歲的周鯉被迫接上這一切,沒多久,劉曼香出獄,知道這些,把周鯉送到了鎮上孤兒院,然後把周天川和周父兩人等的腿砍傷,至半身不遂。


    最終自盡。


    蘇榆去了趟福利院,把木牌給迴收,但周鯉竊取走的氣運依然在反噬她。


    她帶著蘇願去見了梁阿姨,拿到那筆錢後,兩人到處遊玩,碰到滿意的地方就買房,不夠錢就變賣空間收集到的古董,給蘇願積累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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