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和少卿的交流隻能放到以後了,畢竟某人被王清流委以了重任。


    時隔多年未見,兩人也是難得的多聊了一會兒,不過如今兩人身份不同,即便王清流如今已能將溫浩然征調至身邊親衛,說實話並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他卻並沒有這樣做,那樣的話,說不得情誼就會變了味道。


    少了其他幾位兄弟,總是少了幾分味道。


    隨著南部駐軍和西南駐軍的補充,大江以北的夏軍防線可以說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至於楚國除了尋找談判契機之外,北方糜爛的局勢甚至影響到了全國布防。


    畢竟前段時間楚國內亂剛平,現在又添新傷,在此亞聖緊缺之際,委實不是什麽好消息。


    現在的楚國說不得什麽時候就會局勢糜爛,畢竟開戰之前也隻有立國最晚的楚國內亂不斷,時至今日也沒有得到徹底解決。


    屆時又如何應對夏軍的進攻。


    巴東作為夏軍南部戰略的橋頭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渾水摸魚才是真正的本事,趁著楚國南部叛亂,大量的探子深入楚國腹地進行打探,源源不斷的信息自楚國內地匯往上庸。


    無數的將士都在等待著六月的到來。


    南部駐軍自然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是一番苦戰,但是他們知道接下來的這一戰至關重要。


    如果勝,則大夏的整個局勢都將穩住,至少五年之內基本不可能爆發戰爭。


    如果敗,後果不堪設想,整個北部趙陸兩國和東部齊國的戰略都會受到影響,屆時,說一句天傾並不過分。


    好在一直到五月份,楚國北部的內亂仍沒有得到有效的遏製,至此,大局基本已定,一個月時間,楚國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構建起整個北部的防禦態勢,即便楚國現在馬不停蹄的行動,屆時也隻能是錯漏百出。


    所以六月擺在所有大夏將士麵前的將是一個如同篩網一樣的防禦戰線。


    攻守在這一刻徹底扭轉了。


    占據整個戰局上半場優勢的楚軍,到了下半場卻是疲態盡顯,這無不得益於王清流的幾次出手。


    五月中旬開始,基本就到了南方的雨季,這種天氣對於北方將士來說實在說不上喜歡,王清流自不必說。


    雖說如今的他早已水火不侵,但是濕漉漉的天氣還是很影響心情的。


    “幾條水道可有異動?”自古水火無情,行軍看的更重,更何況襄陽附近水脈眾多,容不得半點馬虎。


    “並未發現異動,幾處堤壩都有重兵把守,即便決口也影響不到襄陽”雷老虎打了包票。


    襄陽城作為人族大城,建立自然考究,自然不懼水火,不過王清流的擔憂可不是這些。


    “我襄陽城無憂,但是城外百姓何辜?城外良田何辜?再查,再探”


    他現在最怕的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如果楚國足夠心狠,掘開幾道堤壩,就足夠夏軍忙活好幾個月的。


    這也是楚國唯一的出路,雖然這條出路並不怎麽光彩。


    如果楚國一意孤行,王清流其實是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的,畢竟亞聖的攻擊力實在太過恐怖,即便他也分身乏術,不能看護周全。


    南方的雨季在襄陽還不能充足體現,但是在上庸、巴東等地已經是陰雨連綿數日之久,境內的幾處堤壩也幾乎處於高水位狀態。


    五月二十七,距離和平契約失效還有三日。


    上庸六處堤壩遭遇不明身份人員的破壞,天空一時陰雷陣陣,其中四道堤壩決口,損毀上庸超過六成農田。


    五月二十八日,巴東數道堤壩決口,數個小鎮被淹,數萬難民流離失所。


    五月二十九日,襄陽城及其周邊遭遇到小規模兵力騷擾,因為王清流早做準備,所以損失較小,隻有一座堤壩決口,並且及時圍堵,所幸並沒有造成大的傷亡和財產損失。


    ……


    短短三天時間,大江南北的夏軍控製區出現了至少十幾處堤壩決口現象,幸好,王清流提前做了提醒,要不然損失更大,傷亡更多。


    楚國的目的自然也達到了,因為在搶險救災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導致針對楚國的行動擱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雨季仍在持續,夏軍對於這樣的環境還要一段時間的適應,和平看樣子至少還能堅持到雨季結束。


    時間進入六月,夏楚兩國的局勢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如果不是大夏境內的眾多流民,雙方的戰鬥早就如火如荼。


    夏軍不是沒有想過報複,為黎民計,最後爛攤子還不是要他們接手,所以就沒有選擇動手。


    鄭鐸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羋江被對齊局勢失控以來,就是他獨自支撐起楚國的整個北部防禦,如今他也黔驢技窮。


    即便北部眾多大家族叛亂,他依然牢牢掌握北部僅剩的那一點力量不參與進去,保存僅剩的有生力量。


    但是局勢的糜爛速度遠超他的想象,整個北部亂成一鍋粥,他的軍營每日都有逃兵出現,畢竟他手下的這些將士多數都是這些豪族的子弟,即便做了逃兵也無可厚非。


    他有他的堅持,即便北部局勢糜爛,但是作為楚國北部最後的正規軍,還是沒人敢惹的,所以即便有不少逃兵,他也有足夠的兵力釘在楚國北部。


    依靠連續的降雨天氣,他也進行了最後的反抗,摧毀了夏軍控製區不少堤壩,雖然為此折損了大量將士,但是至少遲緩了夏軍的動作。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援軍遲遲不至,他的心已經如這天氣一樣灰暗。


    如今楚軍朝堂之上的話事人已經不是景沛大將,而是陸氏的一不知名將軍。


    畢竟楚國這幾次失敗的軍事行動是需要人背鍋的,景沛無疑是最佳人選,即便楚國高層對於事實心知肚明。


    當然,這裏麵肯定也有更高層的授意,現在看來他鄭鐸或許也是一枚棄子也說不定。


    身處秭歸中的鄭鐸無意義的想著。


    風雨如晦,更像是某些人的心靈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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