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富清湖藏著什麽秘密,王清流現在雖然好奇,但是卻無力追查,經過這件事情一耽擱,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一直到九月中,王清流才看到人跡,這才知道他的位置在燕國西北偏北部,這一橫插錯了十萬八千裏。


    王清流在村莊中補充了一些物資,問下路,就繼續出發了,好在這個世界沒有路引這個東西,要不然他還得想辦法偷渡。


    隨著城鎮逐漸增多,王清流就不能再禦空而行了,太過招搖,而且也增加暴露風險。


    好在提前將莫喧藏在了山貝之中,要不然莫喧恐怕就成流浪馬了。


    騎上莫喧雖說慢了一些,但是好在低調。


    越往北越苦寒,自然條件越惡劣,山匪盜賊就越多,忙時為民,閑時為盜,這也算是燕國的地方特色了。


    王清流就遇到不少,多是覬覦莫喧的,畢竟從他穿著來看,也不像是富家子弟,小村鎮連個估衣店都沒有,此時他還是紮蘭城中的衣著,再加上一路的追逃,確實有點落魄公子的樣子。


    看上看下,也就莫喧值錢了。


    這些山匪,多是低階武夫,想要在降雪前撈點偏門,王清流也沒有客氣,收拾一頓就全老實了。


    因為邊境離燕京還是有點距離的,王清流路上也沒有過多耽擱,每過較大的城池,都是匆匆而過。


    畢竟十月份就要落雪,他可不想風雪夜留人。


    好在王清流趕到燕京的時候,隻是九月底,天氣不錯。


    王清流牽馬穿過燕京城,他沒有急著找師公,而是往城南郊外行去,畢竟這迴多言估計擔心壞了。


    王清流和多言的接頭地點就在郊外,一個名叫大青山的地方。


    那裏算是比較偏僻了,王清流三兩次打聽也就知道了。


    不過王清流擔心多言等不到自己,自行離開,就尷尬了。


    這也怪他,好好的非要去冰原上浪一圈。


    不過令王清流驚奇的是,前往大青山的路上竟有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甚至王清流還看到了不少的妙齡閨閣女子。


    好在王清流在燕京城中換了一身行頭,現在完全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再加上莫喧的神駿,也受到了不少矚目。


    “敢問大娘,可是去大青山?”


    畢竟這個方向也就是大青山了。


    看著身後跟著的莫喧,大娘對眼前這個小夥子還是很滿意的,隨即應道。


    “正是,公子也是去祭拜雄庫魯的?”


    雄庫魯他自然知道,意為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有“萬鷹之神”的含義,是燕國人對海東青的尊稱。


    王清流也是在書山查詢海東青的資料時候看到的。


    “正是,莫非這些人都是來祭拜雄庫魯的?”王清流自然不能露怯,要是連雄庫魯都不知道,這大娘肯定半個字都不和他透露。


    “我和你說,我這些天,天天都去,雄庫魯平時裏在城裏都不常見,沒想到大青山竟然來了三隻,而且這半個月都沒離開,想必是要在大青山住下了,聽說最近還有才子在大青山舉辦文會呢?”


    “啊?”王清流木了,因為眼前前往大青山的人著實不少,要去上香不足為奇,祭拜海東青,王清流聞所未聞。


    “你別不信,我是聽我小兒子的同學的三舅姥爺的娘家媳婦說的,據說城裏的好多才子都會來,我祭拜完雄庫魯也去湊湊熱鬧,文會可不多見”那大娘口若懸河,一點也沒有陌生感。


    “公子你也是讀書人吧?也是來參加文會的?”那大娘說道。


    “小生也是聽聞這裏有雄庫魯出沒,這才來此一觀,這次文會倒是第一次聽說,還要多謝大娘告知”說著王清流就要拱手。


    “不必不必”那大娘一臉的欣慰笑。


    王清流感覺這大娘和自家老娘頗為相像,隨後便隨著人流朝著大青山走。


    這裏離燕京有一段距離,這裏的人也不是經常見到海東青,所以才對其趨之若鶩。


    可以肯定的是,那三隻海東青肯定是多言一行,大概率還在等自己,估計要等著急了。


    大青山範圍很大,因為處於京郊,這裏的妖獸經常被清理,卻是沒有多少危險,而且人多,護衛也多,再加上雄庫魯的保佑,大家也不怕。


    王清流聽著大娘的嘮叨這才知道,大半個月前海東青就來了,起初人們沒在意,後來才發覺竟然數日不離,這是很罕見的。


    所以大家自發前去祭拜,以祈好運、姻緣等。


    多言:啊,我還有這功效?


    王清流這才知道海東青在燕國人心中的地位,這樣的海東青還算是妖獸嗎?


    好在人流不是趕往大青山深處,而是在大青山的山腳。


    此時的大青山已經不是平平無奇的山脈,而是極其繁榮。


    山腳下甚至形成了堪比小型廟會的規模,人潮湧動,賣吃的,賣茶的,賣玩意的,超乎王清流的想象。


    幸好莫喧夠威武,大家不敢輕易靠近,這才讓王清流在裏邊暢行無阻。


    王清流也沒有阻礙交通,找了一個賣飯的草棚,便坐了下來。


    時近中午。


    王清流也點了一碗最簡單的麵,店家很是忙碌,王清流等了一會兒才吃到嘴裏,飯食倒也不錯。


    正在他吃飯的時候,四方的談話之聲傳入耳中。


    “聽說九皇子都來了?”


    “是啊,這麽多天應該早就傳到燕京了,皇子裏也就九皇子還沒雄庫魯吧?”


    “誰讓他年紀小呢?這麽說他這是想要將這三隻雄庫魯占為己有?”


    “誰說不是呢?那可是三隻,如果九皇子能將這三隻占為己有,說不定能夠……”


    “慎言慎言”


    “吃麵吃麵”


    ……


    “那你們說九皇子有希望嗎?”其中一人明顯更加好奇,繼續剛才的話題。


    眾人互相對視,眼中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誰不知道,雄庫魯是從小培養的,這麽大的有人成功過嗎?”


    “大嗎?有多大?我還沒見過呢?”


    “大?何止是大?看到那位仁兄的馬了嗎?輕鬆擎上萬裏高空”


    莫喧:我沒招惹你們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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