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這才緩緩轉過身,兩眼腫腫的,很明顯剛才哭過,聽到王清流的問話,她想了想吸了吸鼻涕,這才迴答道“沒有”。


    紮蘭城文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她自然見過,但是卻沒見過一個女的。


    “知道為什麽沒有嗎?”


    “不知道”


    “因為全天下都沒有一個”


    小丫頭張大了嘴巴。


    “而你現在雖然不是儒士但是卻身具文氣,想必你也能感覺到。”


    小丫頭默默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千年以來最有希望覺醒文位的第一女子,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天下的女子就再也沒有希望覺醒文位了,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嗎?”


    “我……這麽……厲害嗎?”小丫頭眼淚都被嚇沒了,完全是王清流說的太嚇人了,好像全天下女性的希望係於她一身一樣。


    王清流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你要放棄嗎?即便你放棄也沒有人怪你,畢竟千年以來也沒有一個女性覺醒文位”和一個十歲的孩子說這些,其實是有些殘酷的。


    經曆過起初的震驚之後,小丫頭迴過神來,一瞬間眼神堅定了,就好像有著熊熊烈火在燃燒。


    “師傅,我不會放棄的”小丫頭瞬間充滿了幹勁,手裏的“如意”揮舞地王清流都有點害怕。


    “會很難”


    “我不怕”


    “即便你覺醒了,還會有人罵你,打你,辱你,害你,你一樣不害怕嗎?”


    “我不怕,師父會保護我的”小丫頭驕傲極了。


    王清流愕然一笑,是啊,還有師父在呢。


    他剛剛重塑的靈台熠熠生輝,好像對於小丫頭說的這話很驕傲一樣。


    然後小家夥就重新投入解妖獸的事業中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鬥誌。


    ……


    “要如此嗎?”灼灼身後的遮掩之處,諸懷早就看了、聽了很長時間了。


    “你不是沒有反對嗎?”


    我沒反對嗎?我讓你收徒是讓你照顧灼灼,我讓你這麽幹了?這以後指不定多少罵名呢?他當時可真沒往這方麵想,要知道王清流是想培養一個女儒士,他肯定……也是會送來的。


    諸懷一下子就被幹沉默了。


    灼灼單薄的身影在雪地裏幹得熱火朝天,兩個大人卻是在背地裏編織陰謀。


    而這一切,天下人誰也不知。


    ……


    進入大學士境界以後,王清流也花了很長時間穩固文位,因為自進士境開始,每破一重就好像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尤其是自王清流立身“庇護”以後。


    現在王清流更加設身處地的當做自己是一個紮蘭城領導者的角色。


    這種心境的轉變,王清流需要好好適應一下,甚至是好好規劃一下,大學士境的路要怎麽走。


    他這次的突破是有些偶然性的,但是,心境有時候就是瞬間通透,幸虧他根基足夠穩。


    如今,王清流仔細感悟才發現不僅識海在緩慢的擴張,就連識海內的天地也在逐漸增高。


    雖然每天增高不多,但是確實是增高了,王清流有心問一下郗成益的經驗,但是打聽別人識海是一件很忌諱的事,如果是師傅、師公他到好意思開口,換個人,就有點尷尬了。


    最終王清流也沒問出口,因為即便得到答案其實也沒什麽,識海該變大還是變大,天地該增高還是增高。


    隻可惜差了日月輪迴,要不然更像樣。


    至於紮蘭城的居民,好像更有活力了,自從大家身上的新傷、舊傷、暗傷全都恢複如初以後,精神頭明顯大不一樣了。


    這再出門,肯定不會被人家一眼認出犯人的身份,至少也得兩眼,因為大家人均獸皮的打扮實在掉分。


    不過大家的戰鬥熱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高漲,正月以來,零星幾次妖獸襲擾都被輕鬆打退,大家也舒服的度過一月。


    時間進入二月份,荒原上的雪依然很厚,經常能夠看到城牆外逡巡的妖獸,一個個的狀態並不好,看樣子餓的並不輕嗎,所有人都知道有場硬仗要打。


    時間越往後,城外逡巡的妖獸越多,有時甚至是千隻級別的,虎視眈眈,城裏的人也沒有貿然出擊,在這種天氣,這種環境,出擊並不是好的選擇。


    王清流和諸懷以及赤煉和肉鋪三兄弟分為兩班,日夜不停地監視城外的妖獸,城內也加了巡邏青壯,因為上次被妖獸挖洞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所以城內的巡視不可避免。


    戰前氛圍很是緊張,甚至還帶著些許興奮。


    而紅衣社也逐漸肩負起了新人的食物補給,也是王清流存貨多,所以供給並不緊張,甚至還能保證一天兩餐。


    馬上就有大戰,王清流並不想削減他們的夥食。


    城內的新人剛剛經曆天降祥瑞,緊接著又是頓頓有肉,所有人都燃起了生的希望。


    不僅如此,因為有了多言這個空中偵察機的存在,城內眾人也不會打無準備之戰了。


    而城外的妖獸顯然也沒料到這一變化,進攻遲遲沒有發起,甚至陷入了遲滯。


    這就是製空權的喪失帶來的戰爭傾向。


    這一行為令城內的居民對於王清流更加信賴和崇拜。


    一個多月時間王清流的文位逐漸穩固,還時不時和諸懷喝酒,他存貨本就不多,即便加上李涿采購的,也不夠諸懷喝的,再加上諸懷豪飲的性子,王清流的酒,就剩下那壇子泡了醉玲瓏的。


    這壇子酒他實在舍不得,到時候準備孝敬師公,要不然見到師公連個見麵禮也沒有。


    雖然被王清流喝了半壇,但是相信師公是能理解的。


    他每次隻喝一壺,一壺便是他的酒量,諸懷每次都笑笑,也不知是不是取笑。


    “看來就在這兩天了”


    “是啊”


    “這次應該能打個痛快了”


    “別空費力氣,能殺就殺,我們也能少死幾個”


    “你要是火力全開,我們死的更少”


    諸懷少有的唇鋒相擊。


    王清流不置可否,以往他確實很少出手,並不是他不想出手,主要是這幾個家夥沒一個省心的,全都是敢打敢拚的角色,全然不夠後方,他就隻能留在城牆上支援、救助己方青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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