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詩文考試時間就比較長了,除了一開始有了十幾首鳴縣之作外,很長時間才能再出一首鳴縣。


    王清流身邊陸續坐了二十幾人,提學官和各位主考都已經離場了,畢竟一百首鳴縣之作還是比較耗費時間的。


    “這估計得到晚上吧”王清流旁邊的李涿說道。


    “你不是不來參加嗎?”王清流對於李涿來參加院試還是比較意外的。


    “不來參加怎麽能看到王兄的知州詩文啊,僅此一項就不虛此行”李涿看似隨意地說道。


    “沒想到咱們幾個都來參加院試了”竺萬說道。


    “對啊,你們兩個不是不準備來嗎?怎麽突然都來參加了?”荊阜說道,本來想要參加院試的隻有荊阜和範穎參加,沒想到他們幾人都到齊了。


    “嗐,我還想積澱兩年呢,我老爹將我打來的”竺萬一臉苦澀。


    “我也是,我恩師執意讓我參加”李涿說道。


    “範穎這小子不會卡在第二關吧?”荊阜有點擔心,目光看向場間焦急的範穎,範穎此時已經寫過三首了,都沒有達到詩文鳴縣。


    “應該不會,範穎才學還是有的”李涿說道。


    “應該沒問題吧,對了王兄,剛才你寫的是什麽詩文,我到現在還沒有寫過一首達府詩文呢,我這太好奇了”竺萬說道。


    “男兒立誌斬妖蠻……”王清流倒也沒有隱瞞,聲音沉沉低肅道。


    王清流周圍的一眾書生也都聽到了,默默地在嘴裏咀嚼。


    “好啊,實在是寫得好啊”品味一番大家紛紛稱讚出聲。


    “見過王兄,王兄大才,在下李漣,有幸和王兄同科考試實在是一大幸事”王清流身後一個書生起身和王清流打招唿道。


    “是啊,在下隗遜,王兄詩文實在雄壯,男兒當如此啊”又一個少年書生說道,估計也就十四五歲。


    “是啊是啊……”


    “見過王兄……”


    ……


    場間二十餘人都紛紛自我介紹,王清流也一一迴禮。


    和這裏的熱鬧不同,場間卻是愈發安靜,大家頻頻踱步,腦筋大開,直到正午王清流肚子開始咕咕叫的時候,詩成鳴縣的人數已經達到五十之數。


    場間沒有監考,應試學子倒是很自覺,沒有喧嘩,沒有崩潰,畢竟過了第一關,定力還是有的。


    “王兄,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李涿聲音很小,手裏拿著幾塊點心,試探著問道。


    “我有,我帶了,你要不要來一個”王清流這才想起來自己送張胖子時做了好幾個肉夾饃,自己文宮裏好像還留有幾個,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食用。


    瞬間兩個肉夾饃出現在王清流手裏,王清流愣了一下,這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對了,李兄,食物放在文宮會不會變質啊?”王清流說道。


    “不會,不會”有肉吃,誰願意吃點心啊,李涿幾人的目光早就聚在王清流的肉夾饃上挪不開了。


    “王兄還有嗎?我們這也有點心,能不能換一個嚐嚐滋味”竺萬說道。


    “給給給”王清流當時做的挺多的,因為自家饅頭並不太大,所以一個也夾不了多少肉,所以王清流的文宮裏還剩了不少。


    幾人一人一個綽綽有餘。


    王清流也接過幾塊點心,綠豆糕,紅豆糕,甜麵糕等。


    純天然,無汙染,還是挺好吃的。


    “王兄,這什麽啊?這麽好吃?這普通的饅頭加上這肉怎麽這麽香?”竺萬感動地快要流淚了。


    王清流覺得幾人太誇張了,饅頭吃過沒?肉吃過沒?饅頭夾肉吃過沒?哪有這麽誇張?


    “啊?就是普通的獠牙豬肉,有這麽好吃?”王清流感覺幾人平時都吃的什麽?一個肉夾饃感動成這樣。


    “肉我倒是經常吃,但是,不是燉就是烤,這個不一樣,不知道王兄在哪買的?考完試我要去吃個痛快”荊阜年紀略大,但是看樣子倒是真的被好吃到了。


    “這個是我自己做的,沒有賣的”王清流說道。


    “沒想到王兄竟然還精通庖廚之術,實在難得”幾人將最後一口肉夾饃咽下,迴味無窮。


    “你們幾個吃什麽呢?快快快,給我來點,我快餓死了”幾人正在迴味的時候,範穎不知何時已經過來,拿出一把椅子大刀闊斧的癱坐了下來。


    “詩成了?”李涿問道。


    “成了,五首啊,五首才鳴縣,我估計這次童生試懸了”範穎目光無神,有些失落。


    “給”王清流遞出一個肉夾饃遞到範穎旁邊。


    “謝謝王兄,你救我一命啊,再不吃點東西,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範穎誇張道,看來第一場考試和第二場考試確實消耗不少。


    這兩場考試還是挺考驗心態和精神的,精神消耗可是比肉體消耗更大的。


    “好吃好吃,還有沒有,出去請你吃大餐,你們說我怎麽不在空間裏放點吃的呢?”範穎欲哭無淚,後悔莫及。


    王清流無奈,隻好又遞過去兩個肉夾饃,三個肉夾饃下肚,範穎則完全恢複過來。


    “你們是不知道,剛才我差點就放棄了,隻是我想起來第一場的那一幕,我實在是不想再經曆了,我就又硬著頭皮又寫了兩首,這才勉強過關”範穎自顧自的說道。


    確實,第一場考試對於大家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那妖獸一口就把我旁邊的一個武者咬碎了,我都來不及救援,可是那個武者就在妖獸嘴裏死死卡著,我這才有機會將那妖獸補刀斬殺,我看見他嘴裏咕嘟嘟的血水,他想活,我救不了他”範穎自顧自說道。


    王清流也想起了自己背靠背的那個戰友,不知道他怎麽樣了,兩人甚至都沒有一麵之緣,雖然是幻境,但是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那麽真實。


    說完,範穎就陷入了沉靜,王清流幾人也陷入沉思,他們都已經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再過幾年都要上戰場,這樣的場麵都是日常,現在心裏有所準備,到時候才不會白白喪命。


    幾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實在是精神消耗巨大,俗話說心累。


    場邊的座椅緩慢增加,所有人都沒有寫出鳴縣詩文的喜悅,氣氛反而十分沉重,一直到傍晚,一百鳴縣才湊齊。


    除了王清流的知州詩文之外,全部都是鳴縣,大家的精神在如此的摧殘之下都有點文思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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