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化名奧托·馮的華裔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馮啟明自己。


    一般情況下,的確沒有哪家公司老板或總裁,會自己臥底到自己的公司去。


    原因很簡單,真正的總裁,每天都是有一大堆事務要處理的。


    哪有那個閑工夫去玩所謂的“微服私訪”?


    不過,燧人網絡恰恰就是一家不正常的公司。


    因為,公司的日常事務,都在李經理的手中。


    而《人皇》這款遊戲,已經進入後期製作的收尾階段,他這個製作人離開個把月並不會影響項目的開發。


    而對於馮啟明來說,對玻璃渣進行大摸底,是目前相當重要的事情。


    在鮑比·考嘰克徹底掌握玻璃渣後,提拔了一大批“要技術沒有,耍嘴皮子一流”的馬屁精,以迫使玻璃渣屈從於他的圈錢計劃。


    而馮啟明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群家夥全部開除掉。


    所以,馮啟明耍了個詐,通過接洽人員,讓這群家夥提交一份半數以上員工的開除計劃。


    讓他們上繳名單的目的,當然不是按名單上羅列的名字開人,而是直接將名單上的人員全部排除掉。


    眾所周知,大公司想要“降本增效”的結果,基本是“降本增笑”!


    原因,其實很簡單!


    當公司需要“降本增效”的時候,往往代表著公司本身出現了巨大問題。


    同樣地,公司的整套管理機製也出了問題。


    而在這個時候搞“降本增效”的結果,開除的不一定是沒能力的員工,而肯定是一群沒有關係的員工。


    當然,外國公司一樣是講究人際關係的,不存在外國公司就不講究關係。


    ……


    12月1日,由曾經暴雪元老們與燧人網絡代表組建的全新領導層,集體入駐玻璃渣。隨後員工裁撤的通知書陸續下發了下來。


    印度裔高管本德手中的辭退文書猶如一塊燙手的山芋,讓他感到不可置信和憤怒。


    “我被辭退了?這怎麽可能?”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他滿腹疑惑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趕忙接起電話,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庫爾卡尼?怎麽了?”


    他壓低聲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


    “什麽?你……還有我提拔的所有同胞,都被辭退了?”


    放下電話,本德的一張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們所有人都被辭退了?”


    他低聲自語,滿臉的不可置信逐漸轉化為憤怒和不甘。


    “我要見麵見新任ceo!”


    本德大聲對著前來送通知書的工作人員吼道。


    ……


    此刻,坐在玻璃渣總裁辦公室內的馮啟明,聽到“本德”的要求,不由得冷笑一聲。


    巴菲特曾有著名的“蟑千隻”理論,就是在廚房看到一隻蟑螂的時候,肯定已經有一千隻躲在暗處。


    而關於印度人,也有一個著名的“印千隻”理論,當一個公司或者企業裏有一個印度人的時候,過不了幾年,全公司上下就全都會是印度人。


    這次不趁機把他們一鍋端掉,難道打算讓他們繼續下崽嗎?


    在前世,米國聲稱波音737墜機的原因,就是因為印度人編寫的代碼有問題。


    盡管馮啟明認為,這裏麵甩鍋的成分巨大。


    但玻璃渣遊戲這些年質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甚至連巨硬的window係統也是問題不斷。


    馮啟明很難不相信,這些問題跟這群阿三沒關係。


    不過,馮啟明還是決定,給這位高管最後一次機會。


    本德走進了總裁辦公室,盡管心中忐忑,他依舊保持著表麵的自信。


    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馮啟明,他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鎮定。


    年輕的實習生竟然是公司的新任ceo,這讓他感到意外,但並沒有讓他臉紅。相反,印度人特有的厚臉皮讓他迅速調整狀態,準備為自己辯護。


    “請坐吧,庫納勒·拉哈爾·本德先生!”馮啟明冷淡地開口,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本德坐下後,立刻開始誇誇其談。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在公司所做出的貢獻,強調自己的領導能力和專業技術。


    他不時地看一眼馮啟明,希望能在對方的表情中找到認可或讚許。然而,馮啟明的表情依舊冷漠,這讓本德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感到有些慌亂,但嘴上的話卻說得更賣力了,仿佛用盡所有的力氣在為自己辯解和誇耀。


    馮啟明聽著,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動。盡管他的英語水平僅限於日常會話和討論遊戲專業問題,對於本德那些華麗的辭藻,他並不能完全聽懂。


    但他明白本德的意圖,無非是吹噓過去的功績和畫未來的餅。


    然而,馮啟明並不打算繼續聽下去。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從一旁的文件夾中抽出一張卷子,遞給了本德。


    “庫納勒·拉哈爾·本德先生,我看過你的履曆,你曾經主導了數個大型程序項目,自己本身也是一位高級程序工程師。”


    “那麽,我這裏有一份卷子。”馮啟明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不需要你將每一行代碼都寫清楚,隻要把大致實現邏輯寫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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