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喊我嗎?」


    「對啊,我喊你把水加熱啊,現在弄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為什麽要走?」


    白予這會兒可以認同他那句腦子不靈光的話了,「我要洗澡啊。」


    陸清玨一隻手捏著下巴思考,「所以我就該走麽?」


    「你不知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避嫌知道不知道。」白予咬著牙憤憤地說。


    她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裝的了。


    可隨即陸清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如此。那你有什麽事情再喊我。」


    「等等!」白予叫住他,「我沒洗完前你不許再過來,知道嗎?」


    陸清玨呆在原地點點頭,白予正準備脫衣服,卻見他連離開的動作都沒有,「你還在這裏幹嘛?」


    陸清玨疑惑地反問:「你不是讓我等等?」


    ......跟他溝通真累,這就是三年一代溝嗎。


    她無奈地擺擺手,「你現在真的可以走了。」


    「哦。」


    白予早就計劃好晚上要洗澡了,所以買衣服的時候順便買了幾條長短不一的麻布,這下浴巾毛巾都有了。


    她嘆口氣將自己一整個埋進泉裏,開始思考人生。


    瞧陸清玨的反應,難道他們都不洗澡的嗎?拜託,很髒誒。


    不過算起來,她確實從來都沒見過陸清玨洗澡。


    有些思想隻要有一個開端,就會綿延不絕地生長。


    腦子裏莫名出現一些18x場景。


    那臉,那背,那腹肌。


    嘖嘖嘖,再來個紅眼按牆文學叫一句姐姐......


    [達咩。]


    尼瑪。不吱聲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係統。


    「有事?」


    [沒事,就來提醒您一下,陸清玨最近的思想有點問題。]


    白予冷哼一聲:「他有問題是一天兩天了嗎?」


    [那倒也是。]


    「還有啥事?」憑藉對係統的高度解讀,白予斷定它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


    [您馬上會到一個劇情轉折點,您需要幫助魔族。]


    「我有病?」


    [檢測到魔族對您的好感度不會做出傷害您的事情,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什麽時候刷魔的好感度了?是因為秘境裏救了一隻他們的同胞?


    看看,魔族都比龍傲天好感化,怪不得要換人呢。


    「行,知道了。」


    係統沒了聲,白予也洗完了,用麻布擦幹淨身子才發現——草,她幹淨的衣服呢?


    「陸清玨!」白予用最大的麻布裹好自己,怒氣沖衝到破神廟前,陸清玨正坐在門外。


    「你拿我衣服幹嘛?你有病吧你,當自己牛郎呢。」


    陸清玨無神地看她一眼,半晌才迴應,「我......怕熱氣冒上來把衣服熏濕了,穿上容易著涼......你感冒很麻煩。」


    這話是真的,已經打草驚蛇,他不想再拖下去節外生枝。


    白予聽他的語氣有點虛弱,況且這個理由聽上去挺合情合理,跟著軟下來:「那你該就拿我衣服?」


    陸清玨用劍撐著起身,把她的衣服從懷裏拿出來,「抱歉。」


    道理她都懂,為啥從懷裏拿出來?捂捂熱乎?


    白予狐疑地盯著他蒼白的臉色,伸出手摸上他的額頭,「你不會生病了吧?」


    就算她有仔細地掖好麻布角,但這一路小跑,又一個抬手的大動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麻布角被她抻出來了。


    「別看!」


    她這話不如不說,否定句簡直就是激發人類天性探索欲最好的武器。


    一瞬間發生很多事情。


    陸清玨下意識地往下看,白予則本能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並喊出「滾吶!」


    隨後的一秒裏陸清玨迅速將幹淨衣服甩到她身上,把她包得嚴嚴實實。


    「嘶。」陸清玨用舌尖舔舔嘴角滲出的血,她這一巴掌屬實夠用力,「又沒什麽可看的,反應這麽大幹嘛。」


    他的確不理解。都是人,一個軀幹加上四肢,隻是身體結構不大一樣罷了,死的樣子不都差不多麽?


    「你他mua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


    白予抬起手,覺得他值得開瓶有獎,再來一巴掌。


    沒想到陸清玨把臉一偏,指指側臉,「打這邊吧,再用力點,多打些血出來。若還不解氣,我也脫幹淨給你看就是了。」


    她真傻,真的。


    她怎麽會跟一個神經病置氣呢。


    「你要玩字母圈自己玩去,別帶我。」hentai。


    「那是什麽?」


    白予試著用吸氣唿氣讓自己平靜:「鬼知道。」


    而陸清玨卻聯想到那天她捂肚子的舉動,以及她貌似很在乎自己的體重。


    由此得出結論:「我是不是該誇你身材不錯?」


    白予沒好氣地:「那謝謝你祖上十八輩哦,要不要誇你嘴甜啊?」


    「不用,我是。」陸清玨淺淺地笑了,「自記事起身邊便隻有師父。」


    「孤兒怎麽了,我還有家迴不了呢。」白予正整理衣服,並沒注意到他此時眼中的孤寂。


    他站在月色下的陰影裏,連月亮都吝嗇得不肯借一絲光給他。


    白予係好腰帶,也想通了,就這種人你沒辦法跟他撒火,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


    論如何頻繁麵對社死:心大就行,還能咋的,又不能給他記憶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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