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倒是要看看,胡楷這次以什麽樣的條件來交換他兒子的性命。”皇後接過信,迅速地瀏覽了一遍,她的唇角漸漸彎出一抹笑意。


    看來,胡楷還是懂她的心意。那她就留胡真一條性命。


    良久之後,皇後將信收迴了袖中。


    說了兩個字:“很好。”


    織錦驚訝於皇後的轉變之快,她出言問道:“遼成王許了娘娘什麽條件?娘娘怎麽就同意救胡真了?”


    皇後淡淡看了織錦一眼,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多嘴。”


    織錦屈身道:“奴婢知錯。”


    她就算陪了皇後二十餘年,也不懂皇後是個什麽樣的人,皇後一直就是一個難以看透的人。


    或者說,她們之間相伴數十載,卻依然隻是主仆關係。


    皇後不需要朋友,亦不需要親人,更不需要情愛。


    ……


    胡真最後隻是被革除官職,判了流放寒北。


    胡真得知自己被流放的消息,隻是輕蔑地笑了笑,他相信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重返胤城。


    說是流放,但其實像胡真這樣的人,他的父親定是會為他安排妥當,絕對不會有後顧之憂。


    胡真也是這樣認為,因此,他並不把流放放在心上,就當是遠行一場罷了。


    因為過不了多久,就能從寒北迴來。


    像周帝這樣性情無常的人,他一旦病發,哪裏還會關注那些小事?


    世道就是這樣殘酷,對位高權重者的懲罰,其實隻是一場做給外人看的戲罷了。


    ……


    在去往寒北的路上,胡真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胡真。


    他對押送他的侍衛,語氣毫不客氣:“天這麽冷,來壺酒!”


    侍衛仿佛沒聽到一般,理都沒理胡真一眼。


    胡真繼續道:“叫你呢,你沒聽見嗎?還是聾子?”


    侍衛冷眼相對,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大將軍啊,你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明白嗎?清醒點吧!”


    胡真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他掙開手上的繩子,給了這個侍衛一拳。


    侍衛抹了抹嘴,突然對著胡真詭異笑了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然後拔刀大道:“胡真意圖逃跑!”


    這時,這一行人皆抽出刀劍,朝胡真襲來。


    胡真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奇怪,但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反應了。


    因為這些人已經使出了殺招。


    胡真可是隨著胡楷征戰多年的將軍,武功自然非同一般,區區幾個押送的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於是,胡真奪過一把劍,殺出了一條血路。


    此情此景,由不得胡真不逃。


    不逃,就會死。


    此時夜已經黑了,胡真辨不清周圍的環境。


    胡真隻顧著一路往前逃去,心想著隻要到了遼成王府,父親自然會為他做主。


    經過剛才的廝殺之後,胡真雖然逃出來了,但已經身受重傷,他瞧著後麵沒有人追來,便稍稍放鬆了警惕。


    胡真長籲了一口氣,蹲在一條河邊,簡單洗了個臉。


    這時,他突然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


    胡真有些恐慌,迴過頭去。


    可惜,他還未看見那人的相貌如何,便被打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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