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手中不斷地揮動,無數的流光從何立的手中發出,閃現出快若光火的光輝,還沒等周圍的人看清楚,就看到站在何立不遠處的那些盜匪們,紛紛委頓在了地上,大部分人倒地後直接就沒有了聲息,隻剩下極小一部分人,還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打滾,狀況淒慘無比。


    這時候,所有仍然還在酒館裏的人這才發現,那些剛才還叫囂著要何立交出身上所有銀子的風沙盜們,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是雙手不斷揉搓著自己的身上受傷的部分,躺在地上不斷地呻吟,然而還有更多的人,因為何立扔出來的銀子擊打在了穴位或者是要害上,而且何立出手的速度極快,力道也是奇達,甚至還有一些碎銀子,直接貫穿了很多盜匪的身體,直接帶著盜匪們身上的血肉穿出,當時很多盜匪就已經死亡在了當場,不然這個時候,這個酒館中應該滿地都是痛苦哀嚎的人群。


    見到何立毫不猶豫,出手就直接殺死了風沙盜這麽多的人,於是不論是酒館裏原先的酒客,還是風沙盜的一群盜匪,也都是知道了,何立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不但是何立有著一身不錯的武功,而且出手果斷狠辣,剛才要不是這裏的盜匪人數太多,而且這酒館裏麵還有不少是剛才在這裏吃飯的普通人,何立不一定會選擇這麽溫和的手段處理這群盜匪,也許早就用出來更加狠辣強硬的手段了。


    風沙盜的人也不乏聰明的,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好像比較顧忌這裏的普通人,不然剛才,這裏風沙盜的盜匪們,這個時候應該是一個活人都留不下來的。於是,這群盜匪立即開始分散開來,每幾個人就站在剛才喝酒的酒客的中間,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何立投鼠忌器,沒準大家還能從何立的身上敲出來更多的好處。何立雖然不知道這些盜匪的想法,但是也知道,這些人在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的時候,還是選擇了分散站開,肯定是有著什麽計算,何立倒也不慌,剛才的一次試探,何立馬上就判斷出來,這裏的盜匪,幾乎都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功夫在身,大部分還是一些普通人,頂多就是會那麽一兩下的莊稼把式,完全對自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但是何立也深深知道,蟻多咬死象,以及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道理,自然是不會因為這裏的盜匪身上沒有什麽武功而對這些人手下留情的。於是何立把自己麵前的酒碗裏的酒水飲盡,雖然何立不喜歡喝酒,他總覺得喝酒其實並不利於練功,但是剛才何立碗裏的那點茶水何立早就喝光了,現在卻由於盜匪闖了進來,店家還沒來得及給自己上茶和各種飯菜,如今何立饑腸轆轆地,隻能是喝點茶水和酒水,就算是暫時充饑了。


    這時候,本來已經破壞的酒館的門板,被人從外麵一下子砸得掉了下來,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緊接著,店內眾人就聽見一個沉重的聲音:“小七,你他娘的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搞這麽長的時間還沒完,他媽的你就是找個娘們也應該要不了這麽長的時間吧。”門外的人說著話,人直接從門外跨過了已經被打得破壞的門檻,一步跨進了酒館的店內。因為外麵的陽光此時還很熾烈,店裏的人,剛才因為想躲避這群風沙盜,也已經早早地沒有點亮燈火,這時候店裏麵雖然並不是漆黑一片,但僅僅依靠破碎的大門口透進來的陽光,仍舊是讓剛剛才跨過門檻進來的大漢根本就一時間看不清店裏麵的具體情況。等那人終於是走到了盜匪中間,見到幾人就那麽站在原地,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搭理自己,大漢也是有些惱怒了:“小七,我說你小子到底是咋迴事,老子和你說話呢,你他媽的能不能給點迴話的反應?”大漢連連問了幾句話,卻根本就聽不見自己口中小七的迴話,頓時也是覺得自己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於是也不再顧忌自己和口中的小七的表兄弟,說話也開始越發不客氣起來。


    大漢嘴裏雖然是一直在埋怨著自己的兄弟,但是腳步絲毫不停,風沙盜在這裏附近的幾個地方,為非作歹已經是有不知道多少年了,從來也沒有遇到過像樣的抵抗,很多敢於反抗風沙盜的人,如今屍骨都已經開始發白了,大漢自然是不會覺得,就這麽個小酒館裏,居然還會有人敢於殺死自己的兄弟的 。直到大漢兩隻腳都已經是踏進了店門裏,等了一會,大漢的眼睛終於是適應了酒館中較為昏暗的光線,這才發現,之前前後腳一起進來的幾個兄弟,都是站在一個年輕人不遠的地方,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幾個人都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就算是聽見了自己的問話,也完全沒有理會自己。大漢頓時覺得氣不過,大步流星地朝著幾個盜匪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小七,你們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老子和你們說了半天話了,給個迴音你們他媽的會死啊?”大漢走到小七他媽的身邊,順手就想扒拉一下他媽的身子,隻是沒想到,大漢的手剛剛碰到小七的肩膀,頓時自己眼前一直站立不動的幾個人,頓時就好像是被推倒的一大排石碑一樣的,紛紛挨個倒了下去,頓時整個酒館的幾張桌子的地麵上,頓時橫七豎八地躺了許多人。


    大漢雖然是嚇了一大跳,但好歹也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馬上就反應過來,這裏有高手,立時向後跳躍躲開,手中抽出來一直別在自己腰間的佩刀:“哪個王八犢子幹得,給老子滾出來!”大漢一邊喊著話,手中的刀還不忘記上下左右胡亂地揮砍了幾下,差點把大漢附近一直坐著的幾個人給砍到了,那幾個人為了躲避大漢揮舞的大刀,頓時嚇得直接趴在了桌子的下麵。大漢揮舞了大刀好一會,見沒人出來領死,於是眼睛一眯,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老頭,直接用空著的左手摟過老頭的脖子,然後把刀架在老頭的脖頸上:“說,是誰殺了我兄弟?”老頭一來是真的沒看清剛才何立的出手,這裏麵實在是太黑暗了,二來,就算是點著燈,何立一個武學宗師出手,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能看清楚的。老頭實在是被嚇壞了,雖然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英雄殺了人了,老頭也不想連累無辜的人,於是也不說話,隻是閉目等死。大漢眼見老頭根本就不怕自己手裏的大刀,於是也是臉上更加憤怒,把老頭扔到了腳底下,看著自己身邊還有幾個長相稍稍年輕一些的酒客,隨手抓了一個年輕人,把刀同樣架在他脖子上:“說,到底是誰殺了我兄弟?”


    年輕人被刀架在了脖子上,頓時心裏一片死灰,埋怨著自己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麽知道自己不過是出門隨意來喝兩杯,就能碰上盜匪來搶劫,最重要的是,這裏麵的盜匪居然還死了幾個人,尤其死的其中一個好像還是這個惡霸的一個兄弟,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親兄弟就是了。年輕人雖然是害怕,但是其實心裏更害怕一個人,剛才何立的雖然是殺了人,但是酒館裏這麽多人,一個也沒有看清楚何立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雖然這些人也基本上沒有見過真正的武者,但是關於武者的傳說,這些人可是沒少聽到,尤其是剛才,何立似乎隻是稍稍彈了那麽幾下,剛才的幾個人就都死了,完全就是比他們曾經聽說過的武者,更加的厲害和恐怖,一點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夠招惹的。年輕人雖然害怕盜匪的威脅,但是一想到何立剛才殺人時雲淡風輕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那人絕對不是表麵上顯現的這麽好相與的。於是年輕人隻好眼睛一閉,反正說也是死,不說還會死,索性年輕人就準備來個一問三不知,就這麽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


    不過年輕人在閉眼時,還是稍稍看了一下何立所在的桌子,被大漢一下就捕捉到了。扔掉了年輕人,大漢也並不害怕何立,在他眼中,這個年輕人也一樣年輕的過分,看樣子似乎連二十歲都沒有。其實何立也早就過了二十歲了,隻是常年精修內力,而且功力在何立重新精煉之後,又摒棄了曾經作為依仗的諸多寶藥,雖然內力的進展慢了下來,但是內力真氣反而是因為何立的勤加修煉的緣故,變得更加的精深奧妙,很多從前並不太清楚的關竅,在何立重新修煉之後,也是越發開始變得通透起來,功夫境界雖然並沒有增長,但是在實力上,何立可以感受到,自己現在完全可以吊打之前的三五個自己,即使不一定能勝過,但是保命和逃走都不在話下。


    大漢把年輕人扔掉以後,一雙血紅的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看著何立,死掉的人,是大漢唯一的親人了,而且當初雙親餓死之後,還是大漢一手把自己的兄弟給撫養成人的,雖然自己在無奈中成為了盜匪,但其實並不願意自己的兄弟也和自己一樣,但是自己也沒有其他的本事,山寨裏也沒有其他的路子,自己兄弟呢,也是個不爭氣的,正經的營生他也不願意幹,從小在山寨裏長大的他,從記事起,就一直向往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所以才會讓他自己帶著幾個兄弟出門去打野食,而且經過幾次的出門,也確實是打迴來不少的東西和錢財,慢慢地,大漢對自己的弟弟也是放開了限製,沒想到這次出門,還是兩兄弟一起出來,如今弟弟卻再也不能迴去了。


    大漢順著幾年前人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正在一邊喝茶的何立,慢慢地走到何立的身邊:“小子,就是你殺了我弟弟,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想被我一刀殺死,還是讓我的弟兄們把你剁成肉醬。”何立剛才觀察了這些人許久,發現這裏的人,除了少數幾個有那麽點功夫底子,其他人就連最基本的莊稼把式也不會,能在這裏橫行這麽久,看來還真的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何立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於是喝光了杯子裏的茶水:“廢那事幹嘛,你們幾個垃圾,一起上吧。”說完,何立一把扔出手中的茶杯,茶杯被何立丟到一個盜匪的身上,頓時茶杯四分五裂地散開,其中的幾塊碎片,卻是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向著幾名盜匪襲去,頓時被茶杯碎片攻擊到的盜匪紛紛受傷倒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盜匪,這會卻因為許多人受傷,頓時哀嚎一片,然後就看見現場中一陣身影晃動,影子所到之處,所有的盜匪紛紛倒地,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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