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雪不明所以:“不知道啊。”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


    “我之前因為生過一場病,對我七歲之前的記憶非常模糊,基本跟忘了差不多。


    這個牌子是我家人臨走前留的,但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或許這牌子可能是她代人轉交給我的。”


    薑一雪說的沒錯,她雖然已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但七歲之前,也就是去牛賀村之前的記憶變得非常模糊,就是怎麽都想不起來。


    之後她也曾試圖努力迴想過,隻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程月並不是她的生母。


    既然想著這麽費力,於是她想著,反正對她也沒啥影響,原主已去,她也要開始新的人生,便擱淺了下來,不再管。


    今日被司徒玉一提,才又重新想起這茬來。


    “玉兒,你可是見過這樣的玉骨牌?”


    司徒玉腦子裏也隻是有個大概印象,剛才也隻是草草一眼,並不能很確定,她扣著下巴想了想:


    “姐姐,要不你先把牌子拿出來給我好好看看,我再確定確定。”


    薑一雪覺得這也沒什麽不能看的,便大方的從脖子上取下,遞了過去。


    司徒玉拿在手上左右翻看了一會兒:


    “前兩年,有一次和師父去拜訪一位前輩,見過和你這個長得很像的,因為這個圖騰比較特別,當時那位前輩牌子掛在腰間,我覺得好看就多看了兩眼,於是就記下了,隻是他的牌子是木製的,上麵也沒有這個“雲”字,比你這個簡單,也沒你這塊厚大。”


    說完,司徒玉把玉牌遞還迴去。


    薑一雪若有所思,其實這玉牌有沒有用她倒是不在乎,隻是原主那麽小心的收著,她怕這個玉牌牽連著什麽秘密或者某些事情。


    那她又不是原主,還少了一部分記憶,到時候萬一出事了,她啥啥都不知道,可能兜不住,應付不來啊,好事倒還罷了,萬一不是好事,這就對她很不利了。


    想了想,她還是開口:“玉兒,我想去見見你師傅,問問他這塊玉牌的事情。”


    玉兒頷首:“可以啊,反正也逛了這麽久了,我腳都累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迴去,你問你的,我也能歇歇。”


    薑一雪看向希藍,希藍也同意。


    到了客棧後,玉兒先去將玉骨牌的事情告訴了師傅。


    鄭成業聽後一愣,便讓玉兒將薑一雪叫了進來,隨後對玉兒道:“你先和你阿姐去你屋子,我有話跟薑姑娘說。”


    薑一雪一看鄭成業這麽謹慎,連自己的大小姐和徒弟都避著,事情肯定不小,心裏不由有些緊張,開始有些猶豫著,現在到底要不要直接知道答案。


    要知道任何一件事,甚至一個瞬間,都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若她現在選擇不去揭開這個答案,那麽她目前依舊可以照著當下的人生軌跡行進。


    鄭成業看著薑一雪一臉糾結的樣子,便道:“薑姑娘先坐吧,你也不用想太多,隻是那位前輩已經避世,出於尊重,我不想他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罷了。”


    薑一雪點點頭,想著,算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無所謂了,反正該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


    於是她又取下玉骨牌,遞給鄭成業:“鄭伯,麻煩您看看,是不是和那位前輩的一樣,或者是有什麽關聯。”


    鄭成業接過,細細一看,心頭微訝,看向薑一雪。


    “怎麽了?鄭伯....”


    鄭成業再次低頭細致的看著:“若我沒有記錯,那玉兒的確是沒有看錯,這上麵的圖騰和那位前輩身上佩戴的木牌是一樣的,隻是,這圖騰代表的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人。”


    “怎麽說先生。”


    鄭成業想了想,從頭說道:“其實我對這個也不是很了解,當年那位前輩和我的師傅略有交情,我師傅在世的時候曾帶著我見過他一麵,那時候是有求於那位前輩,後來他和我師父有個十年之約,我師父去的早,他臨終前交代,要我在十年之約到期那日,帶著一樣東西去見那位前輩赴約。


    兩年前,十年之約到的那日,我不放心玉兒一個人留在匯平,便帶著玉兒一起去了。


    事情就是這樣,按準確的說,我同那位前輩並沒有什麽交集。”


    這樣一說,薑一雪就明白了,不過既然圖騰相同,那說明很大可能自己手裏這塊多多少少都和那位前輩有一定的聯係,想了想,她還是問道:


    “那鄭伯可知道那位前輩是哪裏的人,或者這塊玉牌代表著什麽?出於何處?”


    鄭成業道:“我隻聽師傅說過,那位前輩是一位醫聖大家的坐下弟子,但他們已經隱世多年,我師傅沒有對我提起過具體是所屬哪裏,所以我也不清楚。


    不過,我能想到的,這天下能被稱為醫聖的人屈指可數,再加上隱世,兩相一參照,那就隻有名聞天下又神秘莫測的歸雲醫聖能對上號了。


    但那位醫聖帶著座下弟子隱世少說也有三四十載之久了,而且他們一派當初入市的時候,可都是各國皇室的坐上賓,多少國君為了讓他們效忠,可是設立了國醫,那地位太高了,想想也不可能是他們一派。”


    薑一雪讚同的點點頭,那的確是不可能了,若原主跟那些人有糾葛,怎麽可能會落到被人拋棄在小山村裏受苦的命運。


    “薑姑娘,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怕是幫不上你什麽忙了。”


    薑一雪道:“鄭伯客氣了,我也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有細究的打算,畢竟時間太久,說不好這隻是故人留下來的一個念想的物件。”


    …….


    之後,薑一雪沒有再問什麽,起身去隔壁屋子找了希藍姐妹倆。


    “可有問道什麽?”


    薑一雪點點頭:“問到了,不過跟我沒太大關係。”


    希藍看薑一雪如此說,便沒有在多問,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在客棧樓下安排了一桌飯,吃完後,便和薑一雪離開了客棧,讓鄭伯他們休息。


    從這一日後,鄭成業和玉兒在寧丘再待了三天,希藍便讓他們先走了,畢竟人多目標大,這裏還是沒有匯平縣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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