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刀瑾接著說:「老頭兒,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為什麽不可能是我?」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為什麽你能救唐伍,還能給他續命?」


    戰刀瑾什麽時候醫術這麽好,他怎麽不知道?


    再說了,唐伍的病是一般人能治療的嗎?


    唐伍不是病,那是因為雙瞳看了未來,付出的代價。


    「唐伍看了我的未來,我能續命有問題嗎?」


    老校長:「...」


    他竟然無言以對。


    戰刀瑾看著對麵的老者,目光認真,他肯定知道點什麽。


    季如墨忽然開口:「是不是跟白虎主有關?」


    老校長捂住臉,這年頭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聰明。


    第311章 我父親是白虎主?


    老校長權衡了一下,好不好騙,還有說不說實話之間猶豫了一下。


    戰刀瑾開口:「最好說實話,撒謊終究有一天會被揭穿的。」


    季如墨再加了一句:「事到如今,遮掩也沒意思,需要讓我們調查這件事,就必須告訴我們真相,才會不至於讓我們陷入危險當中。」


    最後這句話,明顯戳中了老校長的心坎兒。


    他抬頭看著麵前的兩個年輕人:「沒錯,的確跟白虎主有關。」


    「白虎主是戰家的人?」


    季如墨直接猜到了答案。


    畢竟老校長憑藉什麽這麽肯定?


    老校長嘆了口氣,沒繼續說話了。


    戰刀瑾也不傻:「白虎主是我父親戰翼?」


    「對,是他。」


    「那他犧牲,其實是以身殉道,去了界碑裏麵?」


    戰刀瑾早就調查過界碑封印的事情,她也知道界碑顯示的四個人,絕對不會是同一個家族的人。


    畢竟這個概率太小了。


    可如今她父親是白虎主,她是朱雀主。


    父女兩人都成為界碑的犧牲者。


    因為從古至今,最後重新封印界碑唯一的辦法都是以身殉道,沒有任何意外。


    不是沒找到過別的辦法,但最後都沒用。


    結局都一樣,像戰刀瑾的父親那樣。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有些低沉。


    戰刀瑾開口:「不過以身殉道,並不一定代表死了對吧?」


    「的確有這個說法,但這麽多年以來,沒人迴來過,那邊究竟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阿瑾,你是一個意外。」


    從一開始,戰刀瑾就是一個意外。


    在她的身上,出現過太多的奇蹟了。


    季如墨皺眉,牽著戰刀瑾的手:「她不是意外,她也不是救世主。」


    男人一向敏感,感覺出來老校長話裏的意思。


    在他看來,戰刀瑾就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什麽救世主,他不希望戰刀瑾出事。


    老校長目光淩厲掃過來:「可她身上有她的使命。」


    以前他也不明白,可現在知道了。


    也許這麽多年來,唯一的轉機就在戰刀瑾身上。


    「我說過,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拯救世界的任務,不應該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季如墨語氣冷漠,絲毫沒有退讓。


    兩人對峙著,誰也沒後退。


    戰刀瑾撐著下巴:「其實我也挺想去界碑那邊看看的,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不行。」


    季如墨直接拒絕。


    戰刀瑾有點意外,之前他們明明談過這個問題,季如墨也說界碑那邊有另外一個世界,不一定會死。


    為什麽現在,他這麽強烈的反對?


    老校長站起來:「這不是你說了算,她是軍部的人,她沒有選擇。」


    命運的齒輪,早就開始轉動了。


    等待著戰刀瑾的路,早就安排好了,等著她出現。


    季如墨薄唇冷勾:「那就試試看。」


    「季如墨,難道你想跟整個軍部作對?」


    老校長一反常態,斂去渾身吊兒郎當的氣息,變成氣勢威嚴的上位者,極具壓迫性。


    這才是他們這幫老人的真麵目。


    但凡是從軍部退下來的,就沒有一個好惹的角色。


    平時笑眯眯的樣子,都隻是偽裝而已。


    可一旦遇到重大的事情,他們立馬露出獠牙,虎視眈眈。


    季如墨依舊不動如山,眉眼冷淡之極,他輕聲道:「軍部算什麽?就算是這片天要她的命,那我也要掀翻這片天不可!」


    語氣囂張,姿態睥睨又邪氣。


    老校長被噎了一下,還是頭一次看到季如墨這小子露出這一麵。


    年輕人,很囂張啊。


    他看了半天,最終坐下來:「隨便你,年輕人有誌氣是好事,不過你怎麽知道,當初我們沒有努力過?」


    老校長垂眸,摸著手腕上的老舊的珠串,聲音蒼老了許多。


    你的父親,失去了妻子,還有最好的兄弟。


    他失去了那幫戰友老夥計,剩下他一個人苟延殘喘。


    這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可最終依舊沒能改變結局,戰翼以身殉道去了界碑裏麵,這才阻止了封印繼續消減下去。


    「別這麽悲觀嘛,車到山前必有路。」


    戰刀瑾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對峙,不過她卻沒覺得有什麽,怪不得唐伍身邊那個老頭兒說她父親可能沒死。


    按照道理來講,的確可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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