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氣迴暖,殿外麵的太陽很大,晨曦順著木窗斜斜的照射進來,投射下金色的光暈。


    因為昨晚的不愉快,荊默一晚上沒休息好,很早就醒了,側著身子看著主上的睡顏。


    鋒利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唇抿著,顯得有些冷酷。


    荊默眼眸淺笑,喜歡的緊。


    直到毫無預兆間,秦禹崢睜開眼,正對上荊默躲閃的眼神。


    “又躲,怕什麽?”


    “沒有……”荊默很有骨氣。


    秦禹崢笑笑,想著今天的安排,就沒有停留起床了,荊默跟隨著也起來了。


    兩人洗漱完,吃了早飯,一同出門。


    “第一次生辰在瓊華宮裏過,這裏風景不錯,但年年都是如此,也會看膩,以後帶你去別處玩。本座先帶你走走,四處看看,好不好?”


    荊默本來還沉浸在昨晚的不愉快裏麵,聞言,還是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嗯嗯,謝主上。”


    秦禹崢揉揉荊默的腦袋,“傻家夥。”


    天氣依舊很冷,兩人都穿的厚實,秦禹崢牽起荊默的手,一步一步行走在瓊華宮裏,氛圍甜蜜和諧。


    秦禹崢想,等一切的事情都解決了,他會和荊默去一處安靜祥和的小山村裏麵,然後舉行一場成親儀式,堂堂正正把人娶迴家,然後平淡的生活下去。


    與主上獨自在一起的時間不少,但是像這樣休閑的時候卻不多,荊默能察覺出周圍並沒有人跟隨,顯然是主上把貼身保護的影衛給撤走了。


    瓊華宮裏有一處斷崖,崖高數千丈,立在上麵隻能看到黑漆漆,恍若要吞人的深淵,崖前煙霧繚繞,聚著一片一片的白雲。


    荊默立在上麵,感受著自懸崖底吹上來的寒風,內心卻極度寧靜,然後被秦禹崢用力拽下來了。


    “別站太高。”秦禹崢皺眉,輕斥。


    荊默躲在主上後麵,嘴角彎彎。


    去了宮內的高台,地方很大,是整個瓊華宮的中心廣場,那也是前世荊默身死的地方,來到這裏,秦禹崢心中有些發慌,反觀荊默卻一直保持著開心快樂。


    最後,秦禹崢拉著荊默走了,速度太快,導致荊默步伐踉蹌。


    去了瓊華宮三殿之一的鳳鸞殿,是秦禹崢故去母親的寢殿。


    時至今日,這裏被封存著,自母親死後,他的父親沒有來過,而他,在為他母親報仇之後,前來祭拜過一次,之後除了每年清明節,也很少來此。


    這裏本該隨著女主人的離去而重新翻新,但由於一些緣故,秦禹崢沒有動它,就這樣鳳鸞殿荒廢成了一座荒殿。


    荊默不知其中的故事,隻是靜靜的站著,陪著主上。


    兩人在宮內四處走動,期間遇上許多影衛和侍衛,紛紛躬身行禮。


    荊默見到等級比他高的影衛,也會彎身行禮,隻是他們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起來,給主上行完禮就趕緊跑走了,好像後麵有人追一樣。


    荊默滿頭霧水,迴眸看自家主上,對方卻是一臉笑意的望著他。


    荊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想到寵侍的威力那麽大。


    秦禹崢想去聽雨閣,荊默以前的住處看看,兩人便一起前去。


    來到這裏,映入眼簾的是聽雨閣影衛訓練的教場,影衛們排排站著,聽著袁首領的訓話,而一旁立著一個站相不太好的虞鶴。


    袁衣真注意到主上來了,連忙往這邊走了幾步,虞鶴瘸著腿跟過來。


    “拜見主上。”袁衣真彎身道。


    身後的一眾影衛也跟著行禮。


    秦禹崢擺擺手,“不必多禮。”


    荊默躬身,道,“袁大哥。”


    袁衣真後退一步,眼神落到荊默身上,又連忙收迴。


    一旁的虞鶴行完禮,眸子盯著袁衣真與荊默之間的互動,像是在探查什麽。


    荊默注意到虞鶴的走路姿勢略微怪異,關心道,“虞哥,你的腿受傷了嗎?”


    此話一出,瞬間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秦禹崢挑眉,他早就看出虞鶴的不正常,心中了然。


    罪魁禍首袁衣真輕咳一聲,瞥開了臉。


    當事人眼眸驚訝幾分,荊默這般單純不知人事,莫非……虞鶴的視線落主上身上,在主上眼神警告下,立馬收迴,笑著跟一臉茫然的荊默解釋。


    “練劍的時候了被劍捅了一下……好幾下……”


    袁衣真心中扶額。


    秦禹崢皺著眉,這是要教壞他家小影衛嗎?


    隻有荊默一臉認真,點點頭,擔憂道,“虞哥,下次練劍的時候要小心。”


    虞鶴笑笑,“嗯,別擔心。”內心道,舒服著呢。


    秦禹崢不想荊默跟虞鶴學壞,連忙拉著人走了。


    虞鶴,袁衣真恭送主上離開。


    虞鶴的眼睛微眯,嘴裏歎惋,“沒想到啊沒想到,主上竟這般癡情,人都到手了,居然還沒……嗯……說多了。”


    袁衣真無語的看了虞鶴一眼,轉身走了。


    虞鶴一急,瘸著腿追上,屁股疼的很,嘴裏還不停的嘶嘶。


    袁衣真無奈,停下腳步等他,然後得到了虞鶴一個大大的燦爛的微笑,心跳漏了一拍。


    秦禹崢跟著荊默,去了他原本的住處。


    這裏條件不好,小小房間,設施簡陋,破舊的木板床,一張破木板釘成的桌子,缺了一條腿的椅子,床頭有個小櫃子,房間麵積極小,站著兩個人就很擠了。


    可是荊默卻在這裏住了七年,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縮在破舊漏風的房間裏,獨自舔舐傷口。


    其他的低階影衛的房間要比荊默好的多,隻因為以前的荊默是被主上貶去做藥人的低階影衛,所有人都在各種程度上苛待荊默。


    荊默覺得沒什麽好看的,便要拉著主上出去,屋裏太悶了。


    秦禹崢眼眸發冷,最後看了幾眼,才離開。


    兩人就這樣各處看看,最後又去了瓊華宮裏的白梅林裏麵,梅花盛放,令人眼前一亮,林子裏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主上,這裏的梅花好漂亮。”荊默走上前,語氣欣喜,梅花見過,這麽多梅花就少見了。


    白梅林平日裏有人看守,不是誰都能看觀看的,隻是現在,秦禹崢早就把人撤下去了。


    “喜歡的話,以後就多來這裏玩。”


    荊默感動的看著秦禹崢。


    “謝主上。”


    午時至,秦禹崢帶人迴去吃飯,又睡了會兒午覺,養足精神,重頭戲,是在晚上的。


    秦禹崢帶著人,站到了瓊華宮最高的山頂上,這裏的視野最佳,但是也風很大,也很冷。


    還好主上有先見之明,提醒荊默穿了厚衣服,還披了一件棉披風。


    兩人一黑一白,立的山峰之巔,頗有一番會當淩絕頂的氣勢。


    砰的一聲巨響,天空上炸開一朵五顏六色的煙花,給漆黑的夜空點上了絢爛的光芒,煙花朵顆顆緊挨著一個接一個的綻放,絢麗的顏色落下荊默眼眸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煙花,喜歡嗎?”秦禹崢低聲問。


    “主上……不,崢哥哥……屬下很喜歡,謝謝您……”


    “嗯,喜歡就好。”


    秦禹崢摟著荊默的細腰,靜靜的陪著荊默觀看這場煙花。


    荊默眼中光芒極盛,他以前也見過煙花,隻是沒有那麽多,也不是為他而放。


    他躲在角落裏麵,偷偷的看天空中炸開的一朵朵顏色絢爛的煙花,想著以後也要努力為主上放一場,可沒想到,主上先滿足了他的小心願。


    煙花是提前備好的,隻等夜色降臨的時候升入漆黑的夜空,秦禹崢想把這場煙花,作為荊默的第一個生辰禮。


    煙花放了許久,荊默一直仰頭,脖子都酸了,這煙花還是沒有停下。


    可哪怕脖子不舒服,荊默卻還是想看,那顏色實在是絢麗了,消散的很快,想抓卻抓不住,荊默隻好等下一朵,可是下一朵還是抓不住,又開始等下一朵,就這樣不厭其煩的一直等待下去。


    最後他得到了主上的允諾,以後每年,每次過節,都會帶他看煙花。


    荊默覺得那朵他一直捉不住的璀璨煙花,他好像觸到了。


    秦禹崢伸手扶住荊默的腦袋,偏頭,在閃爍著繽紛亮光的夜色中,色彩斑斕的煙花下,吻了上去。


    荊默閉上眼,迴應主上的親吻,唇齒交纏研磨,氣息黏融到一起,濕滑的舌頭在嘴裏麵緩慢的舔舐,濃濃的愛欲氣息升起,荊默腦內缺氧,大腦一片空白,可這親吻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天空中的煙花還在一朵接著一朵的炸開,荊默耳邊嗡鳴,而他的世界裏麵隻留下了主上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瓊華宮各處,影衛侍衛都停下腳步,觀看了這場煙花表演,不由得感歎。


    主上為博美人一笑,竟如此的用心。


    虞鶴托著腦袋,盤膝坐在訓練架子上,渴慕的看著天空持續不停的煙花,喟歎道。


    “荊默那傻小子,總算得償所願了。”


    袁衣真從屋裏走出來,眸光淺淡,看了天上煙花一眼,之後就靜靜的看著虞鶴形單影隻的背影。


    這場煙花一直持續到秦禹崢打橫抱著荊默迴到淩霄殿,迴去的路上秦禹崢步伐生風,荊默緊靠著主上的胸膛,臉頰燒紅。


    荊默被人撂倒在床榻上,秦禹崢眼裏異樣的情緒在急切翻湧。


    “荊默,本座想要你,我想要你。”


    秦禹崢傾身壓上去,直視著荊默害羞躲閃的眼神。


    荊默沒有第一時間迴答,秦禹崢直接伸手掐住了荊默的下顎,冷沉的聲音裏,藏著翻湧的欲望。


    “不願意?”嗓音低啞,帶著濃濃的威脅。


    荊默大眼睛含水,現在的主上,讓他感覺到害怕,卻也不敢逃離。


    “主上,屬下願意,什麽都願意。”荊默聲音被逼的沙啞,紅著眼睛迴答,即使他根本不知道主上要什麽?


    “這就當是本座向你求的禮物吧,小默,你同意嗎?”


    “同意……”荊默閉上眼,低哼一聲。


    主上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麵,還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


    秦禹崢紅了眼睛再沒有停留。


    荊默的衣衫被人撕落在地,白皙的皮膚裸露出來,陡然接觸到微涼的空氣,被冷氣激的止不住的瑟縮。


    秦禹崢卻覺得他是想逃離,不知從哪裏翻出的紅繩,直接把人兩條細胳膊捆了起來,摁在頭頂上。


    荊默大眼睛裏全是恐懼,害怕的看著主上。


    “主上……您……”


    秦禹崢眼睛紅的更厲害。


    秦禹崢察覺到荊默的不安,輕聲安撫。


    但是荊默的恐懼卻沒有因此削減一分。


    動作與那麵上溫和的語言,成了鮮明的對比。


    肌肉抽搐,荊默受不住的求情。


    紅繩與瑰麗的白相互映襯,成了勾人心魂的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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