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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sogen大大的打賞,感激不盡。先來六千字壓壓驚,晚上九點之前還有一章)司州在神聖帝國名頭一直不顯,既不富饒也不窮苦,無論在哪個方麵都算不得起眼。隻不過近兩年來,隨著臨近司州以南的殤州逐漸引起了世人的注意,司州這


    個不大不小的州府自然而然的開始被提及,當然,僅僅限於被提及而已。


    安穩了數十載的司州終於在今年的這一場大雪之中被整個神聖帝國所矚目,所重視起來。原因無二,隻是因為遍地而起的硝煙,以及一敗再敗的官軍。在世人眼中,本就不算安分的殤州在這一年冬季突然分兵北上,數支軍旅輕而易舉的進入司州境內,又輕而易舉的攻陷了大大小小多達十餘座城池。攻陷城池之


    後也不停留,便大搖大擺的繼續北上,意圖不明。城池被攻陷也就罷了,可讓眾人意外的是,司州境內偏偏又出現了無數炸營嘩變的事件,諸多看似不起眼的郡縣軍旅一夜之間倒戈,成了那支突入司州境內軍甲


    的友軍。這些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神聖帝國,司州境內更是有無數道消息傳向了帝國軍部。隻是很可惜,帝國軍部對此竟然沒有做出絲毫的表示,甚至連議論都未曾有便


    將這些消息擱置起來。鼻子靈敏的家夥都紛紛從其中嗅到了一絲貓膩,甚至有一些知情人士已經開始偷偷摸摸的商量對策。內鬥,在神聖帝國軍界素來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事情。可即便是如此,在這個冬季裏,軍旅之間的殺伐開始不斷升級。許多不明所以的軍旅隻能旁觀,搞不明白為何殤州突然會出現一支北上的軍旅,也搞不明白為何會在沿途冒出來那麽多沒有得到任何公開命令便出兵攔截的軍旅,隻是誰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此罷


    休,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隻會越演越烈,而幕後主使者是誰,誰也不知道。


    司州城。作為偌大司州最為核心的城池,這座比起任何郡縣都要龐大的城池在這場已經遍及了整個司州的硝煙中卻偏偏安穩無比,沒有出現任何的狀況,這倒是讓司州城


    的百姓們放心了不少。


    幾日的大雪已經停歇。


    數名身著精致甲胄的軍官緩緩登上了並州城頭,麵南而望。居中的將領身材並不算高大,臉上卻透著一股讓人頗為恐懼的冷冽,眯著眼睛看著南邊,板著臉沉聲道:“殤州北上的軍旅之中已經有一支突破了春神湖的防線,進入了並州境內,還有一支從西邊繞道而行,現在約莫著也快到司州境內了,還剩下一支一直按兵不動,而他們的必經之路就是司州城,咋地?想和老子來一架


    ?呸!不知死活的蠻子。楊猛,南邊那支軍旅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身側一個校尉模樣的將領躬身抱拳道:“迴稟司馬將軍,那支軍旅於今晨開始開拔,朝著司州城而來了。”


    居中的將領嘿嘿一聲,冷笑道:“果然來了,老子就怕你不來!姓陳的,你毀了我司馬家族的世代榮華,這份大禮我該怎麽報答你呢?”


    身後的將領們紛紛噤聲沉默,不敢做出絲毫的迴答,甚至連頭也不敢抬。一年前的那個夏天裏,司州刺史司馬皓然莫名死在了司州城外的一處山頭之上,司馬家族的數十處隱匿的宅子也在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位於司州州城的最大幫


    派秦火堂更是成了過街老鼠,消失不見。而帝國對於一名執掌整個州府的刺史之死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這讓眾人很是詫異,也讓位於司州的司馬家族徹底蒙羞。隻是後來,並州發生了那件事情,


    司馬家族徹底在帝國失勢,甚至成為眾人所唾棄的對象。可瘦死的駱駝終究是比馬大,在那段司州州城人心惶惶的日子裏,這位來自於司馬家族不起眼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裏,迅速的成了執掌司州軍權的一名實權都尉,開始掌控司州。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裏,這位實權都尉更是不擇手段的迅速攀升,在一月前司州軍界的大都督死於刺殺之後,這位來自於司馬家族的男子


    成功上位,成為執掌司州軍甲的一把手。


    這個人,就是如今讓整個司州州城的百姓們都聞之色變的司馬紹。若隻是一位軍界一把手,興許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隻是無關痛癢的高層變故,挨不著自己的平淡生活。可是這位司馬紹卻偏偏不同,雖說是個軍官,可是卻整日像


    一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帶著一幫子心腹手下在街上遊蕩,強搶民女是小事,動不動就帶著甲士對看不順眼的家族抄家滅口,極為恐怖。起初還有幾個頗為有勢力的家族對於司馬紹的行為頗為不滿,甚至借著帝都有關係,企圖向軍部告上一狀,可是傳消息的人還沒走出司州境內便被砍下腦袋鬆了


    迴來,而後這些自認為勢力不俗的家族大都會被扣上一頂勾結匪盜的帽子,滿門抄斬。


    如此一來,整個司州城都人心惶惶,不敢輕易去得罪這個陰險至極的家夥。


    聽著司馬紹的喃喃自語,城頭之上的將領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是低著頭。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飛快的奔上城頭,一路小跑到了司馬紹的麵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抱拳戰戰兢兢道:“司馬將軍,出事情了。城北駐地的十八營出現了炸


    營嘩變,駐地的一千騎兵竟然揭竿而起了。”


    剛剛還神色冷峻的司馬紹愣了一下,臉龐之上出現了一抹猙獰,冷聲道:“你說什麽?”


    那名傳令兵不禁哆嗦了一下,急忙匍匐在地上,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語。


    司馬紹眼神瞬間陰沉下來,抬起腿一腳踩下。


    砰!


    那名傳令兵的腦袋直接被踩碎,眾位將領都不約而同的震了一下,低下頭不敢說話。


    司馬紹收迴腳,沒有理會那具已經死絕了的屍體,轉頭對著一名軍官冷聲道:“楊猛,你帶人去收拾那幫不知死活的家夥,記住,不要留活口。”


    被喚作楊猛的校尉抬起頭,張了張嘴巴,一臉的驚訝。


    司馬紹冷眼注視著楊猛,挑眉道:“聽不懂?”


    楊猛一個哆嗦,急忙低頭抱拳,然後快步離開。


    “沒想到這幫家夥的滲透力這麽強,十八營是吧?在司州境內眾多騎兵營裏頭算是戰力不錯的了,可惜了。”司馬紹轉過頭,看向南邊。


    咚咚咚!


    戰鼓聲莫名響起。


    站在城頭之上的司馬紹轉頭怒道:“誰特娘的敲得鼓!”身後一名校尉直接一驚,轉身離開,片刻之後臉色慘白的小跑迴來,站在城頭之上,躬身抱拳道:“迴稟司馬將軍,是北邊。從殤州南下的虎嘯營出現在了北邊城


    外。”


    司馬紹愣了一下,眼神陰冷,皺眉道:“虎嘯營?不是已經到了並州邊境上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哪裏出了紕漏?”


    那名抱拳的校尉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司馬紹沒有理睬,隻是轉過頭繼續看著南邊,冷笑道:“南邊的是山字營,傳說是個老頭帶兵。至於那虎嘯營,似乎是個叫聶榮的年輕人帶兵,這段日子,就是這


    個聶榮的虎嘯營才將老子的防線打的跟篩子一樣,看樣子那個聶榮要比那老頭好玩多了。”


    猶豫了一下,司馬紹才轉頭道:“走,去城北,會會這個聶榮!”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凜。聶榮這個名字近些日子來已經將這些所有的將領的耳朵裏磨出老繭來了,司州建立的數道防線大都被這個據說年紀很輕的家夥帶兵打成了篩子,很多地方的守軍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已經被甕中捉鱉了,現在這個家夥又出現在了司州城,這意味著什麽?


    就在司馬紹準備離開城頭去城北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不用勞煩司馬將軍去城北了。”


    不合時宜,不合規矩。


    一個身披甲胄手持長槍的年輕人滿身血汙的出現在了城頭上,一臉溫和笑意的看著眾人。


    司馬紹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你是?”


    “聶榮。”


    那年輕男子撇了撇嘴角,輕聲道。


    簡單兩個字,卻如同炸雷一般,頓時讓城頭之上的諸位將領心神一震,這人就是聶榮?就這麽大搖大擺的來了?


    不等司馬紹發話,數十名校尉級別的軍官紛紛拔刀,護在了司馬紹的身前。


    “喲,還護著這位大都督呢?”聶榮嬉皮笑臉的看著那幾個麵色蒼白的將領。


    司馬紹冷哼一聲,擺手道:“都滾開。”


    那幾位校尉都是一愣,不敢多說急忙讓開通道。


    司馬紹是不得人心,甚至在場的校尉們都害怕他,可是這不是沒有緣由的。因為司馬紹不單單會爬升,關鍵是修為奇高,否則以他的跋扈早就被刺殺死了。


    至於眼前這位年輕人,敢一個人拎著一杆長槍出現在這裏,自然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高手對高手,他們這些校尉自然不敢上前湊熱鬧了。


    “這段時間所謂的布放都是出自於你的布局吧?”聶榮聳聳肩,嗬嗬一笑道:“布局是不錯,就是手下的士兵戰力都太弱了。”


    司馬紹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知道,還敢跑這裏耀武揚威?你倒是有幾條命敢這麽折騰啊?”“命嘛。倒是隻有一條,隻不過早就聽說你這人惡名昭著,我這人呢偏偏又喜歡多管閑事,這不就來見見你了。”聶榮抹了一把臉,將已經變冷的血水擦拭掉,當


    然這些血水都是別人的。


    “找死!”


    司馬紹冷喝一聲,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握在手中,撲向了聶榮。


    站在對麵的聶榮握了握手中的長槍,一臉不屑道:“才特娘的金剛境修為,就和老子咋咋唿唿的,不知死活!”


    司馬紹心頭巨震,想要後撤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對麵的聶榮長槍一抖,猛然向前突刺,堅硬的長槍頭上瞬間抖出了幾朵絢麗的花朵。


    撲哧。


    輕微的響動傳來。


    前衝的司馬紹停在了空中,準確的說是被插在了空中。


    一杆猩紅的長槍直接刺透了他的胸口,將他釘死在了空中。


    咣當!


    司馬紹手中的長劍還未揮出,便已經無力的掉落在地,整個人滿是猙獰和不甘的看著對麵,張了張嘴一大口血水湧出。


    手握長槍的聶榮冷笑一聲道:“害的老子特意前來找你,真是浪費時間。”


    雙手一抖,一道白光湧現,隻聽到砰地一聲,插入了司馬紹胸膛的長槍猛然爆發出一陣炸裂聲,直接將司馬紹的胸口炸出一個大洞來。


    砰!


    司馬紹直接倒地不起,整個人沒了生機。


    才一擊,被整個司州城畏懼了整整一年的司馬紹就這麽死了。


    幾名旁觀的校尉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起來,怯生生的看著這個手持長槍的殺神,不敢動彈。聶榮並未理會那些戰戰兢兢的校尉,隻是抖了抖手中的長槍,站在城頭邊緣地帶,看著南方漸漸凸顯的黑影,嘀咕道:“該走了,要不被韓老頭知道我來插手,肯


    定沒我的好果子吃。”


    說罷,這位手持長槍的年輕將領便一轉頭躍下了城牆,離開了城頭,隻留下了一灘漸漸結冰的血水以及那個已經沒了溫度的屍體。


    眾位校尉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轟隆隆、


    就在這時,城外響起一陣顫動,幾名校尉急忙走到城頭邊緣,向南而望,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起來。


    隻見南邊的白茫茫的地麵上,出現了黑壓壓的騎兵,狂奔而來。


    看人數足足有上萬人之多,為首的一杆大旗隨風飄搖,赫然寫著一個‘山’字。


    山字營?


    不用猜也知道了。


    緊接著,一聲怒罵傳遍了整個城頭之上。


    “姓聶的小王八蛋,敢搶老子的軍功,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城頭之上的眾位將領麵麵相覷,不由自主的苦笑起來。感情自己這些人在別人眼中就是被搶來搶去的軍功?


    就在這時,城中傳來一個迴應,同樣不見人隻聞聲,卻清晰無比。


    “韓老頭,我先撤了啊,咱們並州見!”


    ——


    司州城內。


    位於司州裁決者分部的一個小小院落裏。


    身上裹著白色紗布的嚴新終於走出了房間,披著一身長袍,站在院落裏,眯著眼抬頭看著天空。


    “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嚴大人嗎?怎麽起來了?這麽冷的天氣,快進屋躺著唄。”


    一個不合時宜的冷笑聲傳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緩緩出現在了嚴新的身後,一臉戲謔的笑意。


    嚴新沒有迴頭,隻是苦笑,他怎麽能聽不出來身後這人的嘲諷呢。前不久,自己去往並州邊境上攔路,結果被陳天澤重傷抬迴來,這才讓這些人有了呈口舌的機會。當然,嚴新不是畏懼這些人,即便是身負重傷,身後這人也不


    是自己的對手。


    一個靠著溜須拍馬以及和趙大人扯上了親戚關係的關係戶而已,能有多大的修為?“怎麽了?嚴大人這是凍傻了?還是被那個所謂的年輕裁決者給打傻了?哎喲,我就說吧,嚴大人身子嬌貴,根本經不起風吹日曬的,一點小打小鬧的就讓嚴大人臥床半個月時間,真是不應該啊。當初知道是這樣,我就親自去了,估摸著收拾一個姓陳的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結果害的嚴大人成了這般摸樣,我實在是心


    中有愧啊。”那男子繼續冷嘲熱諷道。


    嚴新終於唿出一口白霧,語氣冰冷道:“趙超,陳天澤沒你說的那麽弱,地仙境的修為可不是吹出來的。”


    被喚作趙超的男子撲哧一笑,道:“當然不是吹出來的,否則以嚴大人這身本事,依舊半死不活的才被抬迴來,你說是不是啊?”


    嚴新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趙超依舊不依不饒,道:“依我看啊,某些人隻是在裝腔作勢罷了,什麽地仙境不地仙境的,根本就是扯淡。某些人隻是覺得人家如今是高品裁決者了,想要套近


    乎才這樣自殘的吧?”


    嚴新轉過頭去,冷笑道:“趙超,按品階來說,我是四品裁決者,輪不到你一個靠關係進來的五品裁決者在這裏指手畫腳!”被喚作趙超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大怒,指著嚴新冷聲道:“喲,翅膀硬了啊。我叔叔,哦,不對,趙大人在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是不是覺得現如今趙大人去


    了帝都,你就可以隻手遮天了?告訴你嚴新,司州裁決者始終姓趙,你丫就是一個打雜的,裝什麽正兒八經?”


    嚴新眼神瞬間冰冷,冷聲道:“司州裁決者姓趙?”趙超猖狂無比道:“那你還想怎麽樣?你真以為趙大人是看中你的能力和才華?實話告訴你吧,之所以讓你有資格晉升壓根就不是因為你的修為不俗,而是因為你和姓陳的有關係,讓你對付陳天澤是很早就預謀好的一步棋,隻可惜啊,你硬生生的將這一步好棋給毀了。否則,姓陳的心神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勢必讓他


    的修為也受到影響,你個沒用的廢物!”


    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的嚴新一臉掩飾不住的錯愕。


    趙超自然注意到了嚴新的表情,繼續冷笑道:“這些話就是我叔叔親口告訴我的,怎麽樣?你就是條狗而已,還不知足?”


    嚴新頓時苦笑一聲,低下頭,原本恍惚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原來,這一隻都是一個騙局,原來裁決者已經肮髒到了家天下的地步。


    見嚴新不說話,趙超繼續冷嘲熱諷,若不是自知打不過嚴新,估計早上來動手了。


    終於,嚴新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冷峻無比,一臉猙獰笑意的看著趙超,道:“你信不信,你叔叔,也就是趙大人再也迴不來了?”


    趙超愣了一下,顯然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了。


    隻見嚴新向前踏出一步,繼續道:“趙大人迴不迴得來,我不想知道,但是從今天起,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司州裁決者變成家天下!”


    終於反應過來的趙超尖著嗓子,指著嚴新怒道:“嚴新,你想做什麽?”


    砰!


    嚴新閃電出腳,一腳踩在了趙超的胸口,直接將趙超整個人踹飛出去。


    轟!


    整個牆壁碎裂,趙超狠狠的砸在了廢墟之中,掙紮起身。


    隻是剛剛起來,一隻手便已經攥住了他的脖子,竟然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齷齪事,今天我就以裁決者的名義,好好收拾一下你這個無恥敗類!”


    嚴新單手提起那個體重是自己兩倍的趙超,一臉冷笑道。


    趙超劇烈掙紮,張大嘴巴似乎想要說話,奈何被嚴新掐著脖子,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整個臉頰都憋得通紅通紅的。


    “裁決者永遠都隻會是裁決者,而不是你們這些蛀蟲吸血的地方!”嚴新單手用力,趙超猛烈掙紮著。


    “吾以帝國之名,裁蒼生之害,絕惡徒生死。”


    嚴新語氣無比冰冷道。


    隨即,另一隻手高高揚起,握成拳頭,狠狠砸下。


    剛剛還在劇烈掙紮的趙超頓時沒了動靜,整個人癱軟下去,被嚴新隨手丟在地上。


    嚴新看也不看那已經死絕的趙超,抬起頭來,向北望去,輕輕道:“對不住,我錯怪你了。”


    他聽不到,可是他一定要說。本以為,陳天澤的北上隻是意氣用事,可等到身負重傷之後,迴到了司州城,一些消息開始傳入自己的耳朵之中,嚴新才有了一點點懷疑,一直到整個司州都開


    始狼煙起的時候,嚴新才意識到,陳天澤的北上,代表著的不是個人的恩怨情仇,而是整個帝國的波瀾壯闊。


    可即便是如此,嚴新還是堅信,自己奉命去攔截陳天澤是對的,是自己的身份迫使自己必須去。


    而今天,嚴新終於知道,錯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就在這時,轟隆隆的戰鼓聲響起,殺喊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司州城。這一日,司州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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