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別急,顧文星身邊有四千多的將士跟著,動手之前,我的人總該好好的合計合計怎麽做能成功不是?”


    “你們再不動手,他都要迴到同州城了!”


    “別駕大人別急,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會處理顧文星,那就一定能做到,況且,同城城裏更好動手。”


    誰又會知道,義正言辭處理了一個疑似與細作有關係的別駕竟然早早的就和敵人暗通曲款了呢?


    李秋池這邊,等下人檢查了別駕夫人帶來的東西,沒發現問題帶到府裏之後,她親自去看了一遍那些東西。


    不僅她看,她還把空滄喊出來,幫她檢查這些東西有什麽貓膩。


    空滄檢查過,說道:“這袋子上麵被一種特殊的藥粉浸泡過,散發出的氣息人類聞不到也沒影響,但對一些蛇蟲鼠蟻卻是致命的誘惑。”


    李秋池當即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這是想引誘一些毒蟲毒蛇來害我們家吧,別駕這人是惱羞成怒不抓活的想直接要我的命了?”


    “你想怎麽辦?”


    “自然是要先把這些東西給處理了,我弄去空間裏放著應當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不會。”


    李秋池把那些東西全部收到了空間裏,然後又花了些積分,兌換了相同的袋子,在裏麵裝上了糧食弄出空間裏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她出去之後,便對等在外麵的下人說道:“這些糧食都是好東西,便搬去廚房裏吃了吧。”


    “是。”


    處理了那些東西之後,她還親自盯著下人把他們搬運東西的路給打掃了一遍,有石板的地方,她還令人用水衝洗過。


    她又說自己前幾天在角落裏看到了老鼠,擔心府裏鬧鼠災,派了三個下人出去買了不少的石灰迴來,沿著牆角撒了一遍石灰。


    等下人們都散開了之後,李秋池悄悄從空間裏兌換了些雄黃粉出來,避著人混到石灰粉中,借著檢查的名義,自己親自提著桶,又把各處的牆角給撒了一遍。


    確保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李秋池才放下了心。


    空間裏種植出來的糧食蔬菜味道比外麵的好了不知道多少,以至於顧母在晚飯嚐到這些糧食做成的飯之後,感慨的說道:“同州這裏米麵原本就貴,味道這麽好的米麵,價格一定也不低,小草啊,等文星迴來了,讓他帶著你親自去別駕的府上親自謝謝別駕夫人。”


    李秋池點頭:“好。”


    有關別駕要抓她的事情,她還沒和顧母說,雖然家裏的人都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讓人出去,但也還是聽她的話,沒有什麽異議,也沒刨根問底。


    主要還是因為她們都不是那種家裏待不住的人。


    顧母是寡居之人,習慣了在家裏,很少外出,李秋池忙著寫有關羊脂皂和羊絨利用的計劃,還帶著顧文萱開始動手嚐試製作羊脂皂,桃花則是繼續不是蹲馬步就是練習射箭。


    因為這段時間的特殊,李秋池擔心引狼入室,便暫時沒有給桃花找師父。


    當天晚上,刺史府的四周出現了幾個行跡鬼祟的人,他們手裏提著幾個蓋著蓋子的小籃子,他們快速的一個個打開蓋子,把小籃子扔到刺史府外,從裏麵爬出來不少的毒蟲和毒蛇。


    那些蛇沿著牆角往刺史府大門口爬,在那些人期望的目光中,蛇蟲在大門口爬了幾圈之後,並沒有進入刺史府,還像是躲避什麽東西一樣的,四散開來,胡亂的爬向其他的地方。


    因為這些蛇蟲都不是普通的蛇蟲,是慶國獨有的品種,不得已,那些人隻能用自己的手段,把那些蛇蟲給全部收了起來,無功而返。


    返迴的這些人,在半道上就被人給劫了,經過一番打鬥之後,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部被另外一夥黑衣人給抓了,被帶去隱秘地方。


    如果柳蛋在這裏,就能認出來,審問這些放蛇蟲人的便是自薦到顧文星麵前的三個門客。


    其中,話少的元南依舊木著臉不說話,萬淨禪依舊笑嗬嗬的像個彌勒佛,主要審問那些人的便是元北了。


    審問了一晚上用盡了手段之後,這些人才開口交代所有的事情。


    他們確實就是慶國過來的細作,白天的時候就裝作是普通的百姓,在同州城裏生活打探消息。


    之所以要在刺史府的門外放蛇,就是他們的頭領吩咐的事情,他們也隻是照做,他們的意圖不用說,那肯定是想直接毒死顧文星的家人了。


    萬淨禪感慨的說道:“哎呀呀,幸好咱們輔佐的顧刺史得了皇上的另眼相待,派了一隊暗衛和一隊侍衛過來啊,若是沒這些人,如今可就麻煩啦。”


    元南木著臉點頭,元北則是笑著和他說道:“也不知道大司農有沒有受到皇上的斥責。”


    他們三人是大司農的人,沒在人前露過麵,大司農念著從李秋池那裏傳出來的水車、堆糞肥還有土豆這些利國利民的東西,也對顧文星的遭遇很是惋惜,這才有他派了三個人來給顧文星做門客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可就是明晃晃的結黨營私,顧文星身邊有皇上派來的人,他們三人的情況一定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以後,可別提大司農了,我們如今輔佐的人是顧刺史,應當全心全意輔佐他才是。”


    “沒錯,上麵的人最為忌諱身在曹營心在漢,縱使我們是大司農送去顧刺史的身邊的,但我們也該謹記,我們該輔佐的是顧刺史不是大司農。”


    元南遲疑的說道:“我覺得,顧夫人似乎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樣。”


    “她確實不一樣,做過丫鬟,也做過生意,甚至那水車堆糞肥也是她帶著家人最先做起來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夫人白日裏的動作,按照暗衛傳來的消息,夫人似乎知道別駕夫人送來的東西有問題,最主要的是,他還讓人在牆角撒石灰粉,而且這石灰粉中還隱隱有一股硫磺的氣味,她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直接針對蛇蟲鼠蟻的。”


    “這麽說的話,那就是夫人認得那糧食袋子上有問題唄。”


    “刺史夫人可是先後在汝陽侯府和周王府裏當過丫鬟的,而且她在周王府裏的時候伺候的還是端陽郡主。”


    “端陽郡主是什麽人?那可是會親自帶兵和人拚殺的,若刺史夫人隻是普通的丫鬟,也不會被端陽郡主看上了救了她的命讓她跟在身邊。”


    “我聽說是顧夫人有一手的好廚藝,端陽郡主喜歡吃她做的飯菜。”


    “不管端陽郡主是為了什麽才賞識顧夫人,她聰明機警是事實,顧刺史家有賢妻,顧夫人會成為他的一大助力,這是好事。”


    “說得也是。”


    “你們如此背後議論一個婦道人家幹什麽?也不怕遭了報應爛嘴。”


    萬淨禪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另外的兩人閉了嘴。


    有了這些人的交代,和別駕見麵的那人也被他們給抓了,這下,便隻剩下別駕了。


    李秋池防備著別駕的動作防備了整整五天,這五天的時間裏,她的神經高度緊繃,白天警醒,晚上也隻少少的休息一會,在她休息的時候,她還要把空滄給拉出來幫她看著刺史府。


    在第五天的時候,顧文星距離同州城還有半天的距離,同州城卻接到了皇上的聖旨。


    顧文星帶著長史、司馬兩人還在外麵,同州城裏職位最高的便是別駕,他按照正常的流程去接旨,卻在京城的來人念完聖旨之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當場拿下。


    這份聖旨和顧文星沒有一點關係,完完全全就是為他而來。


    早在別駕朝著李秋池動手想抓她的時候,他的異常就被暗衛給發現了,在元北三個門客的示意下,皇上派來的那些暗衛直接開始調查別駕,查到了很多他背地裏的事情。


    三位門客看過之後,當機立斷,請領頭的暗衛頭子給京城那邊送一封信過去,和皇帝告狀。


    他們的安排起了效果,皇上看過消息之後,二話不說就派了人帶著聖旨來同州城抓人,保護顧文星這個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的三元及第的吉祥人。


    京城來的人動作很是迅速,別駕被抓了鎖起來之後,他們就帶著人去抄了別駕府。


    因為別駕府和刺史府都在同州城官員居住的片區內,所以別駕府被抄的動靜也驚動了李秋池。


    他把柳蛋和吳多兩人派出去打聽消息,在知道是京城來的官員帶著人在抄家的時候,她驚疑不定。


    顧文星還沒迴來,怎的京城就直接來人抄別駕的家了?


    別駕府被抄了之後,抓到的那些個府上的主子,要關押到州府的地牢裏,李秋池便親眼看到別駕夫人神色慘白的從她家的門前路過。


    看到她,別駕夫人就想朝她這裏衝過來,但被人給攔住了。


    別駕夫人喊道:“顧夫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小兒子,他才一歲還那麽小,求求你了,看在我給你送過兩次糧食的麵上,救救我的孩子?”


    整個押送的隊伍,因為別駕夫人的動靜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李秋池。


    而李秋池,則是端端正正的上前了幾步,麵無表情的問別駕夫人:“你知道我家為何不敢出門隻能躲在家裏嗎?”


    別駕夫人搖頭,嘴裏一遍遍的重複著:“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一歲,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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