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桃花和顧文萱兩人約著出去院子裏玩了之後,顧母才一臉擔憂的對李秋池說道:“小草,桃花這又是拳腳功夫又是射箭的,若是傳出去知道的人多了,怕是不好找婆家。”


    李秋池笑著說道:“無妨,桃花成親,自然是該找一個願意接納她的所有優點缺點的人,若隻是因為她會拳腳射箭就不願意接受他的,也不是什麽良配,不要也罷。”


    顧母低頭思索了良久,才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我們做女子的,總是會被這被那的規矩束縛著,桃花的性格和一般的女孩子又不同,若是拘著她,反而會磨滅了心性,既然她喜歡這些東西,便給她一個學習的機會。”


    顧母感慨的說道:“和桃花比起來,文萱就遜色了很多。”


    李秋池正色對她說道:“娘,我覺得你剛才說得不對。”


    “哦?哪裏不對?”


    “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文萱的性格是要文靜很多,她也不像桃花這樣有自己的目標,但她也有桃花趕不上的長處,比如她心靈手巧,會刺繡,會做絨花,性格溫順,她也比桃花更加的沉穩。”


    顧母嗬嗬笑了出來:“文萱若是聽到你剛才誇她的話,怕是要齜牙笑個三天。”


    “娘,人各有誌,在我看來,文萱和桃花兩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差別。”


    顧母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李秋池:“好好好,我以後不再說文萱趕不上桃花了。”


    李秋池無奈:“娘……”


    “好了好了,咱們說點正事。”


    “娘要說什麽?”


    “便是家裏的營生了,雖然文星得了皇上的賞賜,有不少的錢,但我們也不能坐山吃空,還是得找個營生掙些錢補貼家用,畢竟這過日子啊,哪哪都要錢。”


    李秋池想了想說道:“要說掙錢的營生,我能想到的便是做生意了,這同州城外的土地也沒有咱們家鄉那邊的肥沃,種地怕是種不出太多的糧食,倒是可以搞搞養殖。”


    “那些地糧食長不好,但草應當是長得好的。到時候找些好些的草籽來播撒下,專門給牛羊吃,除了牛羊也可以養雞鴨。”


    顧母點頭:“我們這一路來見過不少放牛放羊的,養牛養羊應當是可以的,隻是牛羊最短的也要一年才能出欄,而且這裏的牛羊這麽多,價格怕是也賣不上去,掙的錢怕是也不多。”


    李秋池笑眯了眼睛,像個小狐狸:“娘,那些牛羊也不僅僅是可以拿來吃肉,還有其他的用處,肯定能掙大錢。”


    “那你說來聽聽嘛。”


    “我手裏有一個做羊脂皂的方子,另外那些羊身上的羊絨也是個好東西,隻要利用好了,好處多多。”


    “羊脂皂?那是什麽東西?”


    “可以用來清潔的東西,和澡豆的用處差不多,但是一定比澡豆好用很多。”


    “這麽厲害?”


    李秋池收了收笑容說道:“隻是這件事茲事體大,涉及到了方方麵麵,我想等夫君迴來之後和他商量商量看要怎麽做,這羊脂皂若是利用好了,可以成為夫君的一項政績,另外的那羊絨也是一樣。”


    顧母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果真?”


    李秋池肯定的點頭:“果真!”


    “好,好,那便等文星迴來了,你們夫妻兩人再商量。”


    而被李秋池和顧母念叨的顧文星,坐在馬上打了大大的兩個噴嚏。


    長史擔憂的看著他:“大人,你可是得了風寒了?”


    司馬哈哈一笑:“這麽熱的天,哪裏會得風寒。”


    顧文星搖搖頭:“我的身體沒有什麽不適,估計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長史說道:“約莫是被大人救出於水火的那些百姓正在感謝大人呢。”


    司馬對著兩人擠眉弄眼的說道:“那倒未必,有可能是刺史大人的家眷在想著刺史什麽時候迴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顧文星和長史、司馬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好了一大截,偶爾的,司馬也會膽大包天的拿著顧文星開玩笑,隻要不是太過分,他也不管。


    隊伍又走了一截路之後,長史指著前方的岔路口:“大人,那邊那個岔路口,往左是白雲縣,往右是泰縣,咱們要往哪邊去。”


    顧文星停下馬,拿出懷裏的簡易地圖看了看,又拿出調查出來的那些信息翻了翻,才說道:“兵分兩路,一路去白雲縣,一路去泰縣。”


    司馬詫異的看著顧文星:“大人要分兵?”


    顧文星點點頭:“按照搜集來的信息,這兩個縣裏的劫匪都未成氣候,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兩千人馬去一個縣絕對夠用了。”


    長史點頭:“如果咱們收集來的情報不出問題的話,兵分兩路是可行的。”


    三人和宋濂站在一起商量了之後,他們帶著的隊伍就分成了兩隊。


    亳州宋濂帶來的人馬隻有一千多,顧文星帶來的人馬有三千多,他便從同州的軍營裏分出了一千人馬由長史和宋濂他們一起行動。


    如此,兩邊的人馬就都是兩千左右,再加上當地縣衙裏的衙役,對付幾個不成氣候的劫匪應當是足夠了的。


    整個同州的地界,最為猖狂且勢力人數眾多的劫匪便是徐山縣裏的那三股劫匪了,其他地方的劫匪都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便是他們分兵了,也完全可以對付那些人。


    顧文星的估計是對的,兩隊人馬隻花費了七天的時間,就各自把要對付的劫匪給全部收拾了。


    顧文星還是按照徐山縣裏的一樣的處理,對那些罪大惡極手上沾染了人命的,直接當著百姓的麵砍頭,至於那些小嘍囉,隻打打醬油,接觸不到上層什麽事情,也沒機會殺人的,便全部罰為奴隸,迴頭把帶去同州城關著,需要修路挖礦的時候就把他們拉出來幹活。


    而另外的一個縣裏,宋濂為了避嫌,隻負責帶著手下的弟兄衝鋒陷陣,抓來的劫匪全都交給了長史處理,自己不沾染半分。


    等他們解決完這兩個縣城的劫匪重新合兵的時候,抓來的劫匪便有三百之多。


    這些劫匪都已經被嚇破了膽子,被官兵們看守的時候極為老實,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司馬也不客氣,把人從顧文星手裏要過去之後,便讓那些人幹苦力服務整個軍隊,找柴劈柴做飯,喂馬洗衣紮營等那些個苦活累活都交給他們來做。


    美其名曰物盡其用。


    這些人在被帶入軍營的時候,便已經被搜過一遍身,他們除了一身衣服身上什麽都沒有,況且他們幹活的時候還有將士們盯著,也不怕他們不老實。


    有了這三百個奴隸的加入,不少的將士們從繁雜的事務中解脫出來,產生了良好的效益,連帶著整個軍營的效率都快了不少。


    他們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便把剩下的三個縣城的劫匪給掃蕩完成了,至此,顧文星已經帶著隊伍走過同州所有的縣城,打擊了所有的劫匪。


    一時間,整個同州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而李秋池那邊,為了避免再遇到別駕的人來抓她或者家人,連續一個半月的時間裏,李秋池帶著家人硬是一直龜縮在州府裏,從沒踏出去過一步。


    在這段時間裏,李秋池陸陸續續的接到了同州城裏三個有頭有臉的夫人的邀請去參加宴會,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把所有人都給拒絕了。


    因此,她的名聲在同州城裏便不好聽的,說得最多的是她傲慢目中無人。


    柳蛋出去采買的時候便經常聽到,有好幾次,他當街便和那些嚼舌根的人吵了起來。


    李秋池知道之後,把柳蛋叫到麵前來,親自安慰了他一番:“他們說便讓他們說,隨便他們怎麽說,總歸我又不在意,你們也不用在意,出去的時候能忍耐的便盡量的忍耐。”


    “是。”


    柳蛋走了之後,顧母才擔憂的看著李秋池:“我聽著那些人說的話未免也太難聽了,這樣下去真的不用管嗎?”


    李秋池笑著說道:“不用管,她們說便讓她們說,而且據我了解,我和那些個夫人也不是一路人,今後未必合得來,拒絕便拒絕了,隻要我不願意,誰也不能脅迫我低頭。”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


    關於李秋池的八卦也隻火熱了幾天的時間,因為後麵的時間裏,陸陸續續的有顧文星的消息傳來,而且傳來的都是捷報。


    哪天哪天,他在什麽地方剿了多少的匪徒,又砍了多少人的腦袋等等。


    隨著傳來的捷報越來越多同州城裏說李秋池的聲音越來越少,直至沒有,就像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情而已。


    聽到消息的顧母很是高興:“照著那些消息來看,文星過不了幾天應當就可以迴來了。”


    李秋池點點頭:“今天中午剛剛傳來的消息,他已經剿了最後的一股匪徒,應當是要帶將士們迴來了。”


    李秋池為顧文星的迴來而高興,但她的心也高高的掛起。


    自從抓了那個別駕派來抓她的暗衛後,她便帶著家人龜縮在州府裏,不讓別駕有可乘之機。


    如今顧文星就要迴來了,也不知道別駕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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