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無奈解釋:“不是我故意拖延時間,是這衣服比較繁瑣。”


    顧文星走到李秋池身邊:“為夫還以為你像之前一樣呢。”


    李秋池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拉著裙擺轉了個圈,問:“怎麽樣,好看嗎?”


    顧文星點頭:“好看。”


    說完,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那件白毛鬥篷,親手披在李秋池身上。


    係好帶子之後,他走遠了兩步,仔細的打量著李秋池:“穿上鬥篷更好看了,隻是怎麽我感覺似乎差了點什麽。”


    李秋池開心的拉著鬥篷看:“我不覺得少了什麽。”


    顧文星的目光移動到李秋池的頭上之後,立馬恍然大悟:“我知道少了什麽了。”


    說完,他快步走到李秋池的梳妝台前,打開一個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來一朵絨花來:“就是少了這個。”


    顧文星走到李秋池的身邊,左右看了看,然後小心的把絨花插到她頭上,滿意一笑:“現在就好多了。”


    李秋池笑著的說道:“這麽一打扮,和當初成親的時候又有什麽差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要嫁一次呢。”


    正所謂燈下觀美人,越看越美。


    顧文星現在就是這麽一個狀態。


    李秋池的容貌原本就長得秀麗非常,如今穿著一身紅衣,外麵是一件純白無瑕的鬥篷,頭上紅色的牡丹花上綴著兩片綠葉,栩栩如生。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明明暗暗,但她臉上的微笑和頭上的紅牡丹卻是在這樣明明暗暗的環境中,越發的奪人眼球。


    隻一瞬間,顧文星感覺自己被一把熟悉的火給燒著,把他燒得口幹舌燥。


    原本在低頭欣賞衣服的李秋池猛然間聽到了一聲粗氣,抬頭一看,正正的看到了顧文星看著自己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你……”


    顧文星上前來抱著她,低聲在她身邊問:“這麽漂亮的新娘子,是誰家的?”


    李秋池試著掙紮了一下,得到的卻是越發用力的擁抱。


    顧文星自顧自的說道:“娘子,你看今晚的衣服多像嫁衣,我們再洞房一次吧。”


    說完後,他彎腰一把把李秋池抱起來就往床上送,李秋池的拒絕完全無用。


    顧文星的手摸上李秋池的腰帶,他喘息了兩聲,低聲呢喃:“剛剛為夫沒有機會服侍娘子穿衣服,幸好,現在還有機會服侍你。”


    在他的動作下,李秋池廢了不少力氣穿好的衣服散開了。


    一夜過後,李秋池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而且她竟然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


    她臉色紅紅的翻了個身,把頭捂到被子裏,她現在還能記得,昨晚和顧文星的瘋狂。


    顧母和顧文萱肯定又聽到了,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若無其事的麵對她們。


    不過她又想到,若是遲遲不出去,那也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顧文星把她怎麽了讓她睡一天。


    想到這裏,她隻能爬起來,收拾好之後,訕訕的出了門。


    家裏不見顧母和顧文萱兩人,隻有顧文星拿了個凳子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看著書。


    聽到動靜,他放下書走過來:“起來了,可還有哪裏不適?”


    李秋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娘和妹妹呢?”


    “她們出去了,待會就迴來。廚房裏給你留了飯,我去給你端來。”


    “嗯。”她昨晚才被折騰了一晚上,如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有人代勞,何樂而不為。


    李秋池吃完了飯顧母和顧文萱也沒迴來,她把碗筷收拾了之後,拿了做絨花的材料,也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裏,一邊曬太陽一邊做絨花。


    顧文星的視線原本是在書本上的,但自從李秋池坐過去之後,他的心思便再也難以放在書本上。


    李秋池做絨花做的認真,摒棄了一切的雜念,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絨花中去,對於顧文星的異常她一點都沒有察覺。


    而顧文星看著李秋池因為低頭露出來的一小節脖頸,心裏又開始冒出火了。


    他欲蓋彌彰的咳嗽一聲,拿起書重新看了起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睛雖然看著書本,卻一個字都沒進到他腦袋裏。


    臘月二十九,顧家一大早的就熱鬧了起來,陸陸續續的有柳樹村的人拿著紅紙來找顧文星寫對聯,福字等。


    顧文星態度和善,沒有什麽架子,來者不拒,對每個人都是笑臉相迎。


    在人來人往中,又過去了一天,當天晚上,天色擦黑準備睡覺的時候,顧文星被顧母拉到一邊,耳提麵命的囑咐他今晚不許鬧李秋池。


    “你聽到我的話沒有?明天就是年三十,一大早的就要起來去祠堂裏,不能耽誤了。”


    顧文星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睡覺的時候,顧文星就把顧母的提醒給拋在了一邊,依舊拉著李秋池胡鬧了一通,慶幸的是他有分寸,沒有像以前一樣鬧到很晚。


    因為李秋池是新婦,嫁來夫家的第一年按照慣例是要去祠堂裏給顧氏祖宗們上香的,而柳樹村顧氏祠堂是有人專門守著的。


    那天顧母帶著顧文萱出門了就是找人說她們要帶著李秋池來上香的這件事。


    一大早起來之後,幾人收拾洗漱好,就帶著顧母準備的香燭紙火出發去往祠堂裏。


    因為提前打過招唿,她們一行人到的時候,祠堂的門已經開了,裏麵的人也已經早早的把一些準備工作給做好。


    她們到了之後,就可以直接開始走流程。


    李秋池一言不發,按著守祠堂那位族老的指示,磕頭、燒紙、上香,喊幹嘛就幹嘛,一套流程下來也就隻花費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


    弄完這些後,顧母就帶著家人出來了,那位族老也跟在她們後麵鎖了門走了。


    李秋池好奇的問:“這位族老不住在祠堂裏嗎?”


    “不住,他平時都是早上過來,在祠堂裏待一會,就鎖門迴去吃飯,吃了飯又來,下午守一會也就迴去睡覺了,咱們柳樹村成親的就隻有我們一家,今天這大過年的,我也不好耽誤他太多的時間,便提前找他說好了事情。”


    顧文萱添言道:“若是沒有提前說好,進來之後好多事情要從頭準備,沒有半個時辰是弄不完的。”


    “原來是這樣。”


    迴去之後,一家人就開始熱熱鬧鬧的忙活了起來。


    這是李秋池來了顧家之後的第一個年,理應好好表現表現,而且她做飯好吃,她自己也願意把準備年夜飯的這個工作接過去。


    所以迴來之後,顧母和顧文萱兩人都圍著李秋池打轉,給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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