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李秋池便趕著牛車帶著桂花要出門。


    錢氏奇怪的問:“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桂花和李秋池對視一眼之後,才把自己昨天遇到了搶劫的事情說了出來。


    錢氏當即就嚇了一大跳:“這麽大的事情,你今天才說,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沒有,唐虎剛好在著,他救了我,我什麽事情也沒有。”


    “那你們還要趕著牛車出去?別出去了。”


    桂花無奈把李秋池的打算說了出來:“大姐說要去鎮上找祈關祈老大他們,請他們出麵把那些人收拾一頓。”


    “這,這能行嗎?”


    “肯定能行。”


    錢氏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們再等幾分鍾,你們爹去地裏剛剛走了沒多久,我很快就能把他喊迴來,讓他和你們一起去,有個大人在,事情也好商量一點。”


    李秋池說道:“我去追吧。”


    “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塊地,我去就行,你們在家裏等著。”


    說完了,錢氏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追了出去,沒多久,果真把李柱子給追了迴來。


    李柱子放下手裏的擔子,從牆角抄了一把鋤頭,還試了試,這才說道:“這麽大的事情,你們竟然連我都不說就要悄悄去,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


    姐妹兩個訕訕的一笑。


    李柱子把鋤頭放在牛車上,自己也坐上來:“走,出發。”


    桂花問:“爹,咱們是去鎮上,不是去地裏,你不用帶鋤頭的。”


    李柱子看他一眼:“你懂什麽,我這鋤頭不是挖地的,是打架用的,到時候若是打起來了,你們就躲我身後。”


    桂花緊張的拉著李秋池:“大姐。”


    李秋池拍拍她的手:“不要怕,不一定打得起來,就算不打架,拿一把鋤頭也可以壯膽。”


    李柱子哈哈大笑:“對,空手和人對峙沒氣勢,手裏拿點家夥還可以嚇唬嚇唬敵人。”


    三人趕著牛車一路去到了鎮上,找到了祈關家門口。


    祈關剛好在家,見到她們,熱情客氣的把人迎接進去:“你們怎的來了?”


    李秋池也不和他繞關子耽誤時間,當即把來這裏的目的給說了一遍。


    祈關聽完後恍然大悟:“敢情昨天那賴頭幾個是因為搶劫了桂花這才遭了殃?”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昨天中午那會就傳遍了,說賴頭四個去搶劫一個姑娘,結果傷了三個迴來,去找大夫醫治,大夫說要花一兩銀子治得好。”


    “咱們鎮上黑白兩道知道的人都快要笑掉大牙了。”


    李秋池也笑了笑,說道:“我的想法是好好的把他們收拾一頓,省的他們再惦記著我家的誰,所以想來問問你,這個事情可不可行,若是可行的話,具體的要怎麽做。”


    “這事簡單,我知道他們的老巢在那裏,況且如今,你們的爹也來了,爹為自己的閨女出頭最為名正言順,到時候就由我和伯父兩人打頭陣,我的小弟們在後麵壓陣,到時候保準把他們好好收拾一頓。”


    臨到事了,桂花突然有了點害怕的情緒:“待會兒會不會直接打起來,若是打起來的話,會不會有什麽傷亡?”


    祈關說道:“打不打的就看對麵的氣焰有多囂張,若是他們老實一點,我們警告幾句應該就完事了,但若是他們的氣焰實在囂張,我們人多在理,把他們打一頓再警告,效果也是一樣的。”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李秋池和桂花兩人要跟著,被祈關攔住了:“你們兩個姑娘家家的,就不用去了,我帶著你們爹就行。”


    桂花說道:“我是昨天的當事人,我不去會不會沒人對峙?”


    “問題不大,有你們爹在,什麽問題都不會有。”


    “那好吧,我們在這裏等著你們。”


    姐妹兩人目送著他們出去了之後,就待在祈關的院子裏,等著他們迴來。


    出去後的祈關,立馬就帶著李柱子走了三四個地方,把他那些聚在一起玩鬧消磨時間的小弟們都給召集了過來。


    然後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找去了那幾個搶劫犯的老巢。


    祈關也不囉嗦,過去之後二話不說就先把他們住的破爛房子給砸了一遍,先把人收拾了一通。


    然後在他們的叫嚷聲中,這才把來這裏的目的說了出來。


    這下,輪到李柱子出場了,他收起平日裏莊稼漢的老實模樣惡狠狠的說要為自己的閨女討說法。


    敵人自然不會這麽容易屈服,當即就吵嚷了起來,說不是他們幹的雲雲。


    祈關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不承認,似笑非笑的一揮手,他的幾個小弟就衝到屋子裏,把在裏麵養傷的兩個人給揪了出去,狠狠地推搡到地上。


    這兩人便是昨天被唐虎一箭射到胸口的和腿上的那兩個,一躺到地上就各自抱著自己的傷口哀嚎。


    祈關抬著下巴:“這麽,還不想承認嗎?”


    敵人那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衝啊,為我們老和兄弟報仇。”


    那邊的人立馬稀裏糊塗的就衝了上來,祈關和小弟們也抄起家夥衝了上去。


    兩方人馬開始打鬥,李柱子被人攔在後麵,沒有去到打架人群的中心,但他也緊緊的拿著鋤頭,隻要看到有人朝著他這邊過來,就一鋤頭把敲過去。


    他是真的恨啊,雖然他不想出人命,用的是鋤頭把,但他力氣大啊,一把下去,被打的人當即就頭破血流。


    就這樣,他瞅準時機,能打一個是一個,凡是被他打了的,就沒有不出血的。


    結束後,所有的敵人都躺在地上哀嚎,祈關對李柱子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牛的親爹啊,你比大牛還勇猛,這準頭,可以。”


    李柱子朝著地麵粗魯的吐了口唾沫:“呸,一群不要臉的龜孫子竟然敢搶劫我閨女,活該沒打,再有下一次,打你們的就不是鋤頭把,而是鋤頭了,你們給我小心點。”


    祈關提了提這群人的老大:“聽到沒有?”


    那人還捂著自己中了箭的胸口哀嚎呢,哪裏還顧得上迴答祈關的話。


    祈關沒聽到任何的聲音,再次踢了踢人:“聽到了沒有?!”


    那人還是沒反應,祈關這次用了不少的力氣:“你聾了還是啞巴了?”


    都是當人老大的,那人哪裏還能忍受,當即要爬起來和祈關拚命,可惜他還有重傷在身,打不過祈關,反而被祈關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無奈之下,那人抱頭鼠竄:“知道了知道了。”


    祈關把人揪到李柱子的麵前:“你對著他說。”


    李柱子下意識的抬了抬手裏的鋤頭,那人下意識的躲了躲,才不情不願的說道:“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搶劫你家的人了。”


    李柱子嚴肅的說道:“都是男人,你最好說到做到,你要是騙我,我還要帶著人來找你。”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


    祈關拍拍手上的灰:“好了,打完收工。”


    李柱子好險笑了出來。


    離開了這裏之後,祈關把他的小弟們都打發了,和李柱子兩人往家裏那邊走。


    路上,祈關說道:“我聽說小草姑娘要嫁給顧文星了,這個消息可靠嗎?”


    李柱子點點頭,笑著說道:“是這樣沒錯,昨天顧解元剛剛帶著人來提了親事。”


    “那我可得去喝杯喜酒,我還沒喝過書生的喜酒呢。”


    “一定一定,到時候一定請你。”


    “那可就這麽說定了。”


    擔心的桂花遠遠的看到他們後,就跑了出來:“爹,事情處理完了嗎?你們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李柱子笑嗬嗬的:“沒有沒有,事情已經解決完了,那些人被我們打了一頓,我也算是為你出氣了。”


    “沒受傷那就好。”


    家裏還有事情,他們也無意在這裏耽擱時間,告別了祈關之後,父女三人就趕著牛車迴家去了。


    迴到家,錢氏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一陣的後怕:“幸好請了祈關一起去,不然你一個人可就危險了。”


    “是啊,祈關那小子,看著像個混混,關鍵時候還挺靠譜的。”


    “祈關確實靠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帶著手底下的人做生意給他們找出路的,其他的混混,天天不是打架就是偷雞摸狗搶劫的,祈關比他們好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他要不好,我們家大牛也不會跟他混。”


    “說的也是。”


    這天過後,錢氏便催著李秋池開始準備自己的嫁衣。


    這裏的女子,在說定了婚事之後,都是要自己繡嫁衣的。


    李秋池犯了難:“可是我不會啊。”


    上次她做兩個荷包不僅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做出來的那東西,醜得厲害。


    錢氏勸道:“咱們這裏的女子都是這樣的,你也不好說不繡。”


    李秋池眼珠轉了轉,說道:“娘,桂花的技術比我厲害多了,可不可以請她幫我繡啊?”


    “這也不太好,繡衣都得自己繡。”


    “那怎麽辦啊?我是真的不會,就算後麵七弄八弄的繡出來了,那肯定也是最醜的,我哪穿得出去。”


    在一旁的彭冬說道:“不如去買布料的時候就直接買帶花紋的,這樣就可以省去繡花的這個階段,到時候裁剪好了你再縫起來,如此一來也算是自己做了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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