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秋池在院子裏幫著小豹子搭建兔子窩,他們養著的小兔子身上的毛已經長出來了,也已經會吃草,原先的窩裏已經放不下它們,得給它們分開。


    在她搭建到一半的時候,村裏有個姑娘來喊她:“小草小草,紅英在村東麵的河邊,好像有事叫你去一趟。”


    那姑娘叫做如月,長得很纖弱,和紅英處得不錯,紅英除了來找李秋池玩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她在一起玩的。


    “紅英有什麽事情?”


    如月搖頭:“我也不知道,是翠花轉告給我的,讓我來喊你過去一趟。”


    “多謝你跑這一趟了。”


    “不用謝,我也是恰好要路過你們家。”


    紅英是李秋池在這個村子裏的唯一朋友,她既然喊她過去,她也不疑有他,去了村子東邊的河邊。


    這條河也就是他們家挑水澆地的河流,和村子還是有些距離的。


    她擔心紅英等得著急,路上走得很快。


    可是到了地方之後,卻不見紅英的身影。


    李秋池高聲喊了兩聲:“紅英,紅英,你在哪裏?”


    沒有人迴答她。


    她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四處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轉過身就要迴去。


    就在這時,她聽到河邊的蘆葦裏有聲音,她心裏一驚,都不敢迴頭看,拔腿就跑。


    可惜她剛才站的位置不是很好,很快,她就被身後追來的東西給抓住了。


    後麵的東西一胳膊鎖住了李秋池的喉嚨,追她的顯然是個人,立馬,李秋池就喘不過氣來了。


    她掙紮著轉頭一看,是個胡子拉碴他不認識的男人。


    李秋池的力氣沒身後的男人大,竟然掙脫不了,她就那麽被身後的人鎖著喉拖到了蘆葦裏。


    顯然,這個男人心裏存著無比齷齪的心思。


    情急之下,李秋池想到了空間,她心念一轉,兌換了一把匕首出來,咬著牙一匕首狠狠地插在身後之人的大腿上。


    在男人的慘叫聲裏,她又用力的把匕首抽出來,快速的割上鎖著她喉嚨的手臂。


    那人再次慘叫一聲,終於放開了李秋池。


    李秋池快速的轉過身,不管不顧的又朝著那人的身上刺過去,那人拖著一條傷腿連忙躲避,這一次,匕首刺中了那人的肩膀。


    連續幾次的出手,讓李秋池感覺到了溫熱的血液流到了手上。


    那男人驚恐的叫喊:“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救命啊。”


    大約是大難當前,那男人爆發出了極其強烈的求生欲望,拖著受傷的身體就跑,還在氣頭上的李秋池緊緊的握著染血的匕首追在後麵。


    那男人沒跑幾步就被李秋池追上了,她無師自通的跳起,一腳踢在那男人的背上,男人慘叫一聲撲在地上,李秋池怕他再跑,朝著他另一條完好的大腿又是一刀。


    大腿上肉多,即使刺了一刀,人也不會立刻就死掉。


    男人慘叫得撕心裂肺的:“啊!!”


    李秋池扔了手裏的匕首,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把那人打得嗷嗷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饒你?做夢,敢算計我,我讓你嚐嚐拳頭的滋味。”


    說著,李秋池又是幾腳踢過去。


    而她這英勇的一幕,也被一群人給看在了眼裏。


    李大牛是第一個衝上來的,他隻是一隻胳膊就把李秋池攔腰抱了起來,李秋池踢出去的腳就那麽在虛空中踢了幾下才落地。


    “大牛,你終於來了,快,放我下來,把他抓住。”


    李大牛把李秋池放下,然後一腳踩在那人的胸脯上,緊緊的踩著他:“放心,跑不了。”


    其他的人這時候才跑過來。


    錢氏一把抱住李秋池,她的身體都在顫抖:“小草,你沒事吧?”


    李秋池搖搖頭:“我沒事,有事情的是他。”


    她向周圍看去,來了很多人,除了兩個小的,其他的家裏人都來了,還有他家的鄰居,村長以及其他的男人婦人,足足有二十多號人。


    “你們怎麽來了?”


    錢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才說道:“是大桃花,她在村子裏大喊,說是你被……”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但李秋池還是立馬就明白了:“她說我被侮辱了?”


    錢氏眼裏的淚水掉了下來:“幸好,幸好,你沒事。”


    李秋池看著村長:“我是被人算計的,而夥同這個人算計我的就是大桃花,村長,這件事你管不管?”


    村長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沒迴話。


    李秋池又接著說道:“若是你管不了,那我就去縣衙告官。”


    村長連忙說道:“管管管,我管,不過在管之前,咱們是不是得先把事情給搞清楚了?”


    “對,沒錯,小草,誰算計了你,你說出來,爹給你撐腰。”


    “大約半個時辰前,如月姑娘來找我,說是翠花轉告她來告訴我是紅英找我,她人就在河邊,我就來了。”


    其中一個漢子立馬說道:“不可能,我家紅英今天一天都在家裏,被她娘壓著縫衣服。”


    顯然,說話的這個男人是紅英的爹。


    李秋池慢悠悠的擦著手上的血跡:“既然紅英在家裏,那麽問題就出在如月、翠花和在村子裏到處說我被欺辱了的大桃花身上了。”


    她繼續說道:“我來了之後不見紅英,隻有地上的這個人,想要偷襲我,好在我有匕首,在他的身上刺了幾刀,這才沒有吃虧。”


    眾人的目光先是看到她慢悠悠擦血的樣子,又隨著她的講述轉移到地上那男人的身上,見他滿背滿手還有腿上都是血。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氣。


    有幾個人還偷偷的打量李秋池。


    李柱子“嗷”一聲撲上去,把李大牛的腳推開,對著那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那人再次慘痛出聲。


    打著打著,那人嘴裏開始吐血,村長和其他的漢子這才上前去把暴怒的李柱子拉開。


    “先停一下,你這麽打下去,要把人打死了。”


    “對,柱子你先冷靜一下。”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勸告之下,李柱子的怒氣不減,倒是沒再上前打人了。


    村長說道:“這件事還要迴村問一下那三個丫頭才好定論。”


    於是,李大牛像拖破布一樣的提著那人的領子,拖著人一路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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