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咋樣了?”


    老太太在蘇珍的攙扶下也跌跌撞撞地進了屋。


    她們兩人都抹著眼淚,剛才那一幕讓人後怕。


    “沒事,她隻是暈過去了,大嫂,你去看看衛醫生迴來沒有,快請他來幫忙號個脈。”


    田玉珠感覺施小麗的脈象淩亂,如果已經傷及到腹中胎兒,那現在就得往縣城裏趕。


    蘇珍點點頭,趕緊轉身跑出去。


    院子裏傳來施德破口大罵的聲音,那些來看熱鬧的村民全都被他問候了一遍祖宗。


    屋裏,老太太歎了口氣:“從現在開始,不能再讓施德那個畜生靠近小麗。另外,我拿定主意了,如果這次小麗的肚子依然沒事,那就說明這孩子跟她有母子緣分。


    那就讓她生下來。生下來後我來教,我就不信了,打小好好教還教不出個好苗子。”


    “奶……”


    施振堂想勸勸老人家。


    田玉珠及時打斷他的話:“聽奶奶的。”


    現在這個情景之下怎麽勸都無效,還不如別說,勉得又給老人家增添心理負擔惹她不高興。


    不一會兒,衛新義跟著蘇珍來了。


    同時來的還有村支書和孔興柏。


    老施家出這麽大動靜,哪怕蘇珍不去叫人他們也會過來一趟的。


    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衛新義開始給施小麗做檢查,也是直到這時候村支書和孔興柏他們才知道原來施小麗懷了孩子。


    他們不是那種會多嘴的人,隻是覺得吃驚。


    事情到了這份上,誰家遇到都是有苦說不出來。


    衛新義檢查完說:“孩子沒事,胎象也穩,再觀察觀察就行,可這樣一直鬧下去不是辦法啊!”


    “衛醫生,有沒有好的辦法讓她別鬧呢?”老太太豁出去這張老臉,這個時候不該講也得講了:“小麗在市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她如果做了流產手術,以後恐怕就會失去做母親的資格,所以這孩子得給她保住,她得留個後。”


    衛新義有點詫異:“奶奶,要保孩子那自然不能吃藥,鎮定類的藥物對孩子的傷害都會很大。”


    村支書忍不住問:“大娘,你真的想讓小麗把娃留下來?”


    這可是未婚生育啊,以後在村裏怎麽抬頭,而且孩子將來長大之後,他要怎麽在別人麵前介紹自己的身世。


    總之想想以後,一切並不容易。


    老太太很固執:“留,要不然小麗以後更可憐,到死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媽,小麗是我閨女我說了算, 絕對不讓留。”施德站在門口大聲反對。


    可把老太太氣得手都在顫抖:“我跟你們說施德這個畜生,他不是人,為了自己的臉麵死活不讓小麗留孩子,先是去陶大爺那裏偷母豬下崽的藥想給她吃,後又教唆小麗打自己的肚子,你們說說他還是人嗎?”


    眾人頓時愕然:“……”


    無語之極,一個父親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村支書立刻斥責了一句:“你這是胡弄,要是鬧出人命來你良心能安嗎,她可是你閨女。”


    孔興柏也皺眉:“叔,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再有下次就別怪我直接報警了。”


    被他們兩人同時說過後,施德才垮著一張愁眉苦臉蹲到角落裏去。


    也不顧別人的感受,拿出別在腰杆子裏的煙杆打算抽。


    “爸。”


    還沒點火就聽到施振堂冷沉的警告聲,他隻好憤憤地起身出去院子外麵抽去了。


    “支書,你得想想辦法,不能再讓施德接近小麗了,他一心隻顧自己的麵子,半點也沒為小麗的將來考慮呀!”


    老太太硬氣了一輩子,從來不求人。


    今天她得求一迴。


    村支書趕緊答應著:“大娘你放心,一會我就把他帶走。不過大娘,我知道你老人家是為了小麗好,可她現在這個情況你們也得考慮要不要送到醫院去才是。”


    這會兒在田地裏聽到動靜的施為民也趕了迴來,他平時話少,進屋後暫時沒說話。


    村支書又交待了幾句,他們還有事情要忙得先走一步。


    田玉珠下意識地問了孔興柏一句:“你們打到狼了嗎?”


    孔興柏露出無奈的笑意:“沒有,又白跑一趟,不過這段時間會繼續上山,很奇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見狼嚎了,昨天晚上又突然出現。”


    村支書就接了句嘴:“沒錯,打狼是重中之重的事情,為了老百姓的安全也不能放鬆。”


    “知道了,我們晚上也會加緊巡邏。”


    他們要打的可是小黑它狼爹啊!


    田玉珠和施振堂彼此無奈的交換個眼色,眼下隻盼著老黑它們自求多福了。


    其實山裏的獵物很多,隻要它們不走出森林,人類和狼之間完全可以相安無事。


    村支書他們走後,施振堂就讓蘇珍和施為民兩口子把老太太帶迴新院去休息。


    剛才那一通嚇得不輕,老太太的臉色不好看。


    至於施德,村支書走的時候連說帶罵的把他帶去了村公社,接下來得好好跟他聊聊,讓他知道這麽做的可怕後果在哪兒。


    很快,屋裏就剩下小兩口。


    都不用田玉珠說話,施振堂就很有默契地去把院門關上,又迴到裏屋把門關上。


    他忙活這些的時候,田玉珠把施小麗的手腳用麻繩捆好。


    手裏倒了點涼水灑在施小麗臉上把她弄醒。


    施小麗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罵人,眼神驚恐無法集焦。


    田玉珠嚐試了兩次給她做催眠都沒有成功。


    “她本來在發瘋和平穩的介定之間,現在經爸那麽一嚇,情況變得更嚴重,我看明天隻能送去醫院了。


    至於吃藥對肚子裏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得先聽聽醫生的建議。不過今天我一定要催眠她,你爸讓她打自己的肚子這個信息,我得把他催毀掉。”


    “如果太累你就得歇下來。”


    施振堂什麽忙都幫不上,他唯有在一邊空等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田玉珠摸摸他的手背:“沒事。”


    後來又嚐試了幾次,終於有一點點進展,施小麗在田玉珠的指揮下進入深度催眠狀態,把施德教給她的舉動徹底催毀。


    隻到這時候,施振堂才把捆著施小麗手腳的麻繩鬆開。


    田玉珠籲了口氣:“先去醫院用藥,等她情緒有所穩定再說。”


    到時候如果還需要做催眠,可能會有效果些。


    總之以前她也沒有治療過精神病人,隻能一步步試著來。


    “振堂,玉珠,吃飯了!”


    院外傳來蘇珍的叫聲。


    迴到新院後蘇珍就趕緊生火燒飯。


    折騰了一個早上,全家人都有些精疲力盡,廚房裏有那麽多的肉,原本想好好慶祝一下,結果盡顧著施小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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