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煥英始終觀察著傻丫頭,看到她開始有些迷迷糊糊,眼皮也不受控製的往下拉。


    頓時暗自歡喜,這事成了!


    她立刻給蘇珍使眼色。


    蘇珍這就上前去扶著傻丫頭:“玉珠,大嫂陪你出去走走吧!”


    可不能讓丫頭睡在小屋裏,這樣就得有人把她背到院子小草屋。


    蘇珍個子還沒傻丫頭高肯定背不了,老太太更不行,讓施為民這個大哥背,不合適。


    而且無論誰背出去被大屋裏的人看見,又得往外傳閑話了。


    此時田玉珠隻覺得腦袋瓜子直發懵,昏沉沉的任蘇珍擺布。


    她把她扶下炕,套上靴,半扶半拉的帶著她往外麵走。


    坐在小飯桌前的施為民和兩個崽崽看著這神操作,同時表情很錯愕:“……”


    “老祖,我媽要帶我二嬸去哪兒?”成成小臉蛋上露出憂心。


    “沒事兒,帶她出去走走。”呂煥英樂嗬得很。


    “啊,天都黑了,這麽冷的天……”


    “別多話,吃你的飯。”施為民打斷了兒子的話,起初他沒反應過來,可迴頭一想老太太和蘇珍都不可能害傻丫頭。


    那……他隱隱約約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


    被父親訓斥的成成厥起小嘴巴,不問就不問,但是明天他一定會向二叔告狀。


    蘇珍把傻丫頭扶到小草屋坐炕上,給她脫了靴。


    手抬起來要幫她解襖子紐扣,可是又不由得停住。


    她是過來人,覺得這件事情男人親自動手更妥當。


    再說田玉珠,人家已經搖搖晃晃的倒炕上去了。


    雖然思緒裏還尚存那麽一絲掙紮,可鼻息前聞到那幹淨被子散發的芬香,讓她更加有種隻想美美睡過去的困乏感。


    在徹底的斷線之前,田玉珠心裏唯一閃過的念頭是,這藥,比較猛。


    蘇珍暖笑著幫她把被子蓋好就出去了。


    並且直接去了村支書家找鄭牡丹。


    按照她們事先約定好的,讓鄭牡丹男人許建以去接父親的名頭,順便把施振堂也弄迴來。


    這樣陸家就沒有單獨留下施振堂的機會,陸娟娟也沒有機會再作妖。


    其實一步一步的計劃,都是老太太事先都算好了的。


    隻是鄭牡丹還是有些擔心:“玉珠現在妥了,就怕振堂他有所顧慮……”


    這種事情要是男人不願意,那就萬萬完不成。


    “放心吧,我也是聽奶奶說了才知道,原來振堂其實也是有弱點的。”蘇珍說到這裏都有點哭笑不得,從老太太嘴裏說出來的話,她不信都不行:“振堂酒量不行。”


    “啊?!”


    簡直無法想象啊,表麵看那麽強悍的一個軍人,竟然有這樣一個弱點。


    鄭牡丹也都跟著哭笑不得了:“那隻要他半醉,這事準成。”


    她趕緊迴去屋裏叫許建到陸家接人。


    許建雖然不知道媳婦她們神神秘秘的在幹啥,但他非常願意聽使喚,誰叫媳婦能力強呢,於是急忙穿上外衣,屁顛屁顛的去往陸家。


    ……


    另一邊。


    陸娟娟煮這頓飯煮得非常用心,把那天公社裏發的新鮮豬肉做成兩種口味兒,一半做成香辣迴鍋肉,剩下的做成水煮肉片。


    外加花生米一碟,炒土豆絲來一盤,水煮大白菜裏還放了粉絲。這都是夏天就買來但沒舍得吃的。


    陸富貴看著那麽多菜他都感覺牙疼,這閨女真是白養了,還沒過年呢,就把新鮮肉都豁豁完了。


    但話說迴來,大家都心知眼下年頭誰家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村支書和施振堂幾乎都沒怎麽吃肉。


    吃點花生米下酒,其實挺也不錯。


    三個男人坐飯桌前邊喝邊聊著閑天。


    施振堂沒什麽話,主要聽兩位長輩說。


    特意打扮過的陸娟娟在一邊給他們倒酒,並用眼神一個勁兒的暗示她爸說話。


    陸富貴隻好硬著頭皮:“振堂,叔打你們小就看好你和娟娟,這事兒還能不能有個迴轉啊,你看看你,這麽好的國家人材,哪能娶一個……傻丫頭?”


    村支書不禁插嘴:“你咋又說這事兒,振堂和玉珠都領證了,咱們做老人的能不能別摻和年輕人的事兒?”


    “叔,我一直把娟娟當成妹妹看待。”施振堂放下筷子。


    “那你就不能轉個心態?這些年娟娟對你的心思,你總該明白,她……”


    “爸,別說了。”


    陸娟娟咬咬唇:“振堂,我沒其他說的了,你說我們是朋友,那以後就是朋友。隻是這些年來我寫過很多封信給你,你都退迴來了。現在我就有這麽個心願,希望你把那些信都拿走,不管你怎麽處置都好,反正你拿走信,我的念想也斷了。以後,咱們兩不相欠。”


    施振堂冷眸微垂,他是給兩位長輩一個麵子才沒有開口反駁。


    什麽叫兩不相欠,她自己喜歡他,而他不能給予她想要的,就欠她了?


    這什麽道理?


    眼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村支書和稀泥道:“其實這也是個辦法,振堂,你就去拿走那些信吧,今天叔在這裏給你做個證,從此後你和小陸你們各過各的日子,互相都別打擾。”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陸娟娟拿走了施振堂的酒杯。


    “哎呀,裏麵有隻小蟲子,我去洗一下。”


    話完就拿著杯子出了屋。


    她徑直去了廚房,趕緊拿出藏在褲袋裏的藥。


    藥是白色的粉末,她心想著楊大花的話,不能放太多,否則要出人命。


    另外她也擔心施振堂嚐出味道,於是在手指上沾了點水,抹了些藥粉順著杯子口邊沿劃一圈,杯底裏也倒上少許。


    就在陸娟娟做這些的時候,屋裏的陸富貴正在掏心掏肺:“振堂啊,你就幫叔一次,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把那些信拿走,娟娟她以後可就沒辦法好好過了,你知道叔有多擔心她嗎?我就這麽個女兒,她整天為了你魂不守舍的,萬一要是熬出病來,那我……”


    “總之你跟她去把信拿走吧,就算做做好事,遂了她這個心願,叔呀,對你感激不盡。哎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當兵的時候,還是叔親自送到你縣城報到的呢!”


    這些話都是陸富貴的真心話,相比起得到這個女婿,他更希望自己的閨女健健康康。


    施振堂點點頭,恩情之事他不會忘。


    不過還沒說話,陸娟娟拿著杯子進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軍婚甜寵:小傻瓜軍嫂在七零開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香似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香似玉並收藏軍婚甜寵:小傻瓜軍嫂在七零開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