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提醒:本章完全是萩鬆萩,不喜歡cp向的請跳過!!)


    不知不覺搬進新家同居一個月,萩原與鬆田的日常與警視廳宿舍時期沒太大區別,每天仍然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鬆田沒察覺任何不對勁,作為幼馴染,他早已習慣萩原的存在,同榻而眠與萩原分享一張床,問題也不大。


    這可苦了萩原,他可不是清心寡欲的紳士。


    二十五歲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好不容易跟心心念念近十年的幼馴染邁向下一個感情階段,心裏自然充滿期待與幻想。


    萩原不會強硬逼迫鬆田做點什麽,每天抱著對方或者被抱著睡覺,經曆過最初純然的欣喜後,逐漸成為一種折磨。


    萩原向來偏愛鬆田的臉,實際相處後,發現性格也是最中意的。


    單純的親友感情,逐漸讓他無法滿足,理所當然期望更進一步。


    感情具體什麽時候變質的,萩原無法清晰分辨,明顯察覺區別應該是源自青春期的某一次夢境。


    夢境的具體內容早已遺忘在時間長河,隻保留下零星畫麵,其中最深刻的一幕是鬆田笑容肆意對他張開懷抱,嘴巴開開合合說著什麽。


    青春年少的男性是毋庸置疑的視覺生物,經不起過多感官刺激。


    因為那個不算清晰的夢,萩原很長一段時間都害怕見到鬆田的笑容。


    最初隻是看見鬆田微笑不自在地臉紅,發展到後來,鬆田一笑,他就不受控地“豎然起敬”。


    最誇張的階段,鬆田一個普通動作就足以令萩原僵硬幾秒。


    自此,萩原買的所有衣服全是寬鬆款,而且基本都穿著外套,隻有夏天熱得不行才會僅僅穿短袖出門。


    鬆田隻當他是喜歡耍帥並未深究,萩原才能輕鬆蒙混過關。


    幸運的是,鬆田其實不愛笑,大部分時候那張池麵臉上呈現在外的都是煩躁與不耐煩,或者幹脆麵無表情,笑容出現的次數並不多。


    即使偶爾產生點反應,萩原也可以完美隱藏,才能大大方方繼續溺在鬆田身邊。


    萩原暗戳戳做著適應訓練,比如勾肩搭背,比如說點似是而非的調笑話語。


    真心掩藏其中,隻可惜因為一直以來表現得開朗浮誇,鬆田半點沒放在心上。


    青春期最難熬的階段,萩原沒有試圖尋找代餐,毫無疑問是受到父母的影響。


    萩原家是一個充滿愛的家庭,無論家中經濟狀況是否良好,萩原夫婦一直相互扶持、尊重且不離不棄。


    在那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萩原研二,對感情方麵挺有追求,渴望一段相對理想化的感情。


    萩原喜歡的對象是鬆田,以鬆田對他的縱容,萩原自覺並非毫無希望,有可以期盼的未來,他自然不願意兩人的關係有任何瑕疵。


    可惜,鬆田隻在青春期短暫對萩原姐姐產生過好感,自那點感情幼苗被掐斷,徹底成了感情絕緣體,每天隻圍著機械與炸彈轉悠,遲遲沒有再次開竅跡象。


    萩原宛如守著珍寶的惡龍,見珍寶潔白無瑕,隻能以更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


    研究過少女漫畫的萩原半點不希望被未來開竅的小陣平嫌棄不幹淨。


    如此嚴格要求的結果是,外人眼中異性緣好得爆棚的萩原是個貨真價實的處男。


    性經驗基本為0,據萩原的觀察來看,鬆田應該也是如此,這樣一來就公平了。


    爆處組的工作非常繁忙,萩原與鬆田分別是一二組精英,休假時間總是錯開,交往三年,甚至沒湊出一個共同長假。


    萩原顧慮頗多,鬆田則是忙到沒搭上那根筋。


    迴頭一看,萩原驚訝發現兩人交往三年,才堪堪到達kiss,沒能更進一步。


    兩人間的kiss以萩原主動居多,鬆田主動時,基本隻會親臉頰或額頭,就跟幼時貼貼一般毫無長進。


    越迴憶,萩原就越煎熬,他想更進一步。


    分明是感情很好的伴侶,卻過著禁欲生活,這是何等的人間慘劇!


    警視廳宿舍太過狹窄且隔音不好,做點什麽不方便也就罷了。


    沒道理搬進新家,時刻住在同一間屋子,睡在一張床上,小陣平還讓他禁欲,這實在太過分了!


    *


    自上次情緒爆發大吵一架後,萩原一直思索著向親親戀人道歉的事。


    小陣平大部分時候都是直覺係,在某些方麵卻又意外遲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作為成年男人,隻因欲求不滿就跟自己珍惜的戀人吵架,實在太不理智了!


    萩原暗暗唾棄自己,同時為自己的性福生活哀悼。


    或許這樣下去,他和小陣平兩人還有成為魔法師的希望呢。


    嗯……這雖然一點也不好笑,卻很可能成為現實。


    *


    視角轉迴鬆田與中村交流後的當夜。


    萩原在爆處組加班到七點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開車迴家,計劃著晚上吃什麽。


    萩原掰著手指頭迴憶冰箱的食材,生菜、雞蛋、牛肉、好像上次的意麵還有一半?


    不如就簡單點做個牛肉意麵好了,二十分鍾就能開飯。


    不知道小陣平迴家了沒?和悠太挑選好合適的房子了嗎?


    下班時間較晚,路上幸運地沒遭遇堵車。


    7:08 pm


    終於到達家門口,樓道裏漆黑一片。


    萩原腳步微頓,小陣平還沒迴來……


    用指紋打開電子鎖,萩原也沒心情開燈,摸索著換拖鞋,並低聲念叨:“我迴來了。”


    低頭時,餘光注意到牆上有一道拉長的昏黃影子。


    萩原心念一動,快速穿好拖鞋,拐進廚房。


    鬆田的廚藝很糟糕,卻不願意廚房的活全部由萩原包攬,他們選擇的是開放式廚房。


    萩原負責做飯,鬆田負責處理做雜活,諸如洗菜、切菜、遞盤子洗碗之類的。


    開放式廚房外就是一張餐桌,萩原忙碌、鬆田幫不上忙的時候會坐在那邊陪著聊天。


    吃過飯,鬆田負責洗碗的時候,萩原同樣會坐在那邊陪伴。


    此刻,餐廳透出隱隱綽綽昏黃的光,萩原輕輕打開推拉門。


    立即看見了鬆田,他的親親戀人穿著很正式。


    純黑西裝、純白襯衫,規規矩矩打著領帶,坐在他自己的專屬位置上。


    屬於萩原的位置上,卻擺放有一大束玫瑰。


    桌子中間擺有西餐與紅酒,昏黃的燭火活潑跳躍著。


    萩原不可置信地眨動眼睛,不著痕跡的吞咽口水:“小陣平,這是……?”


    鬆田站起身,走到萩原麵前,伸出右手:“hagi,歡迎迴家!”


    “我迴來了。”


    萩原有些不知所措,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第一時間牽上鬆田的手。


    鬆田沒有說話,為萩原拉開座椅。


    萩原剛順著鬆田的力道坐下,那束玫瑰就被塞入懷裏。


    近距離下,萩原才敢確信懷裏竟然是紅玫瑰,粗略一掃,應該是九十九朵。


    萩原手足無措,心裏酸酸澀澀地,張張嘴,頭一次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似乎嫌刺激不夠大,本就穿得正式的鬆田突然單膝跪地,掏出一個盒子。


    萩原愣愣看著,平日裏聰明的腦袋成了擺設,一片空白。


    “hagi、研二,我們在一起吧。”


    室內非常安靜,燭淚滴落的劈啪聲,終於讓萩原迴了神。


    “小陣平,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求婚?”


    鬆田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沒有動,隻是那張冷白皮在萩原的注視下,逐漸染上紅暈 。


    “就是那樣,不行嗎?”


    “咦——?!”萩原眼睛瞪得滾圓,“就隻有一句話嗎?沒有深情告白,沒有愛,甚至連句喜歡都沒有!”


    鬆田額角抽動,“hagi,我喜歡你,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萩原心裏樂開了花,表情卻沒有任何鬆動:“小陣平,隻是這樣的話,hagi不會答應哦。”


    鬆田的俊臉扭曲一瞬,快速恢複正常:“研二,你到底答不答應?”


    萩原嘟嘟囔囔:“誒?別人求婚可都是……”


    瞥見桌子下方晃動的腿,鬆田一把抓過萩原的左手,取出戒指,幹淨利落往上一套。


    以單膝跪地的姿勢,在戒指上輕吻,“這下你是我的了,研二。”


    說完,自顧自站起身,從萩原懷裏取走那束玫瑰放在旁邊空位上,“吃飯,快餓癟了。”


    萩原:“……小陣平!”


    鬆田坐迴自己的位置,脫下西裝外套,鬆開領帶,恢複懶散狀態,挑眉,“怎麽?”


    萩原不經意看見鬆田敞開領口下顯露的鎖骨,臉不爭氣地紅了,語氣也不禁弱下來:“小陣平,好過分!”


    鬆田答得漫不經心:“那你餓嗎?”


    萩原老實迴答:“餓!”


    “那就對了,吃完再說!”


    萩原抬起左手在燭光下觀察,發現這隻戒指跟他之前送的那隻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素戒,沒有鑽石,也不像有特別的設計。


    鬆田掃一眼他的動作,用刀叉切著牛排解釋:“這是我用第一次拳擊比賽的獎金買的,沒得挑。”


    聞言,萩原氣鼓鼓的情緒明顯一滯。


    “第一次拳擊比賽……那不是高一那年暑假嗎?”


    鬆田將牛排切成適宜大小,推到萩原麵前,開始切另一份。


    “對啊,戒指盒裏麵的小票有時間,你可以自己確認。”


    萩原立即去夠放在稍遠位置上的戒指盒,戒指盒裏還有另一枚戒指。


    萩原將它取下,拉過鬆田忙碌的左手,給他戴上,與萩原手上這隻一樣,剛剛合適。


    萩原沒對此發表評論,取下絨布與固定支架,在盒子最下方找到了疊起來的小票。


    借著跳躍的燭火,看清上麵的時間:2002\/8\/19,10:13am。


    萩原大概是初三那年清晰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發生了變化,那之後與鬆田相關的大大小小事件都被他牢記於心。


    “拳擊賽後一天去買的。”


    “是吧,”剛戴上戒指,鬆田不怎麽習慣地旋轉幾圈,才繼續切牛排。


    “為什麽尺寸會剛剛好?”萩原對這一點很疑惑,他的身高在高中階段猛漲一波,手指尺寸也有不小的變化。


    “你那時閑得沒事幹量過,還在我耳邊念叨每年長多少,再根據你的身高與平時成長數據預測大差不差吧,不過那時我也沒準備送出去。”


    本來笑眯眯的萩原頓時不樂意了:“誒?為什麽?難道可憐的hagi不配得到一枚戒指嗎?”


    鬆田終於跟牛排較完勁,放在旁邊,沒好氣道:“你那個暑假不是很喜歡聯誼嗎?有的是女孩子跟你戴對戒吧?”


    萩原瞬間恢複安靜,叉起牛排喂給鬆田:“小陣平,先吃飯吧,hagi好餓。”


    鬆田沒多計較,嗷嗚一口咬下去。


    兩人終於安安靜靜享受著這頓西餐,燭火與紅玫瑰,還有紅酒,整體而言氛圍還挺不錯。


    吃完最後一塊,鬆田放下餐具,“難吃!hagi煮的白水麵更好吃一點。”


    “燭光晚餐也不一定非得搭配西餐的,分明小陣平就更喜歡熱食嘛。”


    “不知道是因為誰。差點忘了,剛才還跟我擺譜,某人那數百場的聯誼記錄還沒給我個合理的說法呢。”


    吃飽的鬆田有心思算賬了。


    萩原握著叉子的手一頓,委屈巴巴望著鬆田:“這兩年,hagi可是從未單獨參加聯誼。”


    鬆田順手揉亂萩原的頭發:“這兩年表現還不錯,高中那會卻經常將我拋在腦後和女孩子玩得開心呢,什麽惠美、霧乃的。”


    萩原咽下食物,舉手做發誓狀:“我絕對沒跟女孩子們有過任何超越友情的接觸,這一點小陣平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鬆田哼一聲,不說話。


    萩原偷偷觀察鬆田的表情,有些食不下咽。


    鬆田被他盯得煩了,將他的臉掰正。


    “趕緊吃,吃完休息了,我困了。”


    萩原聽話地繼續解決食物。


    鬆田在旁邊坐了半晌,冷不丁開口:“抱歉,我沒考慮你的心情,就擅自定下了規則。”


    今天的意外之喜早已讓萩原忘記了之前吵架那迴事,“什麽?”


    “就那個,前幾天你不是說要更進一步嘛,我沒能及時領悟。”


    血液上湧,從脖子紅到耳朵尖,“咳咳咳——”


    鬆田遞過來一杯水,幫他拍背,“你悠著點,不用著急。”


    萩原咳得眼淚都快掉出來,灌了一大杯水唿吸終於恢複通暢。


    “小陣平,你該不會是想報複可憐的hagi吧?”


    鬆田炸毛:“哪有?!”


    “hagi剛才可是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哦。”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萩原推開餐盤,“那小陣平,你確定嗎?”


    鬆田直視萩原的眼睛,牽過他的左手,摩挲那枚素戒:“我十年前就有這個打算了!”


    萩原那張臉再次騰地燒起來,他嗷嗚一聲哐地將腦袋砸在桌子上,“小陣平,你上次都沒說,這也太狡猾了!”


    鬆田用手指理著萩原的頭發,“三年前,我沒有想到你是認真的。”


    萩原那次表白,的確很像拆危險炸彈帶來的恐慌,在向鬆田尋求安全感。


    萩原抬起頭,相當委屈:“可是,hagi連珍藏七年的戒指都拿出來了,憑什麽不信我啊!”


    鬆田別開臉,“是我不對。”


    長期參加聯誼會,與女孩子打成一片的幼馴染,在共同經曆生死危局後,突然表白。


    堅韌如鬆田,也會認為吊橋效應消失後,兩人就會自然而然退迴朋友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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