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市丸教授親自麵對,需要做的準備就多了。


    安室透向外麵要求準備三份晚餐時,米原和澤口都沒露出任何異樣神情。


    她們都經過嚴格的培訓,無論聽到什麽、見到什麽,隻要不危害市丸教授的安全,就不會行動。


    等飯期間,市丸教授饒有興致聽著安室透講述組織那邊的行動計劃。


    還時不時插嘴兩句,這位行動不便的老人不僅沒對即將遭受的襲擊感到害怕,反而興致勃勃。


    黑崎一護學醫挺有天分,戰鬥時卻更偏向直覺係,不那麽愛動腦筋製定計劃。


    他倒不是那種真的沒心沒肺之人,隻是平時戰鬥對象用不著他去動腦。


    他身後有許多夥伴可以依靠,有浦原店長和夜一先生幫忙出謀劃策,各有分工的戰鬥模式才是他習慣的模式。


    這會專注聽安室透講述計劃,並不插嘴。


    “明天是老師慣例的講座時間,組織計劃的動手時機是結束講座後出校門那一刻。”


    市丸教授好奇道:“為什麽不是進校那一刻?”


    “進校的時間把握不準,講座時間卻是可控的,因此離校的時間基本是固定的。”


    “動手的地點是大學門口,等老師出校門進入車子那一刻,從附近高樓上狙擊。”


    黑崎一護驚訝道:“你們那個組織這麽明目張膽嗎?眾目睽睽下動手?”


    “這就是組織的作風,隻要可以達到目的,什麽手段都可以采用。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苦肉計才被更多人看見,迫於輿論壓力,老師也必須收我為徒。如果私下做事,反而效果沒那麽好。”


    “萬一老頭有心髒病,直接被嚇死怎麽辦?”


    市丸教授不滿地拍一下黑崎一護,“你竟然詛咒我有心髒病?!”


    “隻是個假設而已,”黑崎一護翻個白眼,“幹嘛那麽大驚小怪?”


    安室透已經見過好幾次,黑崎一護跟市丸教授的相處模式,卻仍然不太習慣。


    日本是一個非常注重禮儀的國家,師傅與徒弟身份有別,怎麽可以如此大咧咧的開玩笑。


    不過事實上,黑崎一護跟市丸教授的關係非常好。


    每到長假,黑崎一護都會把教授接走出去遊玩。


    至於組織為何沒人發現,當然是源於黑崎一護走的路跟常人不同。


    黑崎一護的兼職是代理死神,安室透對此也一知半解的。


    他唯一清楚的是,黑崎一護可以通過穿界門移動,想去其他任何地方隻需要打開門就即可。


    總而言之,他跟安室透認知的力量體係完全不一樣,不過有毛利家那隻特殊的狸花貓熏陶,安室透對此接受良好。


    安室透沒有借助黑崎一護的力量對付組織的打算,黑崎一護的力量對於科學世界就是破壞平衡,讓普通人知道可不是一件好事。


    政客可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輩。


    安室透沒有將黑崎一護和狸花貓的事情上報,正如他前輩毛利小五郎做的一樣。


    黑崎一護清楚表達過,除了市丸教授他不準備跟他們公安有過多牽扯的打算,讓他們別指望他。


    他最多利用現世的醫術救人,其他事情都別想。


    市丸教授當然想為自己的家人報仇,但黑崎一護也是新的家人,他不會罔顧黑崎的意願對他提出過分要求。


    至於安室透,他這個弟子身份更多的是市丸教授同意與公安合作的證明,關係上肯定比不過黑崎一護與他親近的。


    安室透很有自知之明,持著弟子禮 ,卻不會真的勉強這位老人做什麽。


    市丸教授年輕時兢兢業業工作,為拯救人們的生命努力,總不可能老了還道德綁架他付出更多。


    講完全部計劃,市丸教授吐槽道:“那個組織這麽多年仍然是陰溝裏的老鼠,不敢明著來,就隻會搞小動作。”


    黑崎一護若有所思,“老頭子,五年前你在校外被襲擊那次,也是他們幹的?”


    市丸教授迴想片刻,“肯定是的,除了那個組織我就沒有其他仇家。”


    安室透疑惑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麽?”


    “五年前那會,我還在跟著老頭子學習。有一次,我獨自陪著老頭子出門,遭遇過一隊黑衣人襲擊,不過被我三兩下打倒了。”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一護那麽能打。”


    “我從小打架打到大。”黑崎一護撩一下頭發不以為意。


    安室透注意到他那頭橘發,瞬間了然,看來他們兩人小時候的經曆也有相似之處。


    “五年前那件事組織裏也有一些風聲,當時是一名代號成員帶領20人小隊被你團滅,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在組織中的名聲可是相當兇殘。”


    黑崎一護也挺詫異,“什麽?哪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隻是把他們打跑了。”


    市丸教授也肯定的點點頭。


    這下輪到安室透驚訝了,這個消息在組織內可是流傳許久的,那二十多人隻是被打跑卻沒有迴到組織,總不可能是集體叛逃吧?!


    黑崎一護很生氣,“你們組織內的人還汙蔑我將那些人殺了?”


    “至少我聽到的傳聞是這樣,朗姆還多次提醒我要小心你的存在。”


    市丸教授立即詢問,“所以,你們組織裏知道一護的長相?”


    “應該有人知道,至少頭發特征是非常清楚的,我也沒有在組織內見過照片。”


    黑崎一護的發色太過顯眼,在人群中絕對是個顯眼包。


    “為了讓組織成員明天順利行動,黑崎君最好做好偽裝,掩蓋你的發色。”


    黑崎一護不太開心,他的發色跟他母親的發色一致,從小到大即使為了頭發打架,他也從未想過染發。


    市丸教授去過黑崎一護家裏,自然知道他頭發的淵源。


    立即道:“零君也可以保護我的,一護不用去也可以。”


    黑崎一護卻很果斷,“老頭子就乖乖呆在原地就好,想那麽多做什麽。”


    “可以做個一次性染發,之後洗去即可。”


    “ok,就這樣說好了,每天早上去染。”


    市丸宅商量的同時。


    ——杯戶町琴酒的私人安全屋——


    冬天的晚上七點,天色已經完全昏暗,室內沒有開燈,琴酒靠在窗邊晃悠著酒杯,一雙綠色的眸子懶散地向下耷拉。


    叮咚,郵件的聲響。


    昏昏欲睡的琴酒頓時恢複清醒,站直身體掏出手機。


    查看郵件,來件人是貝爾摩德。


    琴酒一貫不太待見神秘主義者,但那個女人總能拿到不少隱秘而準確的情報,為了任務安全,他也對她多了幾分包容。


    看完郵件,琴酒的麵色立即有了變化。


    略一思索,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朗姆。


    如此重要的信息,波本竟然沒有上報,是沒有發現還是有意隱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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