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飯店的五隻兔子也得了四百二十文錢,倆人又去布店去買布。


    這次荷花買了很多布,自己準備再做套外衣,準備再給孟冬瓜做套棉衣,他原來的那件太舊了。


    再給兩人都做雙棉鞋,尤其是孟冬瓜整日上山,冬天下雪鞋子濕了不容易幹。


    給程氏買了塊料子,準備也給她準備一套新棉衣,再給大嫂和二嫂各買了三尺布料,能做一件衣裳。


    買棉花的時候就多買了很多,用不完的讓他們自己做東西就行。結果一下子就花了六百文。


    迴去的時候,孟冬瓜還說,後麵打的兔子和野雞就不拿來賣了,給風幹起來過年吃。


    荷花一想也對,家裏不能什麽東西都不存,說不定過年送禮也需要。


    倆人忙了這些日子終於清閑了下來,隻等王掌櫃的消息。人清閑了但心裏還裝著鬆子的事情,心也清閑不下來。


    程氏看著荷花給她送來的新料子,“給我買什麽,我一個老太婆,家裏東西都有,以前穿的也還能穿,我們農村人又不講究。”話雖然這樣,布還是沒有推辭收了下來。


    大嫂和二嫂聽了荷花要做的東西,加上程氏的一身棉衣,也就兩身棉衣兩雙鞋,棉花卻給了那麽多,誰不知道棉花的價格貴,想來家裏所有的人都能做一雙棉鞋。


    荷花又專程送了布料給她們,心裏更是歡喜得很。


    荷花走後,程氏與小程氏說,“這真是天上掉了一個好媳婦兒下來。”說完又怕小程氏多心,補了一句“我沒有說你們不好的意思。”


    “娘的意思我知道,就是娘要不要提點老三一下,荷花的來處,早弄清楚心裏有底才好?這樣的人出身自不會差,至少家裏父母都是十分能幹的吧。”


    程氏想著荷花的來曆,歎了一口氣,“還是你想得周到。”


    晚間,章氏就跟孟興成說悄悄話,“不知道老三家做什麽發了財,你看送給我們的東西就這麽多,家裏不知道還存了多少錢?”


    “你就少想些有的沒的,再有錢也是人家辛苦掙的,人家也沒有少著你的,吃的用的都有在給。有錢別人當然得存著,不可能一直住茅草房吧。”


    “我又沒說別的什麽,隻是在背後猜猜而已,我也巴不得他們早點掙到錢,修青磚大瓦房,走出去別人問起來也有臉。”


    “出去少說些,知道他們賺錢的人多了不是什麽好事,人人都要來打一迴秋風,到時候還有這麽多好處給你?”


    章氏想想也是啊,人們常說‘悶聲發大財’,自然是有道理的。而那荷花也不是難相處的人,她又沒有娘家,有好處自然少不了自家兄弟。


    次日天氣冷了起來,但還不到下雪的時候,孟冬瓜依舊進了山。


    程氏過來串門,問燒炕了沒有,說天氣冷就早點燒起來,不是非要下雪才燒,反正家裏砍了這麽多柴的,盡夠的。


    荷花前段時間沒有精力管菜地,現在空下來,準備做些幹菜,家裏除了她采的那點木耳和香菇,就沒有其它什麽菜,也不知道這裏雪會下多大多久,萬一要是下得久了呢?


    荷花先砍了些白菜和拔了些蘿卜晾起來吹幹,等下一步再做打算。


    程氏是幹慣了活的人,也幫著一起理菜園,一邊說話。


    “聽說沒有,那孟癩子與王地主家女兒的婚事定要這個月二十六,這段時間孟癩子家裏還專程新修了兩間屋子。”


    “娘,這段時間忙,我還沒有去過村裏,跟村裏人也不熟,就沒聽人說過。”


    “我聽說,那王地主家的女兒可能有問題,村裏人都這樣猜測,不然怎麽會嫁給孟癩子呢,再沒了清白也不至於啊?聽說王家村的人大多沒有見過這個女兒。”


    看來王地主家女兒是傻子這事情並沒有傳開。荷花看了四周一眼,才對程氏低聲說,“孟冬瓜說她是傻子。娘,你別說出去。”


    “哦,難怪。”程氏也低身過來,似乎是想說什麽秘密,“當年王媒婆說,要把王地主家女兒說給老三,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一時沒有答應。結果老三迴來死也不答應,看來他是早知道了。這孟癩子娶迴來還不知道是好是壞?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落在自己頭上。”


    “是啊,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這話荷花是有感而發,她近來對生活頗有感觸。與程氏說著話,她突然發現來這裏這麽久,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每天早上起來發現沒能穿迴去滿心失望。現在還適應得挺好的,存了些錢,日子也過了起來,與‘婆婆’和兩位‘嫂子’都處得挺好的。


    “那也不一定,我家老三不就接著一餡餅了。”程氏說著就笑了起來。


    荷花沒有想到程氏還跟自己開起了玩笑,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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