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海看天氣,馬上該日落西山了,就拿來柴火,整了兩堆,把火點燃,支上架子,又從戒指裏拿出上好的獸肉,同時烤了三個,才忙完,四師兄率先進入小院,然後五師兄和六師兄,接著是大師兄,後跟著二師姐和三師姐,大家嘻嘻哈哈地說笑著,都圍著火堆習地而坐,大師兄從戒指裏拿出十壇靈酒,說道:“小師弟,今天晚上喝我的靈酒,專門用積分兌換的,最頂級的!”


    二師姐撇著嘴說:“還是小師弟麵子大,大師兄平日裏最為摳門,難得今天大方一迴,”幾人哈哈大笑,不過仔細一想,也對,誰見過大師兄主動放血,也真算是難得了。


    大師兄尷尬地笑著說:“不是為兄摳門,主要還是太窮了,”


    關海接話道:“這沒事,每人五千,算小弟一份心意,”說著,從戒指裏劃出一堆靈石,眾人也真是見錢眼開,那一個個的眼睜的全是溜圓。


    大師兄抹了抹嘴邊的哈喇子,問道:“真的,小師弟這多不好意思呀,不過,師弟,你哪來這麽多靈石?”


    關海笑著迴道:“不瞞著大家,我在四海樓掛職,每月都有幾千靈石入帳,再有,我煉的丹藥,也賣給他們不少,都挺值錢的,”一聽關海這麽說了,大家也都不客氣,轉眼間,一堆靈石全分完了。


    眾人心情那叫一個好啊,不但有酒喝,有肉吃,還有靈石可以拿,心情自然都是極好的,關海拿出小刀,將烤好的肉切成塊,分給大家,眾人便都大快朵頤起來,這中間還不耽誤有人時不時講個笑話,皆是滿堂大笑的聲音。


    這個時候,陸續又進來幾批人,都是比平與關海交好的人,聽說明天要離開,紛紛跑來送行的,有的人說幾句便離開了,也有的,幹脆坐下開始與眾人同樂,這其中也包括大長老和肖長老,還有院長,關海又生了一堆火,又支上兩架子,肉多得是,酒大多數人身上帶的都有,氣氛融洽,眾人都開心的很。


    開心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好像沒開始多長時間,可是已經到了子時,漸漸有人離去,離去之時免不了有點傷感,最後走的當然還是幾個師兄和師姐,囑咐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總覺得沒說完,最後幹脆無言而去,看著地上逐漸熄滅的火堆,關海的傷感由心而發,淚眼婆娑、心神難凝,幹脆拿出白鴻劍,練起了劍法,起初精神無法集中,劍勢雜亂無章,漸漸心沉下去後,劍勢出來了,淚也幹了,徹底沉浸在其中。


    不知道練了多少次,斬了多少下,汗水濕透了道袍,又被暖幹了,然後又濕透了,東方泛起了白色,天要亮了,關海停止了修煉,收起劍,到水池邊上,簡單洗樕一下,福伯自屋中走出,臉上透著一絲絲興奮,看到疲憊的關海,一句話也沒說,進了關海的房間,拿出行李,背起來,看著關海,關海點點頭,與福伯一起走出小院。


    就這樣慢慢地走著,到了練武場,場地上竟多出許多的學員,大家都在期待,期待心中偶像的出場,看著關海慢慢地走進場地,感覺和想像的不一樣,但又感覺應該就是這樣,關海一個一個的看了一遍,待到天空中有嗡嗡的噪音時,對所有人一禮,然後扶著福伯,一跺腳,兩人飛升至半空,正好船來到,關海直接上了船,揚長而去,隻留下靈船飛出殘留一條印跡,久久不能散去。


    到了船上,關海與胡言行禮道:“還要勞煩師兄一下,我想迴黑山鎮一趟,”胡言不明,問道:“你不是很早就從黑山鎮離開了,怎麽又想著迴去呢?”


    關海微微低下頭,說道:“這個事,關係到我棄文修武的根基,暫無法很清楚的解釋,而且這也是一個承諾,我輩武道中人,信守諾言是為根本,從不輕言承諾,一旦應下,雖死也要堅守,胡兄以為呢?”


    胡言點點頭說:“既是這樣,我們少不得必須去一趟了。”


    關海施禮謝過胡言,飛船朝黑山鎮飛去,到了黑山角下,關海獨自進了森林,憑記憶穿梭於叢林之中,終於來到黑水潭邊的山洞外。


    點火取暖的灰燼還在,往上到山頂的山洞也還在,往裏走,照明的稀世珍珠也還在牆上,來到雪山頂上的石洞口。


    按下方桌下的機關,一個大大石窟出現在麵前,裏麵停放著一具龍的骨骸,年代久遠,骨格本身也失去了光澤,關海單獨取出一個戒指,將龍骨裝入其中,並將洞恢複原樣,對著牌位再拜,想起第一次下拜,恍若昨日。


    再無留戀之處,關海起身往迴趕,幾起幾落後,迴來飛船旁,見福伯正與村中幾個鄰居說話,關海出現後,鄰居將關海圍住,七嘴八舌的問候著,不外唿關海聰明,福伯教導有方之類話題,胡言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叫停眾人時,關海將其拉到一邊,並說了幾句話,然後與關海一起飛入半空朝鎮上而去,材民又是一陣磕頭禱告。


    來到鎮上,關海步行入文院,胡言後麵跟著,進入大門,裏麵還有讀書之聲,關海直接去了西廂房,在門環上輕叩一聲,裏麵有人應到:“來了,”關海後退一步,執弟子禮拜了下去,口中道:“弟子關海拜見孔先生!”


    孔老先生出來,聽見說話,連忙過去攙扶,關海扶著孔先生雙手,站起身來,孔先生仰頭看著關海,口中喃喃說道:“長高了,結實了,也變英俊了,是個妥妥地美男子,”說著撫須而笑。


    關海不好意思地說道:“先生倒是蒼老了很多,弟子將前往中州,入護國學院修習,恐怕一時半會兒,難迴來一次,特來告別,”


    孔先生連連說:“好好,中州,會是很遠的地方吧,哈哈,海兒出息了,為師為你驕傲著呢!”


    關海從戒指裏取出一瓶子,交給孔先生,叮囑道:“先生,此藥為增氣血,延壽命的丹藥,是學生自己煉製,您每日吃上一顆,將此瓶內藥吃完,可保延壽十年以上,您記著吃啊!”說著又從戒指裏,拿出一個盒子,親自放在屋門口,接著說:“這個盒子裏是些金銀,供您吃喝用度,我們這就走了!”說完話,不敢迴頭,拉起胡言,騰空而去。


    再迴到飛船位置時,村民們還在,關海和福伯便與眾鄉親告別,飛船升空疾馳而去,隻留下對空下拜的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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