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海想了一下,便如實相告,說道:“承師叔問詢,自小隨一家仆長大,居住在蒼南大陸的黑山府,身世不知,家仆曾言道,如有一日,我能有所成就時,他自會告知身世。”


    龍雲一聽,不禁動容,接口問道:“你的武學是何人所教?也是家仆傳授的家傳武學嗎?”


    關海迴言:“我自小身體被人動了手腳,不能修武學,所以一直修文,八歲那年,巧遇一場災禍,卻不想竟得了一份機緣,從此開始修武,家仆雖然也是武道人氏,但從不曾傳我武學,我全是自學的。”


    龍雲聽完,一時竟也說不話來,隻覺得眼前的孩子一定受過不少苦難,不禁動了惻隱之心,麵容不自覺得緩和了許多,一旁的許一凡更驚得目瞪口呆,竟不知他還有這麽多隱情。


    龍雲帶著一絲疑惑地問道:“你的家仆身懷武技,為何不傳你武學,而讓你自行修練呢?”


    關海迴道:“家父曾有令,不讓我從武,隻讓我從文,故家仆雖有武學在身,卻不敢私下教我一招半式,同時,也是想讓我自行發展,他曾說‘家主令他不要過多幹預我的生活,及學習,順其自然,隻要快樂健康的生活就好’,而且根據我當時的情況,是無論如何也活不到今天的”


    龍雲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身體存在什麽?為什麽活不到現在?”


    關海沉默了一陣,近似苦腦地說道:“這隻是兒時片斷的記憶,好象是什以人,從我身體裏抽走了什麽東西,致使我七經八脈全部斷裂,所以命不太長久,中間有很多我也記不起來了”


    龍雲聽完話,猛然一下站起身,距離關海雖然很近但也丈餘,不見她有任何動作,人竟一下子到了關海手前,不由分說,抓起關海的手臂,雙目微合,靜靜地體會著關海的脈膊,近半柱香的時間,才放下關海手臂,繞著關海走了一圈,然後又迴到原處,仍舊坐下,但看關海的眼神卻變了,變得溫和還帶著一絲女性特有的母愛,幽幽地歎口氣,像自語般地說著:“如我所料不錯,你天生一幅神級或仙級道體,但卻沒有給你帶來福音,卻被人強行剝離你的身體,致使你身體根本受得重創,但據我所知,出現這種情況的,大多不久就死掉了,但你卻如何能活動今時今日?”


    關海無奈的搖搖頭,迴道:“這個,弟子確實不知,也沒人提起過”


    龍雲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又得到怎樣的機緣,修複好了身體,而且道體恢複,竟似高過以前!”


    關海遲疑了幾息,用真誠的眼神看著龍雲,說道:“師叔,我知道您是好人,但我的這個經曆,確實不能告訴任何,甚至我最親的人,我都沒有告訴他,請師叔不要難為弟子”


    龍雲看著關海的表情,笑了笑,說:“好吧,我不打聽了,你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我看不清你的修為,是不是也是個秘密?”


    關海無奈的點點頭,應道:“是的,師叔”


    龍雲又說道:“剛才我探查你的情況,你的體內好像有一把金劍,幾次都被它逼迫迴來,無法探知你更情況,能告訴我那是什麽嘛?”


    關海本來想拒絕,但礙於師叔是關心自己,想了想,說道:“師叔可知劍心,我頓悟了神級劍心,還望師叔能為弟子保密。”


    龍雲先是一驚,接著便恍然大悟,點點頭,臉含笑意說道:“難怪難怪,我一直以這套劍法引以為傲,卻不想居然被發現如此多的不足,原來是你?不過,雖然覺醒劍心,但不至於......”


    關海連忙接口道:“師叔莫要誤解,覺醒劍心不假,但說到修改劍法一事,卻不是我所為,另有高人,但卻不能說,弟子的秘密,隻能跟您說,看不到我的修為,也是因為這個。”


    龍雲這才覺得合理,不再有疑惑,不過眼前的小關海,她卻越來越看不透了,他身上的秘密真的太多,連她自己也不敢胡亂揣測,本來想說出實情,但轉念一想,總覺時機不對,隻能按下念頭,但又覺得如此大氣運的人,恐怕終非池中之物,怕將來也是傳說般存在的人,心中自是歡喜得很,原本對於擾亂自己弟子心神的人,想過要好好訓斥一番,可現在,她倒覺得,能和海兒在一起,興許是凡兒的緣份,於是微微一笑道:“好了,不用害怕,你的事,止於我,決不向其它人透露隻字片語。”


    關海一聽,心中總算平穩下來,連忙起身行禮道:“謝師叔體恤弟子用心”


    龍雲伸手示意關海坐下,然後平靜地說:“小海,本次秘境試練,就讓凡兒與你同行,此秘境我雖進過一迴,但裏麵太大,終究沒能竊其全貌,聽前人說過,此秘境最大的秘密是,一個飛升成仙的前輩留下的修練筆記,聽說隻要得到這個手本,就會加大修成仙體的成功率,而且,裏麵有上萬年的珍惜草藥,應該說機緣還是有的”


    關海聽了點頭應道:“是,師叔,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凡兒”


    龍雲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小海,以後如果有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有點乏了,凡兒帶小海出去吧。”


    關海聞言,起身行禮應道:“是,弟子記下了,弟子告退,請師叔保重!”


    關海轉身欲離開時,突覺眼前飛來一物,連忙用手接住,注目一看,是個玉佩,玉佩泛著淡淡地紫色,表麵靈氣湧動,龍雲開口道:“小海,這個玉佩是前輩高人的一式防禦,可抵住一般高手的攻擊,你收下吧,掛在腰上,以防不測,算是師叔的見麵禮了,去吧!”


    說完便坐在藤椅上,微合雙目,休息了,關海兩人連忙退出帳篷。剛出帳篷,迎麵碰到一個白衣俊男,離老遠就開始喊叫:“聖女,聖女,我都找你好幾遍了,你怎麽在這裏?”


    再看許一凡一臉的厭倦,沒好臉的迴道:“找我何事?”


    白衣俊男看了看關海,隨口問道:“他是誰?為什麽會跟你在一起?”


    許一凡臉色更不好看了,冷聲問道:“他是誰?需要跟你介紹嗎?我和他在一起需要跟你報告嗎?”


    白衣男子一怔,滿眼惡毒看了一眼關海,帶著幾近諂媚的笑容說道:“聖女,不是那個意思,試練不是要開始了嗎?我們幾個商量著,跟聖女一起共進退,大家商量一下如何行動,組隊的人員如何確定?”


    許一凡仍舊冷冷的迴道:“你們還真是多管閑事,我和你們有關係嗎?和我共進退,你們想多了。”


    白衣男子立時無語,呆立在當場,許一凡看他一眼,然後拉起關海說道:“我們走”


    白衣男子邁步擋住去路,提高了嗓門叫道:“試練你不會是跟他一起吧?”說著,用手指著關海,激動地麵色有些發紅。


    許一凡也用手指著白衣男子,道:“我跟誰在一起,不是你該關心的事,記住,下次再用手指著人,我把你的手剁下來!”


    聽見這話,白衣男子立即把手收了迴來,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從眼前走過,一股怒氣衝天而起,大聲喊道:“小娃娃,走著瞧,我會讓你好看的!”


    許一凡帶著關海迴到了蒼南駐地,又陪關海坐了一會兒,看著關海腰間的玉佩,許一凡一臉的疑惑,關海看到,便出言問道:“這玉佩有何不妥之處嗎?”


    許一凡搖搖頭,說道:“不瞞你說,這個玉佩是個前輩高人所賜,一直是師父佩戴著,我有點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將玉佩送與你?”


    關海內心一驚,也是一臉的迷茫,也想不明白原因,隻是覺得如此貴重之物給了自己,多有不便,就問道:“那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還是還給你師父吧?”


    許一凡又是搖搖頭,道:“你不了解師父,她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既然送給你,必有原因,你還了,她也不會收迴的。”


    關海點點頭,不過剛才對話中,關海從師叔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親切,或者說從福伯身上才能感覺到的親情,雖然隻是一瞬間,所以關海也是一肚子的疑問。


    又呆了一會兒,許一凡便起身迴了自己的營地,兩人相換了傳音符,並約好入秘境再聯係,其實關海也並非覬覦秘境中的筆記,隻是覺得這是一個鍛煉自身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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