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小海意料之內的升入煉氣八層,並成功完成鍛體三層,鴻蒙通天訣三層,這個時候的小海,渾身上下,全是勁道。對戰妖獸時,得心應手,順手拈來。


    這一日,於海依舊把戰利品送到了四海樓,拿著儲物袋高興的往迴走。


    一行七八個人,停在路中央,中間一個白袍少年,手拿一把折扇,輕輕搖動,一派瀟灑姿態。白衣少年身邊,依舊是那個大個胖胖的王波,修為與於海相同,是王家家主用家財,購買了無數天材地寶堆起來的。


    於海放慢了腳步,看樣子,這個討厭的人,今天又要找他麻煩了。


    白衣少年修為煉氣九階,皮膚白皙,眉目細長,瓜子臉,薄嘴唇,左右人等像眾星捧月般地伺候著,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外地什麽大家簇的公子哥。


    於海不以為意,繼續向前走,王波向前跨出一步,指著於海道:“小夫子,今天,爺的朋友從外地到來,知道從哪來嗎?中州大陸,聽說過嗎?”


    於海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微,衝著趾高氣揚的王波搖搖頭,王波立即接話道:“就知道你沒聽說過,那可是每個修武人的夢想之地,就你這麽個土包子,除了黑山府,怕是再沒聽說過其它地方吧?”說著還誇張地往地上吐了個吐沫,周圍幾個跟班一陣大笑,亂指著於海笑著說道:“他就是個土包子”“哈哈......”


    在眾人地嘲笑中,於海神色淡然,像是在看一場表演,看他們都笑得差不多了,於海出言道:“有事沒事,有事快說,別在這裏瞎咧咧,我還有事,”說著向前踏步前行。


    王波一看,連忙伸出手製止,嘴裏說道:“看見沒,土包子,實打實的煉氣九階,見過沒,最好開點眼,過來給我們幾個磕幾個頭,叫幾聲‘爺爺’,我馬上放你過去,如若不然呢?......”王波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斜眼看著於海。


    於海向前再踏一步,抬著頭,道:“要不然又如何?”


    王波臉上帶著邪笑,抖動著滿身的肥肉說道:“要不然,今天讓你爬著迴家”


    於海看著囂張地王波,冷聲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爬著走的”


    王波轉身帶著滿臉的諂媚,與白衣少年說了幾句,白衣少年點點頭,然後跨前一步,用手中折扇指著於海道:“小朋友,我不知你與王哥是什麽情況,但今天王哥求到我了,我不可能不給他些麵子,今日咱們兩個比試一翻,你勝,大路朝天,隨你走,如果輸了,就按王哥說的那樣,叫幾聲‘爺’便可作罷”


    於海點點頭,說道:“按你的說法,倒也光明磊落,隻是不知如何比試,還是手下見真章”


    白衣少年搖著頭,揮動折扇,看了看四周,說道:“四麵皆店鋪,動靜太大不好,我們來個文比如何?”


    於海疑惑地看著對方,輕聲問道:“不知如何可稱為文比?”


    白衣少年一副得意思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道:“所謂文比,就是你打我三掌,我再打你三掌,勝負分明,無需抵賴耍滑,如何?”


    於海並不了解自己的能力,畢竟除了與妖獸動過手外,就是跟王波動過手,對麵站的人是中州之地的來人,自然需要小心應付才是,現在聽到如此說,倒也覺得公平,就迴道:“好,既然這麽說了,你外來是客,你先出手吧”


    於海這麽一客氣,倒也令白衣少年頗為意外,迴道:“你的年齡小,還是你先動手吧”


    很明顯,先動手是要占盡先機的,後動手吃的是暗虧,兩個當事相互推諉,倒是王波急如熱鍋上螞蟻,連同傍邊幾人,勸說白衣少年先動手,省得夜長夢多,白衣少年經不起這麽多勸戒,想點頭應允,但又顧及自己的麵子,才發的話,自己又食言,這可如何是好,兩人無意間陷入僵局。


    於海靈機一動,出口道:“我來說一句,出手有先後,難免有占便宜的嫌疑,不如改為對掌如何,我們一同出手,不分先後,不存在占便宜,這樣仍然可以分出高下。”


    對麵白衣少年一聽,頓覺有理,這樣比試起來,應該算是公平,於是點頭稱好,於是兩人分開,各自站定,運氣調理。


    白衣少年見於海準備停當,也不再客氣,運轉功力,心想著,隻不過一個八階小孩罷了,用五成力足以讓他灰飛煙滅,所以運足功力後,大喝一聲:“小心了,我不會手下留情”一式開碑手平推而出,直奔於海而去,不愧是九階高手,拳勢力道十足,卷起風沙麵來,於海凝心靜氣,運轉靈力,一式移山填海噴湧而出,雖然於海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隻用了五成力,但仍然聲勢巨大。


    二股力量在兩人中間位置相撞,一聲似晴天悶雷,在地上打出一個三尺見方的大坑,四周看客立即蒙眼的蒙眼,捂臉的捂臉,一個個灰頭土臉。


    再看兩人,白衣少年內心一驚,沒想到一個小孩,擋住了自己五成力的攻擊,居然毫發無傷,而自己則手掌一陣劇痛,自己吃了暗虧,於是雙手相互搓搓,略微緩解一下疼痛。


    另一麵的於海倒還沒事,隻是覺得對方的拳勁當,有著一絲隱晦,似乎不太暢通,原因不外乎兩個,一個是未用全力,似有隱藏,另外一種就是。他的功法有問題,發力中似乎無法使全力,當然,做為對手,於海寧願相信,對手在藏私,並未使用全力,所以下一記對掌中,於海慢慢地把力道提升至七成。


    白衣少年運轉靈氣後,手掌痛疼暫時消失,心裏也在犯嘀咕,對方看樣子,應該用了全力,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一記出拳再提升三成,加到八成力道,應該可完美勝出,於是不動聲色中,暗自運轉內力提升到八成左右,口中大喝道:“上一掌接的不錯,再看本公子這一掌如何?”仍然是開碑手,但掌勢衝出時,明顯要比剛才那一掌強勁很多。


    連周圍看客都看出來的事,於海自然也不是呆傻之人,他永遠會記著福伯說的話,永遠不要小看了對手和敵人,雙掌平推還是一式移山填海,隻是出掌時暗加二成功力,七成功力破空而出,帶著疾風勁爆的聲響,二掌仍在兩人中間爆響,這一次的聲勢明顯大於前次,周圍店鋪前攤位的物品,隨風而起,似空中炸雷響起。


    這一次,兩人表現區分明顯,白衣少年被掌風震得,上身前後閃動很厲害,反觀於海,氣寧神閑,似乎連手掌都不疼,於海站直身體,一手拉著書包的帶子,一手垂於身體側麵,再看麵部,於海近乎沒反應,隻是拿眼瞅著白衣少年,而白衣少年麵部通紅,氣血上湧所致,又掌虎口和其它關節處,有絲絲血跡湧出,明顯白衣少年略輸一籌。


    身邊的王波焉有看不出的道理,隻是礙於麵子,沒有直接說破,他也是想看白衣少年如何收場,而其它的隨從,隻是收斂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白衣少年的臉色半天沒過來,調整一下氣息,準備第三掌對拚,這時身後來了一個灰袍老者,走到白衣少年身邊,也不知說了什麽,白衣少年話也沒說,扭頭走了,灰衣老者對著於海抱拳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輕人,白家記下了,日後自當討教,告辭!”說完也轉身離去,一場讓人很有興致的比拚,就這麽不了了之。


    於海這才注意到,灰衣老者其實一直在,於海隻注意到了前麵這七八個人,灰衣老者距這七八個人,有四五步的距離,而且,比試中,他一直注視著白衣少年,眼光沒有離開過,明顯,是保護這個白衣少年的。


    於海也不以為意,整了一下書包,拍拍身上的塵土,看了看對麵的王波,抬頭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王波臉上的肥肉抖動了一下,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跑,跑著還高聲大喊:“我不會放過你的”


    於海搖搖頭,邁著歡快的步伐,揮動著從腰上取下的靈石袋,高高興興的向家中走去,但走的路上,於海注意到了一句知,就是灰衣老者所說的,“年輕人,白家記下了,日後自當討教”,於是,於海也暗自記下了,中州大陸,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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