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留到了現在啊……」薑原先是有些驚訝,然後看著紙上那些幼稚的話語,臉頰開始忍不住發燙。


    「今天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但是我沒有帶傘,別的小朋友都有哥哥姐姐來接,雖然夢阿姨會來接我,但我還是想要哥哥來,哥哥肯定還會在路上帶我去買蛋糕……」陸臨川忍著笑意在薑原耳邊低聲念著,薑原立馬掙出他的懷抱,轉過身捂住他的嘴巴,整張臉都紅透了,氣洶洶地說:「不許念!」


    陸臨川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薑原抱起手帳本自己坐到了另一邊,一頁一頁翻起來。手帳本上的摺紙都是著按時間順序,一張一張往後排,自己摺紙上寫的每一句話的下邊都有陸臨川曾經寫的迴應,手帳上還貼了些可愛又應景的貼紙,甚至有些還畫了簡筆畫的可愛小人兒,剛剛陸臨川念的那一張摺紙旁邊,就畫了一高一矮、撐著傘牽著手的簡筆畫小人兒的背影。


    薑原越往後翻,覺得自己的臉越發燙,然後「啪」地合上了手帳本,說:「不看了,我們做些別的吧!」


    「那你說做什麽?」陸臨川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我知道!」薑原放下手帳本,湊過去,臉紅紅的,卻彎著亮亮的眼睛,笑著說:「要洞房花燭!」


    陸臨川被他突如其來的直白噎了一下,輕咳了兩聲,覺得自己的臉也有點熱,揉.搓了一下他的耳朵,薑原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環上他的脖子,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笑著說:「你要摸我的尾巴嗎?」


    陸臨川深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加重了點力道捏著薑原的尾巴。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麽能一邊紅著臉,一邊卻單純又直白地說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真是……」陸臨川捏了一下他的臉,然後抓起他柔軟的耳朵親了一下,然後又吻上他的額頭,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他溫軟的唇上。


    「唔……」薑原很軟地悶哼一聲,緊緊抓著陸臨川的肩膀。陸臨川托著他的屁股,一把將他抱起來,一邊溫柔地吻著他,一邊往房間裏走。


    他們麵對麵擁抱著,薑原的腿還勾著他的腰,陸臨川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


    陸臨川輕輕地把他放在床上,嗓音有些啞地說:「怎麽還是親久了就容易起反應?」


    剛剛笑著說要跟他洞房花燭的人卻不說話了,輕輕地喘著氣,臉和脖頸都已經紅透了,身體也異常的滾燙,似乎還散發著一絲似有若無的香甜的氣息。


    「我好像聞到你的信息素了,」陸臨川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仔細聞了聞,「看來這四年的針沒有白打。」


    薑原緩了一會兒,手輕輕覆上陸臨川的後頸,摸著他的腺體,輕聲說:「我想要,標記……」


    「你說什麽?」陸臨川吻著他的耳朵。薑原的耳朵敏感,捏著的時候感受不到,但親吻他耳朵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變得格外的軟。


    「嗯……想要你標記我,要永久標記……」薑原的話音剛落,就被推倒躺在了床上,陸臨川欺身壓上來,吻著他的脖頸和鎖骨。


    在情迷意亂和滾燙的體溫中,陸臨川一點一點解開他的衣服,在細碎的嗚咽聲和曖昧的空氣中彼此交融。


    ……


    ……


    ……


    薑原醒的時候,渾身都是酸軟無力的,他身上套了件陸臨川的白色t恤衫,從寬寬鬆鬆的領口裏還能看見他身上充滿曖昧的痕跡。


    薑原的臉又忍不住發燙,抬頭發現陸臨川正看著自己,一下子燒得更厲害了,然後一頭紮進他的懷裏,軟軟地笑起來。


    陸臨川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輕輕覆上他的後頸——他那雪白的腺體裏,還保留著自己的信息素。


    「餓了嗎?」陸臨川問。


    「有一點,」薑原亂蓬蓬的腦袋蹭著他的懷,「不過我先想洗澡,感覺黏黏的。」


    「嗯。」陸臨川親了親他的發頂,然後坐起身,抱著他下床,放了熱水一起洗澡。


    薑原洗完澡換了一身寬鬆舒適的居家服,站在陽台給花架上的花澆水。空氣中瀰漫著花香和食物的味道,陸臨川正在廚房裏煎蛋卷,薑原覺得時間好像就這麽靜止在這一秒也不錯。


    平平淡淡卻溫馨幸福的小日子,在這個大千繁華的世界裏實在難能可貴。


    夜晚的風吹得陽台屋簷上掛的鈴鐺叮鈴作響,清脆又好聽,薑原轉身跑進廚房裏,從身後一把抱住陸臨川,笑著說:「陸臨川,你聽到風鈴的聲音了嗎?」


    清脆悅耳的鈴聲叮叮鈴鈴的傳入耳裏,陸臨川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問:「聽到了,怎麽了?」


    薑原開心地笑著,踮起腳尖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它在說,我愛你。」


    陸臨川愣了一下,隨即也笑起來,眉目裏一如既往、從未變過的溫柔:「我也愛你。」


    溫馨的小屋,彼此相愛的人,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間,就是一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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