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蕘記得,自己剛到魔界那會,還問過風風——


    如果祁寒知道她的身份,會不會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發生把她關起來。


    所以眼下的情況是……她的猜想成真了?


    紀蕘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以她現在的實力是沒法解開祁寒的禁製的。


    無奈之下,她隻能返迴床邊坐下。


    祁寒是在紀蕘醒來半個時辰後返迴寢宮的。


    見紀蕘坐在床上,他眉眼柔和下來,上前熟練地將人抱進懷裏坐下。


    被他抱著的人看了看先前放著冰床的位置,“你把‘她’送去哪裏了?”


    畢竟是“自己”的屍體,紀蕘還是想關心一下的。


    祁寒解釋道:“放到了魔界極寒之地的冰塚裏。”


    難怪這人身上一股冷氣。


    紀蕘了然地點點頭,接著又問道:“寢宮外的禁製是怎麽迴事?”


    祁寒眼底有什麽一閃而過。


    他偏頭避開紀蕘的視線,“魔界不安全,我怕那些魔找你麻煩。”


    紀蕘想到了上次差點把她撕碎的黑焱獸。


    魔族中的修煉者大都脾氣古怪的,盡管她從未招惹過鄔陀和蓬獅,那兩個魔將還是來找她麻煩了。


    祁寒會擔心她也是正常的。


    但是話又說迴來,怕旁人找她麻煩也不至於將她關在寢宮裏吧?


    紀蕘抬手扳過祁寒的腦袋,避著他直視自己。


    “祁寒,真的是這樣嗎?”


    祁寒沒說話。


    他心裏那些陰暗的想法在眼前人的目光中無所遁形。


    他抿唇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我怕你再離開我。”


    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不想有第二次。


    在紀蕘以“夜蕘”身份出現前的數百年間,若非聽說魔族的禁術中可能有令人死而複生的法子,祁寒早就活不下去了。


    他才不是飛升前被心魔纏身才入魔的。


    從始至終,他都是自願的。


    而這,僅僅隻是因為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那時紀蕘雖然以靈魂狀態陪在祁寒身邊,但仍有很多事不知道,比如祁寒迎來飛升雷劫時究竟經曆了什麽。


    所以她隻是抵上祁寒的額頭,許諾道:“不會再離開你的。”


    祁寒並非不相信她的話,但仍舊不願解開寢宮的禁製。


    紀蕘先前雖然也一直待在房間裏,但自願和被迫是兩碼事。


    她嚐試了各種方法,可祁寒始終不為所動。


    她隻能放棄。


    好在祁寒雖然不許她踏出魔宮,但還是讓她和外界聯係的。


    比如今日,祁寒不知從哪尋來了仙族中能夠與人通信的仙器,主動幫她聯絡了司寒帝姬。


    仙器散發出一束柔和的光芒,司寒帝姬和夜煦仙君的影像便在那束光芒之中出現。


    仙界之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影像,司寒帝姬和夜煦仙君眼中均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乾天鏡?


    乾天鏡是第一位天帝生前所持的仙器之一,不僅能夠與人通信,還能夠窺探未來之事。


    仙族所有人都想得到乾天鏡,包括如今的天帝。


    可無論有多少仙族前往聖靈淵尋找,都沒能尋到乾天鏡的蹤跡。


    而如今呈現在兩人麵前的,不正是乾天鏡所生成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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