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下命令吧!不如我們現在就炸了這座堤壩,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一想到自己慘死在真灰手上的家人,悲憤交加的副隊長便抑製不住心底裏不斷上湧的殺意。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炸毀水電站中的主堤壩,將整個神奧東南部化為澤國,讓真灰也體驗體驗他的痛苦。


    “蠢貨!現在就殺了這些人炸堤壩有個屁用!”


    聽到副隊長此言的白發隊長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他一句,隨後扭頭左右看了看,確定隔牆無耳後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這座堤壩目前還沒有蓄滿它臨界值的水位,如果現在就把它炸掉,這點水位根本就不足以產生完全摧毀濱海市防波堤的破壞力,神奧地區雖然比不上聯盟總部,但修複這點缺口的能力還是有的,到時候我們不單止沒法完成任務,還會被憤怒的墨蘭他們撕成碎片。我並不是怕死,隻是怕我死得沒有價值你懂嗎?!”


    沒錯,白發隊長和他背後的精靈聯盟這次不計成本地出動了十幾位天王級訓練家潛入神奧地區,甚至做好了他們盡數葬身於真灰之手的準備,其所圖自然不是一座小小的水電站這麽簡單。它們的真實目的就是在濱海市水電站主堤壩蓄滿水位之際將其炸開,讓本就處於豐水期的潮汐徹底衝垮圍繞著濱海市的整座防波堤,讓神奧東南部徹底淪為一片澤國,以此牽製真灰與墨蘭等人的精力以換取喘息之機實行神獸捕捉計劃以與他這位“暴君”抗衡,並借此機會打擊真灰在神奧地區的名望——


    一個連自己治下民眾與重要城市都守護不住的家夥,有什麽資格統治一個地區聯盟?有什麽資格說出推翻精靈聯盟改天換日的豪言壯語?


    “是......我明白了!先失陪了!!”


    副隊長掙紮著迴應了白發隊長,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他如何能不懂?能夠在百戰餘生後成就天王級的人裏沒有蠢貨,他也知道自己與真灰的差距比天與地的差距還大,白發隊長所說的計劃是他能夠為家人複仇所能做到的最大可能了,但一想到慘死的家人那被冰封在堅冰之中惶恐驚懼的麵容,副隊長便無論如何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悲傷與憤怒。


    “唉!阿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看著副隊長悻悻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白發隊長幽幽地長歎一聲。在他的記憶裏,他的這位副隊長是一位陽光開朗、有著一腔熱血且永不言敗的訓練家。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特質與不俗的訓練家天賦及家底,阿我才能夠屢敗屢戰、一路披荊斬棘在二十五歲那年讓他的王牌精靈黑魯加突破天王級,成為令精靈聯盟高層們交口稱讚的天之驕子。


    可是,自從他居住在滿金市的家人被真灰屠戮聯盟總部的那一發驚天動地的攻擊波及而死後,那個一腔熱血的火係天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心中為了複仇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複仇鬼。


    “嗬!我又有什麽資格說他呢?我們也是身負血海深仇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的,你說是吧,阿蝶?”


    白發隊長自嘲的笑了笑,一雙混濁的老眼中閃過幾絲悲傷的他扭頭對著這座發電站會議室裏的某個陰暗角落如此說道。


    隨著白發隊長的話音落下,一道靚麗的倩影悄無聲息的從陰暗角落中走出,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一身修身的黑色作戰服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腰間掛著的精靈球中若隱若現地向外傳出危險的氣息,說明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瓶。一張稱得上是國色天香的嬌顏可與還未長開的竹蘭媲美,但她那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神與一頭明顯不是先天所有的白色頭發給這份美麗添上了不和諧的音符。


    聽到老人這似是自嘲又像是尋求著什麽的疑問句,名為阿蝶的美麗女子了無生趣地迴答道:


    “老師您應該清楚,從我的家人在滿金市被‘暴君’殺害的那一天開始,我此後餘生就隻剩下了為他們報仇這一件事可做了。”


    聽到女子這已存死誌的話語,白發隊長心中又是一痛,如果有的選擇,他怎麽可能願意帶著自己這視如己出的弟子踏上這條不歸路呢?


    但當他看到阿蝶眼中的決絕之意時,老人知道自己無力阻止她的意願,隻是作為師長,他必須要為自己這唯一的衣缽傳人做最後一件事情:


    “既然如此,阿蝶,老師就給你一個可以如願以償的機會。”


    “請老師指點!”


    “你聽好了,以‘暴君’真灰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我們活著離開的,為了挽迴麵子,他一定會向我們發動攻擊強行解救那些人質,到時候我會帶人給你製造機會,你就用你的那隻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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