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木婷還想再說些什麽,被木臣眼神製止。她掩下眼底的不甘,全家大動幹戈,準備來個三堂會審,卻被木池之輕飄飄的打發了,襯得她的舉動有些像小醜。


    白天兩人親密接觸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木婷一時間有些恍惚,到時候他和那男人真的生出糾葛怎麽辦?他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要是白禦本人在現場,估計是要告訴她,沒有一句話是真的,不要相信男人說的話,尤其是長的帥氣的男人。


    話有毒,相信男人會變得不幸。


    木池之瀟灑的撂完話,又一路疾馳,深夜迴到了白禦那裏。


    城堡裏燈火通明,深夜十一點了,大家還沒睡,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木池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看到白禦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在看好似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你迴來啦!”


    聽到白禦的話,木池之人還沒到跟前,心情就先飛揚了起來。


    這種一迴家就有人對他說這句話的感覺真好,夜深露重,深夜的房子裏,還有人為你點亮燈火,掛懷念叨,真好!


    “我迴來了。”


    “怎麽還沒睡?”心裏雖然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但自己突然有些矯情,就想親耳聽到。


    “等你啊!”


    看到木池之笑得更開心了,白禦起身牽著他上樓,“其實我下午已經睡過一覺了,剛醒來沒多久。”


    “可能你感應到我迴來了,所以從睡眠中醒來了吧。”


    白禦失笑,“是是是,我感知到了你的氣息,所以才會下樓接你的。”


    木池之拉住他的手,兩人一高一低的站在台階上,“為了表示感謝,不如給你加個餐吧。”


    白禦:?


    還有這種好事?


    白禦慢慢的低頭看向他,唇邊貼著他的臉頰,“真的?”


    見到他慢慢轉過頭,兩人唇角相貼,彼此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帶起陣陣癢意,“你想咬哪裏?”


    曖昧的氣氛逐漸上頭,兩人眼神都開始拉絲了,那架勢,看起來不是要吸血,更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拆入腹中。


    就在兩人逐漸親吻上的時候,頭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在幹什麽?”


    兩人保持著抱著的姿勢,聽到這個聲音,心裏同時咯噔一聲,麻辣個巴子。


    這小屁孩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麽?


    白禦木著一張臉,轉頭看向搞破壞的小鬼,“小墨,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小墨手裏還抱著一個拖地的毛絨公仔,穿著睡衣,頭發淩亂,還在揉著眼睛,“我有點渴,想喝水啊,爸爸你半夜和他站在這裏幹什麽?還離得這麽近?”


    說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你們不會又是在親親吧?”


    “我們親不親,和你個尿床的孩子有啥關係?快滾迴去睡覺!”


    眼看白禦要發火,木池之拍了拍他 背,“你先迴房間。”


    說著徐朝他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


    白禦氣唿唿的從小墨旁邊經過,瞪了他一眼。


    “不是要喝水?下來吧,我給你倒。”


    “哦!”


    乖乖喝完水,小墨抱著杯子看向木池之,“爸爸白天和我們說,你是和爸爸在一起了。”


    木池之點點頭。


    “那意思就是你又和我們一起生活了?”


    木池之對這個又字表示有些不解,“之前我們也一起生活過?”


    小墨剛想點頭,又忽然想起來這人沒有以前的記憶,“你之前也是住在這裏的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要不然木池之都以為自己是那個之前的替身了。


    “行吧,我知道了。”然後拿著手裏的杯子上樓了,那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


    木池之搖頭失笑,飛速的進了自己的房間衝了個澡,換上了睡衣,又看到房間裏有一瓶香水,他拿起來聞了聞,然後噴了一點在手腕上。


    待到氣味淡了點,木池之整理好頭發,用手腕在頭發上擦了擦,然後懷著忐忑期待的心情推開了白禦放房門。


    剛剛還嘎好的心情,戛然而止!


    白禦已經躺在被窩裏,睡著了。


    木池之有些無奈,合著剛剛這舉動像是個神經病,簡直是對牛彈琴。


    “真是小騙子!”木池之氣的牙癢癢,掀被子躺在白禦旁邊,看著他頸脖子那白皙的皮膚,木池之把衣領往下拉了來,磨了磨牙,一口咬上去。


    又怕咬疼了他,隻能叼著皮膚磨了磨,然後輕吻落下,一下又一下突然有些刹不住車!感覺他身上的味道比剛剛那個香水味好聞多了,令人上頭。


    等到他迴過神來的時候,白禦的上衣扣子已經被他全部解開了,“真是要命。”


    他往下看了看,又自作孽的歎了口氣,把扣子扣好,迴到房間衝了個冷水澡,再次躺下。


    “你明天得補償我!”


    抱緊懷裏的人,木池之閉上了眼睛。


    白禦睡得人事不知,絲毫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


    大約淩晨三點鍾,城堡裏有動靜傳來,木池之一下子驚醒,他看了一眼白禦依然睡的很香的樣子,起身悄悄下床。


    走到窗戶邊上,打開了厚厚的窗簾,月光灑在外麵開的絢爛的花朵上,如夢如幻。


    萬籟俱寂。


    忽然門邊上傳來動靜。


    木池之警覺的走到門邊,悄然打開了一道縫,往走廊裏看了一眼,沒人?


    是誰起來了嗎?


    他把門開的更大了一些,正準備出去看看,結果下一秒就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一臉奸笑的看著他。


    然後直接一爪子撓過來。


    “我就知道你和這個人有一腿,現在睡在同一個房間裏,被我抓到現行了吧。”


    木池之穿著睡衣,武器都沒帶過來。鄭州的動作非常快,木池之隻能退讓。


    兩人過了急幾招,鄭州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了白禦床前,爪子直接往白禦胸口上招唿。


    木池之嚇得目眥盡裂,暴怒出聲,“你給我住手!”


    “我就知道這家夥有貓膩,這麽大的動靜也不醒,看來是上次受傷太嚴重了吧。看我今天不弄死他,以報我前日之辱!”


    門外忽然也傳來動靜。


    “你快放開我你這個壞人!要把我抱到哪裏去!龍翰墨,鳳承顏,快來救我!”


    木池之根本顧不上門外的動靜,心急如焚要去製止鄭州。


    眼看他的爪子要插入白禦的胸膛了,忽然小酒從角落裏直接一個飛撲,把鄭州的脖子咬住。


    “嗷嗚!”


    “幹得好,小酒!”


    木池之趕忙跑過去,把白禦抱起來,“快醒醒,白禦!醒醒…”,他一直輕拍白禦的臉頰,白禦雙眼卻始終緊閉。


    “這是又陷入昏睡了?可你的傷口不是都好了嗎?”


    小酒聽到木池之的話,翻了個白眼,好什麽好,他隻是傷口好了,內傷依舊在。該睡還是得睡,隻能等他自然醒來。


    小酒的口水都滴落在鄭州的脖子上,他絲毫不敢動想,就怕這畜生下一秒咬斷他的脖子。


    “小酒不能殺。他先留著。”


    “嗷嗚!”難道要爺爺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門外管家帶著眾人和人打起來了,思思被吳玄玄抱在抱在懷裏,莫陽跟在後麵,瑟瑟發抖。


    這群人真是瘋了,來招惹禦殿下,嗚嗚嗚!他好像想迴家。


    小顏和小墨剛剛被思思的聲音震醒,跑到門外一看,“又是你!快放開我妹妹!敢動她,你是骨頭又癢了嗎?”


    鄭州和吳玄聽到這聲音,渾身一抖,感覺自己的骨頭縫都開始疼了。


    吳玄下意識抱緊了手中的思思,“我警告你,你們兩個不要過來啊,不然你們的妹妹小命就沒了。”


    狠話放的倒是及時,如果他的雙腿沒有抖得和篩子似的。


    “瞧你那個慫樣,我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動她,你信不?”


    吳玄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他確實不敢動,不動都走不出這裏,何況是動了。


    都怪該死的鄭州,分明說好了擄走了這個小女孩就偷偷溜走的,他到底在搞什麽,為什麽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鄭州,鄭州,你給我死出來。說好的同生共死呢,看到我被人抓到了你不會自個兒跑了吧?快來搭把手啊!鄭州…”


    此刻被小酒咬住脖子的鄭州……


    好丟人!號喪啊號,沒看到他現在根本不敢動彈嗎?


    “哦糟了,爸爸!”


    兩兩隻急著去白禦的房間。


    吳玄看到他倆過來了還以為自己要挨打,聲音裏都有哭腔了,“你…不要過來啊…”


    一個勁兒的往後退的兩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經過了自己身邊,頭也沒抬,進了房間。


    吳玄……


    莫陽……


    思思無語,“你們兩個是瞎了嗎?沒看到我被嗯劫持,你們兩還大搖大擺的跑過來。”


    小墨和小顏看到屋內的情景,覺的裏麵比外麵有意思,不走心的迴了一句,“你自救吧,順便把那兩個廢物帶進來。”


    思思歎了一口氣,“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吳玄心裏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還有一絲僥幸,正準備抱著人就往外跑,卻被一股大力扔上了天花板,然後吧唧一下又掉到了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還在眼冒金星呢,忽然感覺自己被人拖著走。


    莫陽在一旁不忍直視,早都舉起雙手投降了,管家結束了樓下的戰鬥,上來就把莫陽綁了起來。


    莫陽欲哭無淚,“管家先生,我是良民,大大的。”


    白管家冷哼一聲,把手上的結直接給打死了,“聽你這語調,就不像好人!”


    小墨看著白禦還在那睡覺,小酒嘴裏還咬著一個人,“嗯?這不是那天那個挨揍的大叔嗎?你怎麽在這裏?”


    小顏走過去直接一腳踹在他腳腕上,哢嚓一聲,骨頭斷了。


    鄭州直接哀嚎出聲,也不顧滿臉的口水了,“你這個…”


    小墨走過去給他來了個對稱,”我們怎麽了?你半夜跑到我爸爸房間裏肯定是想對他圖謀不軌,還想囂張!“


    “要不是看你滿臉口水,我把你的牙給你掰下來,讓你想害我爸爸!”


    小酒:我的口水是幹淨的!


    思思把吳玄拖進來,兩個加害人變成了受害人,遙遙相望,欲哭無淚。


    “哎呀老鄭你還在這裏啊,我還以為你把我拋棄了呢,現在好了,全都被抓住了,我心裏平衡了。”


    鄭州……


    “不過都怪你出的餿主意,要不是你,我現在還摟著美女在鴛鴦戲水呢,現在好了吧,你和這頭狼戲水去吧!”


    小酒:這個碎嘴子,誰要和這個醜八怪戲水!


    “把他們都捆起來,等白禦醒了再做決定吧!”木池之迴到房間,拿出自己的裝備,特製的繩子,專治吸血鬼。


    隻要他們掙紮一動,繩子就會越收越緊,裏麵還含有銀器碎片,疼不死他們。


    等到白禦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下樓的時候,看到鄭州和吳玄五花大綁的被扔在大廳裏,白禦一臉詫異。


    “哎喲兩位親王,來我這裏做客,真是蓬蓽生輝啊!歡迎歡迎!”


    兩人早上又被小墨和小顏揍了一頓,此刻鼻青臉腫,“要殺要打悉聽尊便,是我們技不如人我!”


    吳玄連忙哎了一聲,扯動了受傷的肌肉,“別啊,有話好好說啊,禦殿下,這都是誤會,是我們來做客的時間選的不充分,不知道你是晚上睡覺。這樣,我們道歉,割地賠款,你把我們放迴去 吧!”


    鄭州啐了他一口,“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這就慫了,說好的泥把那個女娃娃抱走,我給你放風的,現在你還不打自降,真他麽的丟人!”


    說到這,吳玄一腳踹過去,“你好意思說我,不是說抱了就走嗎,你為何跑到了他的房間,把嗯全給引來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好意思說我,現在被揍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白禦看著兩個吵得的不可開交的人,看向木池之,“什麽情況?”


    “兩個賊想要把思思抱走來威脅你而已,不用擔心,三個小家夥很能幹,早上去學校的時候又把人揍了一頓。現在他們翻不起什麽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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