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每次來之前,都會給他帶來公司的“好消息”。


    每次溫震一聽,就氣得破口大罵。


    一邊罵溫朝母子,一邊感歎是自己當初瞎了眼,辜負了他母親。


    “煦兒,是我當初瞎了眼,放著你的母親不要,帶著一個坐台小姐招搖過市,生生氣得你母親的當場發作,生你難產,大出血沒救過來。”


    溫震中風,下半身使不上力氣,手卻依然有勁的很。


    “你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懷了你之後就更加辛苦。我當初沒耐住寂寞,被那個女人一時哄騙,帶她進了溫家。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是。現在那個女人生出來的兒子,把我們家攪得烏煙瘴氣,公司也因為他,人心晃動。等我死後,一定去下麵給你媽賠罪。隻是,兒子,你一定要趁現在,穩住公司的局勢,不能讓你爺爺和爸爸的心血,毀於一旦啊!”


    溫煦從沒想過,母親臨死之前還撞到了這對狗男女的齷齪之事。


    他之前一直以為是母親身子不好,生了大出血而死,沒想到還有這層原因。


    本來他打算讓他就像現在這樣過完下半輩子就算了。


    現在,他不配得到這樣安穩的下場。


    溫煦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濁氣。


    看向麵前這個一夜之間蒼老十歲的令人作嘔的臉,乖巧開口,“可是我之前都沒有接觸過,我怕我做不好。”


    溫震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我已經吩咐了我的秘書和公司的好幾位股東,他們和我的交情都還不錯,會幫你的!”


    溫煦聞言乖巧的點了頭,讓他好好休息,轉身出了房門。


    ……


    吃完早餐,傅懿之主動收拾起了碗筷。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家呢!你用的比我還順手。”


    傅懿之轉頭看向白禦,“我有一種預感。”


    “什麽預感?”


    “我會在這裏住很久。”


    白禦似笑非笑,挑了一下眉,“看你表現,表現的好的話,我可以在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


    傅懿之立馬放下手裏的碗,跑到白禦身前,一把把人抱起來,“真的,你說話算數?”


    白禦驚唿一聲,條件反射的摟住他脖子,“一言既出。”


    傅懿之立馬接上,“駟馬難追。”


    然後抱著白禦轉了好幾圈。


    “別晃了,我頭都轉暈了。”


    看著白禦皺著眉頭都那麽好看的樣子,傅懿之忍不住在他額頭上重重吻了一下。


    看他還想繼續往下的節奏,白禦立馬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


    “嗯?你想幹什麽?”


    傅懿之把白禦放到沙發上站著,自己的手用力的扣緊他的腰。


    手臂直接環上白禦的腰,自己的手直接可以從後麵伸到前麵來,剛好卡上他的前腹。


    傅懿之眉眼含笑,親了一下他的手指,“沒想幹啥啊,我就是想親親你。不過,寶貝,你這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吧。”


    白禦繼續逗他,語調拉長,“嗯,這個…”


    看他半天不說話的樣子,傅懿之有些著急,直接把他的手指含進嘴裏咬了一口,以示催促。


    白禦另一隻手撫上他的眉眼,慢慢滑動,眼神蠱惑,“這個你得征求我家人的同意,剛剛我哥的反應你也看到了,你要不去先和他們打個招唿,你可能直接會嘎!”


    “那我現在就去,不過我得先去換身衣服,寶貝,你先在這裏坐會兒。”


    把人扶在沙發上坐好,傅懿之連忙聯係家裏人。


    小酒在一旁吐槽,“主人,你這就答應了,那之前死活不同意是在作啥妖?”


    白禦一把捂住小酒的頭,使勁搖晃,“你就沒發現他有什麽不一樣嗎?”


    小酒哀嚎,連忙用爪子推他,“什麽不一樣?別搖了,不然我吐你身上,你不要打我啊!”


    白禦直接捂住他的嘴,“哎呀長本事了,還想吐我身上,敢吐出來,我就把你的毛全都剃了給我做手套。”


    小酒嗚嗚的不敢辯駁,幹不過這個老六,隻能忍下這奇恥大辱。


    白禦搖夠了終於放開了它,看了一眼傅懿之在的地方,“那是顧謹之。”


    小酒刷的一下跳起來,“顧謹之,不會吧!”


    然後又竄到傅懿之旁邊,睜著一雙大眼睛猛瞧。


    迴來耷拉個腦袋對白禦說,“我看不出來。”


    “你個棒槌能看出來什麽,我之前確認過了,就是他。既然都是他,堅持個什麽幺蛾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小酒在一旁陰陽怪氣,“神氣毛線,你也不是才看出來。話說主人你怎麽確認的?”


    白禦不懷好意的說道,“怎麽你也想學?你去強吻他,就知道是不是了。”


    小酒……


    默默的走到沙發角落,四仰八叉的癱著。


    “咋地了?你突然這個樣子是什麽意思?”


    小酒不說話,扭轉身體,用屁股對著他。


    白禦……


    ……


    “媽,待會兒你和爸一起去趟白家。順便幫我帶套正裝過來,我要去見嶽父嶽母。”


    傅媽媽疑惑不解,“我現在就和你爸去?你們要訂婚了?”


    聽到傅懿之說是要去征得他父母的同意,傅媽媽好氣又好笑,“你這著急成這樣?先給小白的父母打個招唿再上門,冒冒失失的,我和你爸現在就去不合適吧?”


    傅懿之才不管那些,“合適,你們幫我去勸一下,說說好話。”


    “行行行,你別著急,人又不會跑。”


    掛了電話,傅媽媽笑著對傅爸爸說,“臭小子要去白家征求人家父母的同意,讓我兩去給他說好話。”


    傅爸爸喝了一口茶,“讓他等一會兒,急死他,讓他平常對我愛答不理,屁都不放一個。”


    傅媽媽錘了他一下,“你別作妖,萬一出了意外,看懿之不把你的茶壺給你扔了。”


    對方立馬捂住茶壺,吹胡子瞪眼,“他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淘來的上等的紫砂壺,摔了我把他的腿給他打斷。”說完連忙把茶壺收起來來了。


    傅媽媽拉著傅爸爸開始忙碌起來。


    ……


    打完電話,傅懿之看向白禦,“寶貝你幫我說一聲吧,不然很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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