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瑤扭著腰走出了房間,曹國海才依依不舍地收迴了目光。


    似乎是感覺到了餘言的誠意,曹國海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了起來。


    “小言啊,我就喜歡跟你們年輕人打交道,靈活、懂變通!”


    餘言陪著笑臉道:


    “曹總抬愛啦,年輕人也得靠著您這些老前輩們吃飯不是?”


    餘言的奉承讓曹國海很是受用,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曹總您點菜,咱們邊吃邊聊!”


    餘言小心翼翼地把菜單放到了曹國海麵前。


    曹國海拿起菜單隨意翻動著,一邊對剛進門的服務員說著:


    “飛天毛台先來1瓶,鬆茸菌燉花膠,鬆茸要雲南產的,清蒸紅星斑,國產的紅星斑我不吃……”


    曹國海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3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不過餘言和孫強都沒有喝酒,隻有曹國海在一邊吃著一邊喝著,餘言則是在旁邊不斷地幫曹國海倒酒。


    餘言見火候差不多了,開口道:


    “曹總,您感覺我們東川公司怎麽樣,有實力給汶王酒業供點糧食麽?”


    曹國海端起酒盅,一口把裏麵的酒喝幹,砸吧著嘴道:


    “叫我說啊,這毛台酒也不怎麽樣,還不如我們公司出的酒呢,小言,這個供貨的事,雖然隻是個小事,我打個報告走個形式就行,肯定能通過,你們公司實力看上去還不錯,但是我還得綜合考察一下你們公司有沒有其它的誠意啊!”


    餘言會心一笑:“曹總果然是爽快人,一會吃完飯,我還安排了第二場,不知道曹總有沒有時間賞個臉啊?”


    曹國海眼睛一亮,但還是裝出不悅的樣子道:


    “你看你們,有第二場就直接安排第二場多好,非要搞這麽一大桌子菜,這不浪費了麽!”


    說著就拎起手邊的公文包站了起來。


    “走吧,直接開始第二場。”


    餘言跟劉強打個眼色,劉強就起身離開去買單了,畢竟第二場,參與的人越少越好。


    曹國海拎著包笑嗬嗬地對餘言說道:


    “老弟等我一下,我去解個手。”


    說完就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一反鎖上廁所隔間的門,曹國海就迫不及待地拉開了公文包,當他看到裏麵是塞得滿滿的百元大鈔之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餘言攙扶著曹國海坐上了自己的輝騰,曹國海在車裏環顧了一圈道:


    “老弟真是懂享受啊,這麽低調的車,配這麽漂亮的司機!”


    餘言則是笑嗬嗬地迴道:


    “老哥你又抬舉我,一會的第二場,我可是給老哥準備了好幾個最優秀的司機,車技一等一的好,保證讓老哥坐車坐到爽!”


    曹國海一聽,頓時滿臉淫笑地拿手指不停虛點著餘言:


    “嘿嘿,年輕人懂事~啊!”


    ……


    黑色的輝騰再次穩穩地停到金都匯門前,穿著製服的門童主動上前打開了車門。


    餘言則是扶著曹國海走下了車。


    金都匯的工作人員提前都得了阿瑤的授意,他們隻是把餘言和曹國海當做普通的顧客問候。


    “老板晚上好!”


    曹國海滿意地點點頭,隨口評價道:


    “要我說這個金都匯的老板,真的是幸福啊,手底下那麽多的公主,那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想什麽時候玩就什麽時候玩?”


    餘言隻能無奈地跟著點頭……


    金都會第二層最豪華的888房間,4名嬌滴滴的小妹已經等在裏麵了。


    有禦姐、有蘿莉、有清純素顏的,有濃妝淡抹的。


    餘言不由得暗暗佩服起阿瑤,這娘們真的是把男人的小心思玩地透透的。


    “這是?”


    曹國海看到等在包房裏的美女,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


    “她們都是我們公司的公關,老哥放心,敞開了玩就行!”


    餘言的迴答,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沒錯,她們確實是餘言“公司”的“公關”。


    餘言再次掃了一眼天花板角落裏微弱閃著的紅光,確定監控已經打開了之後才退出房間。


    4名小妹直接向著曹國海撲來……


    監控室裏的餘言看著888包房裏的景象,不由地暗唿“辣眼睛”,這老禿頂,玩的真是6啊。


    直到將近12點了,餘言看差不多了,才拔掉保存著888包房視頻的u盤,然後迴到了888包房外麵。


    曹國海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


    “老哥怎麽樣,對我們公司滿意不?”餘言笑著問道。


    “老弟,真不錯,太滿意了啊!”


    曹國海對餘言豎起大拇指……


    再次和曹國海一起坐上了車,餘言試探著問道:


    “老哥你看供應糧食的事……”


    曹國海大手一揮:“好說好說!”


    緊接著餘言又裝作為難的樣子,猶豫著說道:


    “老哥,我這還有一點情況,您也知道,我們公司收購糧食都是直接從農戶手裏收購的,沒有發票,但是我們公司最近發票也有點緊張,所以咱們第一批的供貨,能不能不開票?”


    曹國海隻是略微考慮了一下,就直接迴道:


    “沒問題,但是不開票的話,量就不能太多,第一批你們最多供3千噸,多了我就不好操作給你們補票了。”


    在糧食之類的大宗商品貿易中,因為貨物的來源渠道不同,有時候會出現不帶發票買賣的情況,一般的收購方遇到這種實在無法提供發票進項的情況,會聯係其它的供貨商,要求他們多開一部分發票用來衝抵這部分貨物的發票。


    這種現象對曹國海來說並不少見,所以他也沒有異議。


    餘言心中稍定,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既然咱們都不開發票了,直接現款現貨交易怎麽樣,簽合同怪麻煩的。”


    曹國海還是稍作猶豫,也答應了下來,確實也有不少不簽合同直接現款現貨交易的先例,所以他感覺這個問題也不大,提前跟財務部門打好招唿就行。


    “老哥敞亮,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咯!”


    餘言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曹國海也伸出手和餘言的手握到了一起。


    當然這僅僅是餘言的第一步,後麵還有更大的坑等著曹國海去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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