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惠扇不懂事了,世子莫怪。」


    到底是作為公主的,哪怕再怎麽氣氛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轉眼麵上就又掛起了笑容。


    傅天林頗為讚賞的看了於風巽一眼,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風巽大氣一舒,順帶著就在邊上坐下來了。


    不過傅天林雖然拒絕了惠扇公主,卻沒有立刻讓她走,反而還有一絲挽留。


    「公主見笑了,沒管好家裏人。這是不知公主可還有心儀的人選?」


    聲音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但卻又平緩不起伏,反而竟還異樣的夾雜著一絲關心。


    夜越來越深,大殿內卻是越來越歌舞昇平,興致高昂,絲毫不減。


    文沈帝喝了幾杯酒,麵上有些通紅,更帶著興致高昂了。


    惠扇公主慢慢的有些呆不住了,迴過頭左望右望,似乎的尋找些什麽。


    「公主在找什麽?」


    傅天林裝作漫不經心隨口一問,惠扇公主卻有些慌張,聽到他問才像猛然迴神一般,急忙答話:「沒事,隻是小妹年齡不大,恐怕驚擾了皇上。」


    惠扇公主的聲線有一絲顫抖。


    小妹?惠媛公主?


    於風巽向在龍椅麵前站著的惠媛公主望去,惠媛公主年齡不大,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姐姐華貴,更沒有惠扇公主那一股子的妖媚氣息,倒是一種截然相反的清純可人。


    惠媛公主站在鳳座旁邊,看上去十分乖巧的迴答著文沈帝和皇後的話,就像帝後二人自己的公主一樣,乖乖巧巧的,哄的兩人開懷大笑。


    不過,惠媛公主隨著時間的推進,明顯也有一些急迫,不住的迴頭望向站在台下麵的姐姐,還有坐在席上的竺幽使臣。


    「嘖嘖嘖。」


    於風巽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說,套路也都清楚了,瞅著現在這個場麵,怎麽感覺好像馬上要有刺客來刺殺皇帝一樣呢?


    惠扇公主此刻還在跟傅天林糾纏,額上已經有了細汗,從一開始便不曾從袖子裏拿出來的手,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於風巽心底漸漸不安,轉頭看看傅天林,這位爺絲毫不慌,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惠扇公主閑聊著。


    於風巽:「……」


    於風巽剛想開口,結果就是很突然的看見惠扇公主袖子裏的銀光一閃……


    低頭看看這刀都快拿出來了,抬頭看看他們倆,還交談的挺歡的。


    由其是傅天林,惠扇公主要走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他卻還能麵無表情的把人家著不讓走。


    於風巽:「……」愛咋咋地吧,反正又砍不到我。


    兩個人僵持了一炷香,惠扇公主漸漸地失去了耐心,袖中的動作更加大了。


    「公主可是身子不適?」


    傅天林向後微仰,靠在椅背上,好笑的看著惠扇公主。


    於風巽在旁邊看這位爺,這麽心平氣和的都要急死了,但又好像管不著他什麽事兒。


    正在於風巽跟思想做鬥爭的時候,突然聞見一股濃重的酒氣,接著一隻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於風巽迴頭一看,正是他爹……喝醉的他爹。


    「兒……兒啊,怎怎麽不喝了?」


    於風巽扶額嘆了口氣,這指定又是跟朋友吹噓喝大了,於意臉上紅彤彤的,走路都有些晃。


    「爹……你……」


    「咚!」


    還沒等他說完,於意就一頭醉倒在了桌子上。


    於風巽:「……」


    絕了。


    於風巽為了他爹迴去之後,不會因為醉醺醺的被他娘趕出來睡書房,費力地把於意翻過來,餵了他一顆醒酒的藥丸,視線被又轉到了傅天林那邊。


    「親愛的陛下,可否讓臣為您獻上我竺幽的歌曲,以表尊敬。」


    竺幽使臣從席上站起來,行了一禮道。


    「請,正巧朕也想聽聽竺幽的特色。」


    文沈帝走的本就是仁君的路,倒也沒說不同意。


    「謝陛下!」


    竺幽使臣隨即讓從竺幽帶來的樂帥開始奏樂,自己高聲唱了起來:「幽幽流水,平竺相隨,我尊敬的陛下,可否保佑我國,安居樂業……」


    竺幽使臣嗓音渾厚,不愧是馬背上的國家。


    文沈帝同佘後聽了倒是頗為滿意,就連惠扇和惠媛兩位公主在聽到歌曲之後,也莫名的放鬆了下來,動作也漸漸平息,開始隨著竺幽使臣的歌聲運動。


    「皇天照命,禍福相依……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隨著最後一句結尾,竺幽的待從瞬間將麵上的衣袍撤去,顯出裏麵的兵甲,拿出原本隱在寬袖大袍裏的刀,同宮中的侍衛廝殺起來。


    「護駕!護駕!」


    宮中瞬間亂成一團,女眷們嚇的四處逃竄,文臣也連忙從後殿撤出去,一眾的後宮嬪妃也早已在禦林軍的護送下逃出了宮外。


    如此,殿裏剩下的也便池有武將和一些上有武藝在身的公子還留在這裏了。


    幾乎是同時在竺幽使臣唱出最後一句歌詞的時候,惠扇公主和惠媛公主差那些抽出了藏在衣袖裏的刀,向麵前的人捅去。


    於風巽趕緊去推於意,讓他趕緊起來,別睡了,於意在他的推攘下,終於悠悠轉醒。


    「哎呀爹,你是不是過頭了?」


    「哎呀哎呀,喝過頭了,沒事兒,不礙事兒。」


    於意臉上的酒已經退去了,或者說他其實根本沒醉,這做的一切,不過是關門打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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