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平將下午的審案子的經過,包括去於府吃酒,於之年的那些阿諛奉承的話,全都是說了一遍,至於那依依喂自己吃酒的事情,一些細節,還是要忽略的。


    “就隻有這些?”阮靜嫻不信,質問著。


    說話可不耽誤顧笙平做事,大晚上睡覺,自然是要去床榻上去,坐在這裏,總是不好的。


    公主抱她是有力氣的,而且是不費吹灰之力。


    “那是自然,就這些,娘子難道好想聽些其他的?”顧笙平笑道:“那我可沒有,不過,,,”


    話語頓了頓,阮靜嫻精神敏感,立刻問道:“不過什麽,你別吞吞吐吐的,混蛋快說!”


    “不過於之年那老狐狸倒是想讓我留宿那裏,與那女子有點什麽,不過被我果斷拒絕了。”


    一記眼殺,顧笙平被瞪了,屁股終於碰到了床榻,顧笙平渾身都舒服了,直挺挺的躺了下。“別躺,去吹燈。”


    把這事給忘了,自己睡在外麵,自然是要負責熄燈這個工作的。


    “娘子,夜深了,睡吧。”


    雖然聽了解釋,阮靜嫻心裏還是不怎麽舒服,挪動著身子,去了最裏麵的地方“拿開你的爪子,今夜你休想碰我一下,連手都不行。”


    顧笙平嘴上抱怨,卻也妥協了,腦袋粘在枕頭上,人直接睡了過去。。。。。。


    有了陪著使臣的公務在身,顧笙平得了特許,暫且不用上早朝,她倒要謝謝那個西羽王了,可以不用起的那麽早了。


    早上急匆匆的,今日顧笙平做了馬車,這輛是她新買的,身穿文臣的官服,天天騎馬在街上穿梭,總歸是不太好的。


    “顧大人,來的真早。”


    “於大人,你這不是,比我來的更早。”


    堂上的衙役站的整整齊齊,顧笙平瞧這樣子,自己這是來晚了,這些人,還真能起早。


    上班守時這件事,其實怨不得疤姐,她在現世中,也沒做過上班族呀,對於早起上班這事,還真是有些難為她了。


    “顧大人,既然都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於大人說的,那咱們,開始吧。”


    這是人家的地盤,顧笙平很有自知之明,有些規矩,還得按照這老狐狸的來。


    又是一上午的審問,臨近晌午的時候,還別說,真就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竟然有個女子說,她看到了一個神秘人多次來找芍藥,她還敢肯定,那男人是宮裏的太監。


    “你如何能斷定,那就一定是個太監”


    顧笙平手中的驚堂木敲響,說道:“你如實迴答,無論對方是誰,你隻要說的是實話,本官一定可保你平安。”


    於之年轉頭瞧了一眼,心下打鼓,要是牽扯到了宮裏的人,這事可就麻煩了,開口提醒了句“你個賤人,可要想清楚,不可胡說八道。”


    顧笙平倒是頓了頓,多看了於之年幾眼,心中想了不少。


    站起身來,顧笙平走了下去,蹲在女子身旁,說道:


    “於大人說的不錯,想清楚再說,是真是假,本官會查,若是子虛烏有蓄意陷害,你的人頭,可就得搬家,可若是實言,本官保你。”


    女子嚇的不輕,全身止不住的哆嗦,麵對這個往日總願多看兩眼的麵容,女子心一橫,選擇信了這人。


    “迴大人,賤女可以肯定,那是個公公,他說話的聲音,賤女聽過三次,那就不是個男人的聲音,尖尖的,他的手指,還翹著蘭花指,走路還扭腰。”


    是呀,一個正常男子不會有那樣的特性,而且還不是其中一樣,足見這話的可信度。


    “這種男子也是不少,你這,不可信,不可信。”於之年反駁,男子女人話,王都中也是有的,他於之年,是見過的。


    女子望著顧笙平,就像是手中抓著的稻草般,解釋著


    “顧郎君,你要信我,那種男子的確是有,可不會進青樓這種地方,他們都是有龍陽癖好的人,斷然不會來找一個女子,還是青樓的女子。”


    情急之下,女子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求饒著,隻求顧笙平能饒她一命。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顧笙平特別交代衙役,看管好這個女子,若是人死了,所有人都得背鍋。


    於之年發話,將女子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裏,派人看守著。


    昨夜吃了於之年的酒,今兒晌午,顧笙平決定把這個禮給還了,把人硬拉著去了聚鮮樓,吃上了一頓。


    禮尚往來,也算是處世之道了!


    這重頭戲放到了下午,顧笙平手握驚堂木,還敲上癮了,沒事就來上一下,把於之年嚇得是一驚一乍的。


    “顧大人,你倒是說話呀?”


    顧笙平又敲了一下,才道:“升堂,帶梨花軒老鴇,藍依,上堂聽審。”


    一切都是按照宇文夜蕭謀劃的演繹著,一切,卻又有了新的變化,顧笙平覺得怨不得自己,誰讓又其他的女人多了嘴,不光是那兩個女人,還有個貪財的龜公。


    就是那位,上次還訛詐了顧笙平三十兩銀子,提起這個,這是就得來夏知碟了。


    “藍依,你還不認罪,有人已經交代了,芍藥是你有意安排去服侍使臣的,就是為了刺殺使臣,對是不對。”


    “藍依冤枉,大人明察。”


    藍依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承認,她哭泣,委屈吧啦的,一雙含情的眸子一直望著上麵的顧笙平,甚是惹人憐惜。


    “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來人呀,用刑!”


    顧笙平大嗬一聲,又敲了下驚堂木,手指有些麻,但很是喜歡這感覺。


    一會的功夫,衙役拿上了好幾樣刑具,顧笙平認出來了,夾手指的,夾腿的,上麵還帶著血跡,看的她直打哆嗦。


    “那個,要不還是打板子吧,來呀,先打五大板。”


    於之年嘴角直抽搐,誰家打板子還零著來,最少也得十個氣呀,看來這顧笙平,還是起了惜花之心呀。


    去也不對,這是在詐這女子,用得著真的用刑麽?


    於之年想了會,他覺得,顧笙平這是急了,若是真的審不出個結果,皇上那,怕是不好交代。


    板子打在藍依的身上,她哭了,大喊著冤枉,顧笙平哪看得了這個,閉上眼,別過了頭去。


    心裏想著,她是個殺手,區區五大板子,對她來說,一定是小菜一碟。


    西羽王你這個王八蛋,關鍵時刻用女人當棋子,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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