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顧笙平得了特殊的待遇,她的杯子中,竟多出了一壺果子酒,味道特別的好,迴頭望向宮女,才知,原來是樂平公主搞的鬼。


    “曹大人、、、趙大人、、、劉大人、、、、、、、”


    好多的大人,顧笙平應付了好一陣子,終於等到了老皇帝離開,趁著大家不注意,閃身溜出了這裏。


    大殿柱子後站著一人,被漆黑的陰影籠罩著,顧笙平定睛看著,覺得甚是眼熟。


    “顧公子,這邊。”


    這聲音熟悉,那人是順子。


    跟在順子身後,兜兜轉轉,又來到了禦花園處,經過太後一事,顧笙平對這裏莫名的有著一種抗拒,她怕再遇見那位,怪嚇人的。


    “公公,公主在哪?”


    “顧公子,馬上就到了,你跟緊了,莫要讓旁人發現了。”


    身後之人一身的紅袍,要想不被人發現,還真是個不容易的差事,順子叫苦,自家主子就不能改日再找這人談事麽。


    顧笙平不問了,乖乖的跟在身後,若是見了人,便主動的躲起來,決不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石拱橋前,順子指著橋下的地方,說道:“主子在那,顧公子,你過去吧。”


    望了眼四周,這倒是個不錯的地方,不是假山就是水潭的,迴廊離得好遠,大晚上的,應該不會有人來這裏。


    顧笙平不敢耽擱,一個箭步,直接衝到了橋下,剛要出聲,懷裏便多了個溫暖“未央,我來了。”


    “別動,本宮冷。”


    懷中人的情緒似乎不對,情緒有些低落,顧笙平並不急著詢問,就按照這人說的,乖乖的。


    她的手好涼,那便握在手心,幫她暖暖,充分發揮著人體暖爐的作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顧笙平沒忘自己的身份,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便先開了口“未央,我有要事與你商議,你且聽好。”


    “你說,本宮聽著。”多在黑暗中,宇文未央才敢卸下所有,情願當一個小偷,窺探一下被自己弄丟的摯愛,卻也隻敢這樣的抱一下,便已足夠。


    “和親的使臣到來,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這兩日的宇文未央的心情糟透了,全都是因為天雲國的使臣。


    “你可知,來的是西羽王”時間緊迫,顧笙平加快了語速“你可知,那西羽王早就秘密來到了王都?”


    “難道,這是真的!”


    暗衛來報,天雲國的使臣,疑似不在隊伍中,那馬車無法靠近,所以暗衛也不敢確定。


    “看來,你是得到了些消息的”顧笙平繼續說道:“那西羽王我見過一次,是在淩文軒裏,我與他,還賭了幾把,贏了不少。”


    “淩文軒?”深邃的眸子藏在黑暗中,沒人能察覺,宇文未央此時的笑容,是多麽的邪魅“甚好,看來,二哥沒有讓本宮失望。”


    “你可是另有打算?”一股子獵殺的味道,顧笙平聽完,心裏舒服了不少“需要我怎麽配合?”


    “扮演好你棋子的身份,既然二哥給了你機會,便不要讓他失望。”


    顧笙平笑道:“這是自然,狼扮狗,我還是很在行的。”


    忽想起一事,忙又道:“日後,消息傳遞的隻要怕更加頻繁了,你們,要多加小心。”


    “那是自然,本宮與姐姐之間,可是很有默契的。”


    一股子甜蜜的味道,顧笙平聽著,很是別扭,積壓在心中的小心思還是竄了出來,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未央,你對靜嫻,當真隻是姐妹情?”


    一時沒了話音,顧笙平聽著彼此的心跳聲,靜靜地等待著。


    在黑夜中凝望著,宇文未央倒是想起了一個有趣的遊戲,對準顧笙平的肩膀,就是一口。


    “喂喂喂,你咬我幹什麽!”


    使足了力道,隻覺牙齒鑲了進去一些,宇文未央才滿意“怎麽,你是怕迴去沒法交代?”


    “才不是”顧笙平反駁,雖然吧,的確有這麽一點原因“是疼,很疼,突然下口,你屬狗的,一定咬破了。”


    “活該,誰讓你拋棄本宮”下一批巡夜的侍衛也差不多要過來了,宇文未央心裏算著時間,離開了這份不舍。


    “好了,你該離開了,有些事情,不需要三個人都知道,走吧。”


    確實該走了,時間太久了,顧笙平有些擔心這人,還是叮囑了一句“未央,和親之事,咱們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你不必太過傷心,相信我,就算,,,”


    “就算什麽?”宇文未央催促。


    “就算是木已成舟,我也要把船鑿個窟窿出來,把你救出去。”


    話說完了?顧笙平覺得,自己應該是說完了,要不然,後麵要說的什麽隻怕都要被這人堵迴去了。


    顧笙平是沒有想到的,這人會親上來的,,,吧!


    蜻蜓點水般的,宇文未央她逃了,兩行的淚水太過情不自禁,還是,不要讓她,看到的好。


    “顧公子,咱們該走了。”


    順子匆匆走下橋來,催促著恍了神的人。


    唇邊有鹹鹹的味道,更多的,是無盡的苦澀,顧笙平又豈會不知,她哭了,一定很傷心。


    一個身不由己的公主,除了榮華富貴,其他的都不屬於她,幸福?對於她來說,似乎太過遙遠,那是永遠都觸碰不到的距離。


    疤姐現在有些懂了,所謂身不由己的定義!


    一道身影匆匆而過,一身的紅衣尤為的顯眼,即使在黑夜之中,鑫兒也看得清楚。


    亭中孤影,一人獨飲,蔥根的柔荑掛著琉璃盞的酒壺,不知那瓊漿玉液還剩下多少。


    “主子,您猜鑫兒瞧見了誰?”


    這裏沒有旁人,鑫兒膽子自然大了些,賣上了關子。


    “你個丫頭片子,欺負哀家喝醉了不成,快說,瞧見什麽有趣的事情了?”


    “狀元郎,剛剛鬼鬼祟祟的從禦花園溜走了。”


    “哦?”德仁皇太後正無趣著,提到那有趣的小子,倒是來了精神“偷偷摸摸的,怎麽,是又來找那死丫頭的?”


    “這,奴婢沒看到,不過奴婢倒是瞧見樂平公主身邊的順子了。”


    “你這死丫頭,還真是欺負哀家喝醉了,說話拐彎抹角的,看哀家怎麽罰你。”


    德仁皇太後表裏不一,鑫兒心裏最是清楚,吐了下舌頭,低頭退到了一旁,當起了啞巴。


    酒杯對著月亮,德仁皇太後已經習慣,若是再醉一點,她就可以看到被她的酒杯引誘下來的月亮,是來偷自己的美酒的“有趣,還真是有趣,這等的趣事,可不能盡早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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