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顧笙平,拜見王爺。”這裏規矩多,雖然好多都不懂,不過有樣學樣的,疤姐還是拿手的。


    “你叫什麽?”靖王雙眉微蹙,這名字他似乎在哪裏聽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了“本王與你,可有見過?”


    “晚生雖未與王爺您見過,不過晚生早就仰慕王爺已久,今日能見到王爺您,也算是圓了晚生的心願了。”


    也不知馬匹拍的對不對,疤姐抬眼瞄著,不放過靖王的一舉一動,即便是微小的麵部表情,也都逃不過她眼睛。


    “還真是怪了”人群中突想起一聲音,拿腔拿調鄙視的不行“這不是王都四少麽,就你,也會作詩,簡直就是笑話。”


    經這人的提醒,眾人恍然,乍聽顧笙平這名字,大家還真想不到王都四少那裏去。


    “這位兄台,還真會說笑”顧笙平順著聲音找去,那混跡在人群中的男人,笑道:


    “我顧笙平的確是多學了些本事,至於這吟詩作對嘛,倒是不能與諸位相比較,再看這位兄台,便是一表人才,想必,整日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讀書上吧,這般白皙的麵容,難怪呢,,,,,,”


    “難怪什麽!”男人對顧笙平的欲言又止很是不滿,手中折扇一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你把話說清楚。”


    “倒也沒什麽”顧笙平嘴角噙笑,說道:


    “我隻是擔心兄台的身體,莫要整日躲在家中讀書,瞧你這麵色,都沒了血色,莫要等到學有所用之時,身子在垮了,豈不是可惜了。”


    “你,,,那也比你強,瞧你臉色白的,整日鬼混烏七八糟的地方,隻怕身子,早就垮掉了吧。”


    “兄台,這比不得,比不得,顧某與你的白,可不一樣的,你看咱倆這長相,能比麽?”


    這下子,那男人可真是接不上來了,還有女子在旁為其比較,看來看去,給了答案。


    “兄台大可不用與我比的,這提醒,純粹是處於好心,兄台若是覺得顧兄才疏學淺,話不可信,那便找個郎中,一看便知。”


    人嘴唇都被氣青了,顧笙平也懶得搭理他,轉頭對上靖王,他麵色明顯沒有剛剛那般的友善,疤姐也不在意,既然已經站出來了,還是要為原主討一些臉麵迴去的。


    “晚生還請王爺從說一下剛剛的題目,我二人,雖然才疏學淺,也要嚐試一二。”


    靖王冷了臉,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讓顧笙平有些下不來台,卻讓她沒有料到,一旁的宇文夜蕭竟然開了口。


    “那你且聽好了,王爺的題目是,雪,我國地屬江南,常年難見一次雪花,你便用雪作一首詩來。”


    “多謝二皇子,容我想上片刻。”


    顧笙平道謝,謙卑有禮,與以往二五八萬仗勢欺人模樣判若兩人,剛剛宇文夜蕭的舉動實在反常,他竟然搶在了宇文未央前頭,幫自己解了圍。


    宇文未央是要開口幫自己解圍的,顧笙平看的清楚!


    轉身去問古木吉,這人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給顧笙平的答案竟然是搖頭。


    完了完了,就說這小子不靠譜,誰家靠譜的人能在這種地方找自己交朋友,還說談得來,那不就是個傻蛋麽!


    四下都是看熱鬧的,就連宇文未央也投來了愛莫能助的眼神,這次,真得靠自己了。


    不就是雪麽,高深的咱們不會,什麽風花雪月的,一些文鄒鄒的也總聽三炮他們幾個,還有那些個大白腿的,沒少說呀,對對對,想一個,想一個。


    “我說顧笙平,你這等紈絝,還是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開認輸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那男人叫嚷著,瞧這架勢,勢必要逞這一時之快,好好奚落顧笙平一番了。


    顧笙平瞥了那人一眼,轉頭正對上了落座的宇文夜蕭“二皇子殿下,草民的確才疏學淺,所會不多”


    話未完,就聽那男子幸災樂禍的插話說道:“這就對了,你顧笙平,吃喝嫖賭什麽都會,這作詩嘛,且是你這種下作之人能染指的,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你還真是聒噪”顧笙平拉扯著嘴角,聲似寒刀,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盯那狂妄之人“如此不懂禮數,你才是有辱斯文。”


    “好了”靖王低沉的嗓音在船艙中響起,這才平息了此時的嘈雜“你,到底會不會,要是做不出來,就退到一邊去。”


    王爺看不上顧笙平,她不生氣,畢竟這名聲與他兒子一樣,都臭不可聞,世子是個什麽德行,王爺自然也會認為,顧笙平也會是那個德行無疑。


    “那晚生就獻醜了,還望諸位聽好了”顧笙平上前一步,吟詩作對嘛,總要有一些氣場的,挺行抬頭,搖頭晃腦的,看過,學來也不是問題。


    疤姐把三炮經常逗弄女孩子的一首詩,念了出來。


    不是因為此詩其中的意思,隻因這詩夠短,她記得住,僅此而已!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


    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這詩的名字是什麽,疤姐還真不知道,每次三炮說的時候,也沒說名字呀,總在耳邊嗡嗡這幾句,她純粹是聽到會的。


    每次還都一副傷心落淚的模樣,騙得那些女孩子心軟又撲懷的,簡直就是造孽。


    顧笙平說完,先看了宇文未央一眼,本以為給她的會是個驚喜,卻不想那一雙漂亮的眸子裏竟然如此的複雜,渾濁的很,讓人猜不透。


    “好,真是妙哉,妙哉!”宇文夜蕭率先開了口,拍手連連叫好,這才喚醒了還沉浸在其中的眾人,跟著叫好了起來。


    本還端著的靖王,竟也在給顧笙平拍好叫絕。


    疤姐的汗都下來了,直至這掌聲出現,她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她這算是給顧笙平長臉了。


    聞聲走進來的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是荊儒非問了他人,才知,原來是顧笙平作了首詩,引得了眾人的喝彩,這倒讓二人驚訝無比。


    “那畜生會作詩?怎麽可能!”荊儒非無法相信,瞪大的雙眼帶著驚奇在與阮靜嫻討要著答案。


    阮靜嫻也的確不知,她可沒見過顧笙平拿過書,他的屋子裏,連一本書的影子都沒有過!


    “真是好詩,沒想到顧公子的文采這般的出色,大家說,這詩,是不是該上榜?”


    宇文未央提議道。


    所謂的上榜,就是寫下來,掛在這裏,讓眾人瞻仰,學習。


    “小女願意幫助顧公子來執筆。”


    人群中走出一女子,一身花梨色的錦緞,蘇雅端莊,鵝蛋臉,五官清秀,不錯的美人胚子,稱得上是位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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