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癢癢的,阮靜嫻晃伸,摸著,原來,這人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麵。


    不,這人一直都有溫柔的一麵,隻是這麽久以來,卻從不曾給過自己,這份溫柔,一直都是屬於公主的。


    這懷抱溫暖,卻讓阮靜嫻迴想起了太多太多,過往種種,尤其是背後還未痊愈的傷痛,都是這人所賜。


    如今隻是這一點點的溫柔,她竟然會順從,自己是何其的可笑,簡直是可悲。


    推開顧笙平,阮靜嫻柔軟的眸子變得平淡,如一潭死水“該迴去了,母親生病,我該去多陪陪的。”


    “好”顧笙平迎著,起身問道:“我去會不會不方便,你若不想,我可以在這裏,再坐一會的。”


    “不必了,你隨我迴去吧”阮靜嫻往外走著,也不管顧笙平是否跟著,自顧自的說著“我們的話,沒什麽是你不能聽的。”


    “那好,都聽你的。”


    乖乖的緊跟其後,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看到顧笙平的模樣,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都說這人混賬麽,你瞧他那樣,一副怕媳婦模樣,我看傳言不真。”


    一旁婢女用力推了那小廝一把,怒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單憑他來咱們府上,做的這幾個樣子,就站在他一邊,往小姐之前對你那麽好,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小廝百口莫辯著,臉上羞愧,扭身走了,幹他未幹完的活去了。


    迴到屋子裏,顧笙平沒有見到男主的身影,看來這人是不喜歡自己,先離開了。


    坐在一旁,聽著母女倆聊天,都是些往昔的事情,偶爾搭上一句,卻把人家弄了個尷尬,好像她顧笙平是個話題終結者一樣。


    這母女二人實在不待見自己,無奈,她隻好閉嘴,乖乖的在一旁喝茶,吃著瓜子。


    阮母得的是心病,長久思念女兒,不能見麵,前幾日染了風寒,病情交織在一起,身子扛不住,就倒了下來。


    為此,阮父這才派人去了顧府,把女兒喚了迴來。


    有阮靜嫻陪伴,阮母的病情頃刻間好了許多,人有說有笑,也能下地行走了。


    晚飯的時候,大家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的晚飯,其中還有遲遲不願離去的荊儒非。


    顧笙平算是開出來了,人家四人才是一家人,有著共同的話題,而她在這,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多餘的人。


    “怎麽,賢婿是不可胃口?”阮父酒杯在手,冷哼著,眉宇間盡是威嚴。


    顧笙平急忙端起酒杯,賠笑迎合著“沒有沒有,小婿吃的很好,小婿敬您。”


    一壺酒喝下來,顧笙平舌頭都有些硬了,這酒喝的太壓抑了,這太折磨人了,倒不如一口把酒喝光,來的痛快。


    憑著她的酒量,也不至於有這麽大的醉意。


    “顧兄,剛剛是我口無遮攔,還請你莫要怪罪,這杯,我敬你。”


    荊儒非頻頻舉杯,顧笙平得罪不起人家,一想起半年後的慘死,她就硬著頭皮,一杯杯的把酒喝掉,最後險些把自己喝多。


    “不行了,不行了,小婿實在喝不下去了,小婿醉了。”


    喝不下去,那就耍無賴,這麽做不丟人,現世的疤姐經常這麽幹,要不然還不得被那幫個女流氓給吃了,她這個老大當的,那是真叫一個不容易。


    如今再次用上這招,再有阮靜嫻的配合,自是好用的很。


    “也罷,既然賢婿醉了,就迴去歇息去吧。”


    “那小婿,就先行退下了。”顧笙平起身,腳步搖晃,順著阮靜嫻伸過來的手,扶上去,搖搖晃晃的出了屋子。


    阮靜嫻的院子阮母一直為其留著,每日都有下人打掃,隨時等著她迴來的。


    阮靜嫻還有一個哥哥,常年在外征戰,是個副將,如今,已經兩年未歸了。


    顧笙平記得,直到原主死去,也不見作者寫阮靜嫻的哥哥,一字半句的,甚是可憐。


    “你還好吧?”


    一離開飯廳的視線,顧笙平就不裝了,以她的身高體重壓在這柔弱的身上,屬實是個負擔。


    顧笙平擺擺手,笑道:“沒事,喝的剛剛好,不過再喝下去,可就真的多了。”


    “原來,喝酒也是可以耍無賴的。”


    阮靜嫻言語平淡,但顧笙平聽得出來,這人有取笑的意思,半彎下腰身,細盯著人家的臉瞧著“不好不好,不好看。”


    “什麽不好看?”


    “當然是你了,都不笑的,一點都不好。”沒看到想看的,顧笙平好是掃興,指著前麵的方向,說著“是在前麵麽?還有多遠,我困了。”


    “不遠了,前麵一拐,就到了。”


    說著,阮靜嫻加快了步伐,剛剛翹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


    她是不會笑,也沒有公主笑的好看,他不愛看,也是正常。


    為了不讓母親生疑,阮靜嫻今夜隻能留顧笙平在自己的閨房之中。


    床榻倒是夠大,可要她與這混蛋睡在同一床榻上,還是有些不願。


    成親的當夜,顧笙平是狠狠的羞辱了阮靜嫻一頓,然後去了廂房睡的,如今的他,依然是睡在廂房之中,夜晚從未留宿過的。


    “這是你的閨房,倒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一進屋子,顧笙平就看是四處看,博古架一個,擺放著的都是瓷器,不知道是否值錢。


    書案一張,擺放在窗前,上麵的書不少,整整齊齊的堆放著“這些,都是你平常看的?”


    阮靜嫻走過來,隨意的拿起一本,翻看著“都是過去的了,好久了不曾看了。”


    自從入了顧府,阮靜嫻已經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看過書了,隔三岔五的被顧笙平折磨的遍體鱗傷,所有的精力都用來養傷和對付他了,哪還有看書的心情。


    “你喜歡看書,那我改日就買一些迴來,你喜歡什麽內容的,告訴我,我幫你弄。”


    舌頭有些硬,顧笙平說罷,強挑著眼簾,又去了別處。


    繞了一圈,顧笙平還是最喜歡床榻這裏,剛剛的夜風吹的她有些眩暈,酒勁上來了,她好困。


    “要不,我還是去別處睡吧,就這一張床榻,不好吧。”


    “今夜,你能否與”請求這人同睡?這話阮靜嫻有些說不出口,躊躇了好一會,才說道:“今夜,你能否與我在這裏,我不想讓母親擔心。”


    “好,聽你的”顧笙平溫柔的說著,指了指床榻前的地麵“我打地鋪,你睡床。”


    按照顧笙平的要求,阮靜嫻親自動手,幫他打了地鋪,躺在床榻上,阮靜嫻聽著屋內均勻的唿吸聲,思緒淩亂!


    “小姐,您睡了麽?”突然,屋外有人敲門,是阮母身邊的丫鬟,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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