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什麽。


    還不是為了自己和江淮這條小命。


    今天那個狗皇帝召自己入宮,你說奇怪不奇怪?原本一直拿借口搪塞不願意見她的人,今天竟然主動見她了。


    顧朝朝以為對方是要從自己手裏把江淮要走,再差勁不過就是削了她的權利,好從中製衡住她。


    入宮前,顧朝朝做好了所有結果最壞的打算,連說辭在去的路上都想好了。


    結果,見麵的時候,還不等她開口那狗皇帝領了一群美男過來,說什麽都要她帶走。


    顧朝朝望著麵前的點心,忽然覺得有些餓了。


    江淮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手背動了動,把盤子輕輕往她麵前一推,做得滴水不漏。


    顧朝朝撚起一塊點心,話還沒說完,桑稚從外邊跑了進來。


    邊跑邊喊:“公主不好了!西廂的那幾個麵首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啊!”


    桑稚平時在她這就作弄慣了,說話也毫無顧忌,簡直就是扯著嗓子喊。


    顧朝朝嘴角抽了抽。


    “公主!他,他們——”


    桑稚大約是一路跑得過來,累得氣息不穩,說話也直直喘氣,連頭都抬不起來,所有根本沒注意到院子裏多出的一個人。


    見他還要繼續說下去,顧朝朝及時製止:“打起來了就找侍衛拉架,我又不會武功,拉不了。”


    “可是,可是……”桑稚還要說,冷不防的抬頭正好撞上正在細細品茶的江淮。


    對方體態很好,即便是品茶這麽細小的動作,也能給他做得高貴清雅。


    再看看自己,發絲已經淩亂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在夏日裏隱隱有些發臭,最重要的是,他隻比八歲小兒高出半個頭顱,而對方呢?


    七尺男兒,身材勁瘦,又飽讀詩書之前還是錦衣衛指揮使,想來身手自是不凡。


    而此刻,他正淡雅地坐在石凳上,慢條斯理地品茶,而他呢?


    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心裏的情緒開始蔓延起來。


    而這一點,顧朝朝沒有注意到,她繼續道:“桑稚你在府裏的日子也不短了,算算年紀,過了明年你就該十六了,依照這種年紀可以參加科考了,有些事你不需要過問本宮自己就可以定奪。”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別人十六了都有自主意見,而他還沒有,有事沒事就來找她拿主意。


    原來這樣的話,顧朝朝也說過不少,但是今天不同。


    桑稚望了一眼邊上坐著的江淮,沒錯過他身上氣定神閑的得意勁。


    他忍著眼眶發紅的衝動繼續辯解:“可那些男人,是皇帝送來的,他向來和殿下不合,我怕拿捏不對,給殿下留下了話柄。”


    顧朝朝現在聽到皇帝兩個字就煩,眉毛皺了一下,冷聲打斷道:“那就別管他們,隨他們鬧去!再因為這點事來煩本宮,你就滾出府去!”


    她語氣不好。


    直接刺傷了桑稚。


    不止是桑稚,就是一直坐在邊上旁聽的江淮,倒茶的動作都忍不住一頓,抬起眸子望了一眼顧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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