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猜的沒錯。


    對顧朝朝來說,不吃一頓飯是能死的,而且她最受不了每隔半小時,就聞到一股的飯菜香味。


    香的簡直要人命,但是這一次她似乎真的是下定了決心,死活不肯轉過來吃一口。


    她較勁,江淮也跟著莫名較勁起來,一直不肯見她。


    最後,還是顧朝朝暈倒在地上,驚得醫院的醫生馬不停蹄打電話給江淮,他才來的。


    推開病房的門的時候,率先闖入視野裏的是,顧朝朝那個蒼白的臉色,不過是幾天沒見,她瘦弱的像是一個枯萎的玫瑰花,江淮盯著她蒼白的臉龐許久,眼底的情緒不停的波動,片刻,才帶上房間的門。


    顧朝朝轉過頭,在門響的時候,她就轉過來了,看江淮提著醫藥箱放在桌麵上,聲音不輕不重的,震的她心底一陣發抖,再看看他從醫藥箱裏拿出來的東西——


    輸液器,葡萄糖,酒精,碘伏,一次性的針管,還有棉簽。


    顧朝朝感覺自己躺在床上的身子越發的不安,開始慢慢靠不住了。


    江淮拿完一切東西後,醫藥箱被他不輕不重的蓋了上去,聲音發出清脆的一響。


    顧朝朝緊緊握著身側的被子,試圖給自己加油。


    “是吃飯,還是輸液。”江淮眼睛漆黑黑的看著她,聲音低冷一字一頓道:“你自己選。”


    顧朝朝看著他身側的醫療器具,心裏一涼。


    她這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江淮。


    眼底狠狠一暗。


    想死?


    好得很!是他的錯,是他之前對她太過放縱,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不管不顧的撒氣,不管不顧的拿自己的身體出氣,不考慮一切的後果,也不考慮他的心情。


    顧朝朝側過頭,想要把自己埋起來,躲起來,但是江淮鐵了心的不想給她這個機會,當自己被男人強製性的打針,她就知道江淮是徹底失去了耐心。


    她也不去跟他說話,也不去辯解什麽,就是側過頭,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玩偶任由對方擺弄。


    反正他給她輸葡萄糖,也餓不死,其餘的根本不重要。


    害怕顧朝朝又做傻事,一連幾天,江淮都是住在顧朝朝這裏的,每天病房裏的空氣都能凍死人,唯一一點的聲音,還是江淮鍵盤和藏車推送的聲音。


    顧朝朝在腦海裏查看江淮的黑化值,很奇怪,黑化值一直保持在三十五裏,除了那次暴怒之後,在她醒來的這段時間裏,這個黑化值一直都是三十五,不多也不少。


    就是因為這樣才奇怪。


    按照她對反派的了解,不該是這樣,更何況她最近一直都在作死。


    黑夜裏,顧朝朝偷偷看了一眼,睡在地上的男人。


    江淮唿吸順暢,眼睛下形成一小道的陰影,外邊的月光太柔和了,給他製造了很好的入睡環境。


    反倒是,白天一直在睡覺的顧朝朝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定定的看了一會江淮,確定他不會中途醒來,才敢小心翼翼地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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