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那裙子衣領和袖扣的盤口方式那麽熟悉,她才想起是在李叔那見過。


    「李叔怎麽想起給我做衣服了?多少錢,我轉你。」季初景默默地換衣服。


    門外的鬱霄輕嘆一聲:「一一,你還要跟我鬧多久?」


    ◎最新評論:


    -完-


    第62章


    ◎霄哥,開竅了啊◎


    什麽叫她跟他鬧?


    季初景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蹦了出來, 冷聲說:「鬱總,講點道理,我知道你不容易, 可如果我這麽對你的話,恐怕你現在做得還不如我呢吧。」


    男人這種生物, 某些時刻會有著難以想像的小心眼。


    「怎麽樣你才不生氣?」


    季初景係好領子上最後一顆扣子,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鬱霄正站在休息室門口,微微低頭看她,眼中有意思異樣。


    有漂亮衣服誰不開心?季初景還算心情不錯,笑眯眯地對鬱霄說:「看你表現。」


    -


    從鬱霄辦公室出來時,鄭好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辦公室隻有她倆, 臨近午飯,鄭好幹脆放下手裏的工作, 跑到季初景身邊, 看了她半天。


    「你工作做完了?」季初景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鄭好一臉期待,「做完了做完了。姐, 你倆,和好了啊?」


    進去鬱總辦公室那麽久, 出來還換了套衣服,她腦補了一場好戲。


    季初景白了她一眼,「瞎說什麽,我們隻是工作關係好嗎。」


    她把「工作關係」四個字咬得很重, 又悄悄嘟囔:「我還沒讓他賠我一條裙子, 那條裙子我還不容易買到這個碼的。」


    鄭好忍住尖叫, 機械地走到她的工位上, 把臉埋在手臂裏無聲大叫。


    鬱總這也, 太勁爆了吧,是直接上手撕了啊?


    季初景完全不知道鄭好腦補什麽,忙著做下午的準備工作,飯都沒來得記吃幾口,就要去園區了。


    她剛收拾好東西,李恆就打來電話,問她怎麽去園區。


    「下午可能忙到很晚,我就不迴來了,直接從園區迴家。」季初景估算了一下時間,「開我車。」


    李恆聽到之後似乎高興得不行:「正好,下午你拉鬱總一起去吧,公司的車都派出去了,我也在外麵。」


    她沒聽說鬱霄下午要去啊?


    想想兩個人在車裏的場景,季初景就覺得渾身尷尬,「不太方便吧,而且鬱總自己也有車啊。」


    「誒,我以為你知道的?」李恆奇怪道,「鬱總之前的事故你知道吧,他一般不會自己開車的,除非迫不得已。」


    季初景:「……」


    她和鬱霄一起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是他開車,車開得比她都溜。周五出城的隊伍裏他開能收放自如,把車開得像個泥鰍似的。


    李恆現在跟他說,鬱霄ptsd不敢開車?


    「行,就這樣說定了,油費我給你報銷,就當幫我這個忙,謝了。」


    李恆電話掛斷的,比兔子還快。


    季初景掛了電話,看著屏幕撇嘴,她怎麽不知道,鬱霄現在怎麽越來越老狐狸了?


    去園區的車上,鬱霄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季初景也不知道說點什麽。開去園區的路上,除了電台的聲音,兩人都沒說話。


    到了園區,季初景就找地方換好車間工裝,一頭紮進車間裏,也沒管鬱霄去哪。


    她正跟另一個工程師確認機器的數據,那邊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鬱霄,我x你姥姥!你不孝順,你王八蛋!」


    她愣了一下,才記起來是劉振的聲音。


    工程師早就看劉振不順眼,撇嘴說:「天天吃拿卡要的,早就應該開了他。」


    這件事季初景也沒放在心上,就算他不走,工廠開工後,他們接觸的機會也少之又少。


    季初景忙完,天已經擦黑。


    她換好衣服走到停車場,看了眼時間,七點了啊,她要不要問問鬱霄?


    這邊不好打車,他自己也不好迴去。


    「我就出於下屬對上司的關心。」


    季初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給鬱霄打了電話。電話沒接通,身後卻響起了個聲音。


    「肯定是你這個小婊子跟鬱霄那狗崽子說的吧!」


    季初景下了一條,猛地迴頭,劉振手裏拿著一根扳手一樣的東西,罵罵咧咧地向她走過來。


    這邊是辟出來的新廠,還沒有人員入駐,就連路燈都沒有。


    季初景後背緊緊貼著車門,伸手到後麵去拉車門。好在她剛才解鎖了車子,正站在駕駛室這邊。


    「你別衝動,我什麽都沒說,我可以幫你跟鬱總說說,肯定是有誤會吧。」


    季初景咬著下唇,握緊車門把手。她努力調整唿吸,告訴自己不能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住他,然後她快速上車,開車跑掉。


    「你這個狐狸精說的好聽!」劉振舉著扳手,反而憤怒地要砸向她。


    季初景聞到了一陣酸臭的酒味,劉振喝了不少,也沒法和醉鬼講道理。


    她跟自己說跑,怎麽著她也能跑得過一個醉鬼。


    可腳像在水泥地上紮了根一樣,腿也軟得站都站不住。季初景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看著向她揮過來的扳手,下意識地驚叫,抱住了頭。


    想像中的劇痛沒有襲來,他隻聽到「撲通」一聲,然後是金屬撞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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