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她知道的還多。


    露餡了!


    鄭好訕訕地對著季初景笑,眼睛滴溜溜轉著,生怕季初景走。


    果然,季初景要去拿包,「我說呢,今天怎麽一個勁兒打聽我下班去哪,相親對象是誰這種話。明天再找你算帳。」


    她說著拿起包就要走。


    鄭好這迴可真是急哭了,這下子搞砸了,初景姐會不會對鬱總態度更不好了,會不會兩人這樣就被她搞砸了!


    包廂門忽然開了,李恆滿頭大汗地從裏麵出來,看見季初景趕緊走過來:「你怎麽在這不在裏麵,趙總問了鬱總好幾次你怎麽沒來,都讓鬱總擋迴去了。現在鬱總被他猛灌酒,我看著快不行了!」


    「他找我幹什麽?」


    「說你什麽氣場八字旺他,先和我進去救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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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49章 ·捉蟲


    ◎挺硬的◎


    「其他小股東都已經談成了, 就這個趙總,」李恆搖頭,「真是塊硬骨頭。」


    季初景忽然想起今天在鬱霄辦公室聽到的直言便宜, 鬱霄這是在收購那些小股東的股權?


    季初景進門那刻,鬱霄正仰頭幹了一杯紅酒。


    杯子放下, 鬱霄眼尾都是紅的。


    季初景覺得心口的地方揪了一下,拿過一個空杯, 倒滿了幹紅,坐在鬱霄身邊。


    趙總看到季初景來了,頓時來了精神:「小季你偷懶了,快,自罰一杯。」


    季初景笑著說著場麵話, 咬了咬牙。她不太能喝紅酒,提前也沒準備, 明天恐怕得頭疼一天。


    季初景的手指捏著杯腿, 旁邊伸過一隻大手,按在了她手上。


    「鬱霄, 這就沒意思了吧?」趙總一臉不高興。


    季初景給鬱霄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沒事。


    今天這頓飯除了鬱霄和李恆, 趙總是隻身前來的。她和趙總在年會上聊過幾句臨時有事走開了,現在還能接著聊。


    酒還是要喝的,邊聊邊喝也不至於馬上就醉。


    反而是鬱霄,她有點擔心。


    鬱霄神色淡漠, 就像沒看到她的暗示一樣, 把臉轉過去了, 手卻絲毫未動、按著她的手不放。


    「趙總, 別太過了。」


    他聲音冷冰冰地, 看向趙總的眼神變得淡漠。


    趙總對麵就坐著鬱霄,這個比他小二十幾歲的小輩沉下臉,他忽然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他害怕鬱霄?


    這個結論讓他從懼怕變成了憤怒——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唬住了!


    趙總縮迴手,沒好氣地說:「怎麽,鬱總你現在當了總裁,連叔都不叫了?你小時候我可是抱過你的!」


    季初景不屑,趙總真是沒設麽本事了,明明是生意場上的事,竟然搬出長輩身份壓人了。


    她的手腕被鬱霄握著,那隻手掌心的溫度熨得她手腕皮膚滾燙。


    季初景坐不住,想站起來把這杯酒幹了,好早點收工。那隻手緊了緊,壓著她不讓動彈。


    趙總似乎說得不解氣,臉上的肉被氣得一抖一抖的:「鬱霄,你別忘了,我手上這點股份雖然算不了什麽,但是沒了它,你在股東會上可真就寸步難行,你想做的事,你爸就不同意。


    「你要是想拉攏小股東,哼哼,那些個老頭子可比我更難搞!」


    鬱霄笑了:「趙叔,你以為我為什麽還要請你吃飯?」


    趙總愣了,還不明白鬱霄的意思。


    「聽說趙叔最近搬家了,以前的別墅住得好好的怎麽賣了?還搬進了個小房子?」


    「趙總,當初欠了賭債怎麽不和我說,五分利都敢借。」


    李恆站在一旁臉上沒什麽表情,季初景捏著酒杯的手一緊,忍不住偏頭去看鬱霄。


    鬱霄臉上是淡淡的笑,眼中並沒什麽笑意。與其說此時的他像毒蛇一樣陰狠,季初景更覺得,此時的鬱霄像一頭獅子,懶散地趴在樹蔭裏,任麵前的獵物耍花招。


    這樣的鬱霄是陌生的。


    但是,好帥。季初景驚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唾棄自己,臉又扭迴來了。


    她也不想看趙總那難看的樣子,低頭眼睛胡亂看著,不知不覺、視線聚焦到手腕的那隻手上,胸口又開始發熱。


    趙總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餐巾布在額頭和脖子上擦,扔下餐巾布、慌裏慌張地去拿酒杯,猛灌一口又吐出來,「水!」


    李恆早在一邊準備下,給他倒了一杯冰水,趙總一愣,又定了定情緒:「你瞎說什麽呢!」


    隻是聲音比剛才虛了一些。


    「別急,您其他那兩個公司的股東還不知道呢。」鬱霄站起來,手還是沒鬆開,把季初景拉在身後,「我勸您還是簽了,畢竟我給的要比他給的多。」


    鬱霄說完,拉著季初景走了。


    趙總攤在椅子上,已經顧不上後背的冷汗浸濕了襯衫。


    李恆適時遞過來股權轉讓書和筆,笑眯眯地看著趙總。


    趙總看向李恆:「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


    鬱霄拉著季初景走出包廂時,鄭好正在一旁和服務員閑聊。她剛想上前詢問,想了想腳又縮了迴來,甚至還往服務員身後躲了躲。


    鬱霄走路很快,季初景在他身後隻能小跑著跟上。


    她今天穿著一條一步短裙,細跟鞋踩在大理石上清脆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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