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被謝聞嬌連拉帶拽起了床,謝聞嬌又幫她穿好衣服,等她洗漱完拉著她就要跑。


    「還沒化妝!」


    酒店有卸妝油,昨晚她卸了妝才睡,還順便給謝聞嬌卸妝擦臉。


    她剛從包裏翻出隨身帶的化妝包,就被謝聞嬌拽走了。


    兩個素麵朝天的人在餐廳裏挑挑揀揀。


    季初景起先還困,聞到了陣陣食物香氣清醒過來,肚子也覺得空了。


    季初景剛夾起夾起一根烤腸放進盤子裏,身邊的謝聞嬌就開始用手肘捅她。


    「誒誒,快看,帥哥!」


    謝聞嬌眼睛早就斜到一邊,手上還拿著夾子假裝,胡亂夾起一個東西。


    「嬌嬌你吃魚啊?」


    謝聞嬌脖子都快擰掉了,轉迴頭,季初景的盤子已經伸到她夾子下麵了。


    謝聞嬌恨鐵不成鋼,把最後一塊鱈魚放在她盤子裏:「知道在隱世遇到帥哥意味著什麽嗎?還吃。」


    「意味著王老五。不是你說得把這錢賺迴來嗎?」季初景餓得發慌,拉著謝聞嬌去另一邊,讓廚師下了一碗粉。


    「嬌嬌,你吃粉還是餛飩?」季初景正問謝聞嬌,轉身看見一個高大背影,「鬱總?」


    謝聞嬌不知道去哪了,鬱霄什麽時候來的她也不知道。


    酒店暖氣燒得足,鬱霄隻穿了件高領毛衣,金絲眼鏡架在鼻樑上,幹淨清爽、冷峻清醒,一點兒都看不出昨天喝酒的痕跡。


    季初景悄悄整理了下衣服,昨晚同樣喝醉、今早一樣早起,她還素著一張臉,鬱霄連頭髮絲兒都精緻。


    卷死她算了。


    隻有眼中的血絲露出了些疲態,季初景才平衡了點。


    「早。」鬱霄開口打招唿,聲音平平淡淡。


    季初景摸了下耳垂,「早。」


    她轉迴身,心裏覺得有點兒別扭,可又說不上來。


    熱氣騰騰的米粉出鍋,季初景看著牌子上寫的澆頭,左右為難,她都想吃:「可以都放一點嗎?」


    廚師也沒想到會這樣,笑著拿出幾個小碟子,每種都給她盛了一點。


    季初景端著托盤,和鬱霄打完招唿就走了。


    「誒,小姑娘,你的茶葉蛋!」米線還配著半顆茶葉蛋,廚師剛才忘了夾給她。


    「她不吃。」鬱霄說出口之後也愣了一下。


    「鬱總,您怎麽在這?」


    李恆終於在餐廳找到了鬱霄,鬱總從昨天開始就有點奇怪。


    先是昨晚,鬱總不去後麵他的專屬套房睡;今早又不用他的早餐,要下來吃飯。


    「他該不會昨晚喝了假酒了吧?」


    李恆驚醒,自己沒說出來啊。


    周一眠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看著鬱霄的背影琢磨:「昨晚我就聽我們前台妹妹跟我說了,你們昨晚幹嘛了?」


    李恆哭笑不得:「小周總今天真早。」


    周一眠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養生懂不懂。」


    他用下巴指了指鬱霄:「什麽情況?」


    李恆才看到季初景:「那不是新來的助理嗎?」


    「哪個啊?」周一眠疑惑,他記得有三個。


    李恆拿出手機翻看電子簡歷:「我看看,季初景。」


    聽到熟悉的名字,周一眠一噎,拿過李恆的手機反覆看了幾遍,又和真人做了對比:「壞了。」


    他拿著李恆的手機找到鬱霄:「霄哥早上好啊,我們的早餐好吃嗎?既然這麽早有緣碰到,不如來打個賭吧。」


    鬱霄涼涼看他一眼,知道他沒什麽好事。


    周一眠背著手:「信不信我掐指一算,能算出你那個神秘新助理的名字。贏了的話,你那輛新車借我開開。」


    鬱霄覷他:「周姨說過,不借。」


    周一眠不依不饒:「你就說,信不信吧,我還知道她叫什麽。」


    「季初景。」


    周一眠:「???」


    周一眠順著鬱霄的視線看去,季初景正和她朋友笑得開心。


    活見鬼了,鬱霄開始關心女人了!


    -


    季初景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還在接受謝聞嬌的盤問。


    「說,怎麽和那帥哥認識的?」


    季初景無語:「那是我新上司。」


    謝聞嬌:「……」


    「就是那個紈絝子弟,特別難搞那個卓翼太子?」


    季初景拉著她走遠帶你:「小聲點,你這是想讓我開局就被踢出去啊。」


    謝聞嬌:「你不是說,他沒去麵試麽,怎麽認識的?」


    季初景找了個地方坐下:「早上就想和你說,昨晚碰到的,就認識了。」


    謝聞嬌還伸著脖子去看鬱霄,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正在吃東西的季初景,她還是吃飯吧。


    季初景兩年沒迴國了,現在什麽都想吃,她把幾個小碟子整整齊齊地擺著,挑著粉挨個嚐。


    謝聞嬌搖頭:「在外麵待這兩年淨吃漢堡薯條了吧,給我們這饞鬼可憐壞了。嘶——」


    「怎麽了?」


    「胃疼。」


    季初景放下筷子:「你總不喝,乍一喝酒肯定適應不了,昨天還非要逞能。別吃這些了,我去給你拿點熱牛奶。」


    熱牛奶已經沒了,季初景又跑去跟服務員要。


    「您需要幾杯?」


    「一杯,」她想了想,「還是兩杯吧。」


    她剛才看見鬱霄捂著胃,皺眉不舒服。又想起昨晚,他應該喝了不少酒,下意識就要了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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