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蘭章宮的紅薯,被瓜分了個幹淨,惠王世子想要再吃一個,但是又想到,自己吃了一個,糧種就少一個。


    連寒光宮的那位,都隻是吃一半留一半,他們帶迴來的那些就更不用說了。


    “沒想到,這紅薯的味道,竟這樣好,是從前不曾嚐過的口感吧,而且還這麽飽肚子,大的一個就夠了,小的,吃上兩三個也差不多了。”


    惠王發表著吃後的評論,“就那麽小一塊地方,居然能挖出來這麽多紅薯,一畝上千斤,不愧是高產良種。”


    雖然,挖出來有二十多筐,但是這些根本就不夠分,想要讓整個大雍都種上紅薯,這還需要幾年的時間。


    “既然,已經得到東西了,陛下覺得,該如何給人獎賞?”貴妃開口替明月要賞賜。


    但是明月的位份升的著實有點太快了,而明月那邊,比起位份,可能更想要一些實物,例如金銀財寶什麽的。


    “份例便按照妃位的安排吧,再賞賜些女兒家能用的頭麵,以後上貢的東西,單獨給她留一份。”陛下想到明月的能力,覺得可以再給多一些,讓貴妃看著安排。


    安陽公主想到明月住的宮殿,開口說道:“我覺得,月姐姐那個宮殿的名字,不大好。寒光宮,聽起來怪別扭的。”


    太孫想了想說道:“不如把那個寒霜之寒改成含章弄玉之含吧,雖是兒女雙全之喜意,但天下百姓,男女之分,他們也是自己爹娘的兒女。依舊是含光宮,卻不再是寒霜之意,而是給大雍,帶來希望之光,給天下百姓,帶來希望光芒之人的居所。這樣更好些。”


    安陽公主扭頭看了太孫一眼,笑著說道:“東宮那麽多兒郎,怎麽偏偏是你得了太孫之位,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太孫笑了笑,“我不過是占了嫡子的便宜罷了。”


    安陽公主笑著哼了一聲,她才不信呢。


    原本的寒光宮被改成了含光宮,明月又收到了陛下身邊侯公公送過來的賞賜,除此之外,貴妃還派人單獨送了一份賞賜過來。


    明月光是接賞賜,就接到手軟。


    送完了賞賜的侯望,看著明月,微微一笑,明月在考慮要不要給人家拿錢。


    但是想到自己的錢,她覺得有點心疼,而且她的存款,沒有多到,能讓她隨意賞人的地步,她選擇當做沒看見,移開了眼。


    侯望倒也不是等著明月的賞賜,而是想要見一見明月這邊那個名叫魏慶的太監,他在陛下的身邊可是聽說了,這人是個人才。


    在侯望提出來要見魏慶之後,明月果斷的把人丟給了魏慶。


    “魏慶,陛下的意思,你可明白了?”侯望把來意一說,就等著魏慶做出決定。


    在侯望看來,其實魏慶不一定會選擇去陛下身邊伺候,就算是陛下說了,給魏慶弄個什麽職位,手底下管多少人,魏慶估計也不會同意。


    果不其然,魏慶拒絕了,“娘娘對奴才有恩,奴才不想做忘恩負義之人。”


    侯望沒有勉強,魏慶拒絕了,他就直接走了。


    等到了陛下麵前,把魏慶拒絕的事情說了,陛下還有些奇怪,“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想當官的人,哪怕他是個太監。這人呐,對於權利,地位的渴求,就不會有什麽改變。”


    侯望笑著聽了,迴答道:“奴才也不是魏慶,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但是奴才覺得,魏慶留在含光宮才是最好的,畢竟,是含光宮那邊用習慣了的。”


    既然魏慶不想離開含光宮,陛下也不強求,反正含光宮出來了什麽東西,他都知道


    魏慶隻想待在含光宮伺候,這件事傳到了貴妃的耳朵裏。


    貴妃也覺得好奇,在安陽公主過來的時候,同安陽公主說道:“原本,我以為,那林明月,也不過是因為有了天賜的恩惠,這才讓魏慶等,留在她那邊,說白了,也不過是有利可圖。”


    貴妃說著,緩了緩,輕笑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如今看來,她為人倒也不錯,不然,送過去的奴才,不會那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連升職當官,都不想要。’


    安陽公主想到了她上次過去的時候,見到的魏慶,垂下的眼眸裏掩蓋了些諷刺,抬頭的時候,眼裏卻是平靜,好似還是那個天真得寵的公主。


    聽到自己的母妃說起含光宮裏的事情,安陽公主也笑了,“月姐姐對待她宮裏的奴才,態度是不一樣的,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一樣。她宮裏的奴才,很少對她行禮,月姐姐說,她不喜歡。”


    “但是她也沒有阻止奴才們給她行禮,隻是次數更少些。對待奴才們,就像是跟一個同她差不多的人似的,言行舉止,皆是如此。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了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


    貴妃深吸了口氣,她想到了當年還沒有入宮的時候,她從前,很愛跟女兒講那些。


    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她想念的,迴憶的,到底是什麽。


    即便是到了現在,她依舊不太懂。


    安陽公主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母妃,當年跟著皇後的時候,你們在宮外的日子,很開心嗎?”


    貴妃收迴不知道飄向何處的心神,笑了一下,“如今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呢?”


    “那我幼年之時,您為何要跟我講那些?”安陽公主覺得,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的母妃不開心的話,當年,她絕對不會是笑著提起那些過去的。


    安陽公主:“大概,您自己都沒有發現,您跟我講,那些事情的時候,您笑的有多溫柔,有多開心。”


    貴妃反問道:“那很重要嗎?不重要的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什麽是重要的?什麽是不重要的?


    安陽公主很想問自己的母妃。


    但她沒有開口,反而說道:“您那個時候,跟我講您跟著那些人在外麵的日子,你說,你們都去過戰場,你們都會騎馬,你說,皇後教了你們很多東西。母妃,你想念的,到底是那些自由的日子,還是你在愧疚。”


    “你明知道,男人靠不住,但我的幸福,您還是全部交給了父皇。說什麽疼愛,也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籌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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