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遠正在電腦前編輯視頻。


    森林公安局最近開展了不少行動,打掉了山城好幾個盜伐團夥,取得了不小的成績,陸春華非常的高興,為此專門把戰遠叫了過去,交代他要和森林公安配合好,做好新聞宣傳,讓整個山城都了解一線幹警的辛苦,不能讓他們的成績被埋沒掉。


    敲門的聲音傳來,戰遠轉過頭去,見是陳陽陽走了進來。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從上次被她騙迴家後,兩個人等同於斷絕了來往,也沒有私底下見過麵。


    “有什麽事情嘛?”這話明顯就是明知故問,沒事人家過來幹什麽,可是戰遠又不得不問。


    陳陽陽努力擠出了些笑容,遞過來一個紅色的請柬。“我結婚了,請你去參加婚禮。”


    “這就結婚了?”戰遠有些意外,雖然明知道有這一天,心裏卻仍感覺不舒服。


    “沒辦法啊,家裏的壓力太大了,再不結婚,連個消停日子都沒有了。”陳陽陽無奈的說道。


    戰遠認識陳陽陽以來,她就飽受相親的煩惱,生怕她嫁不出,不斷給她介紹著各種各樣的男人,陳陽陽也試著反抗過,卻也沒什麽作用。


    “對象是家裏給找的?人怎麽樣?對好嘛?”戰遠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陳陽陽情緒有些低落,往日的倔強也沒了影子。“什麽好不好的,家裏覺得好就好唄!我的看法有個屁用,誰特麽的在乎我是咋想的。”


    戰遠不知該怎麽安慰她,再說結婚的請柬都發了,問這些有什麽用。“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逆來順受吧,說不定,他會是個好丈夫呢。”


    陳陽陽雙眼盯著戰遠,仿佛要把他看透。良久,她歎了口氣,說道:“你最近發展的不錯,進了編製,還混上了副科長。”


    戰遠自嘲道:“屁的副科長,天上掉下來一塊磚頭,砸倒十個人,五個是副科長。屁的權利沒有,事卻不少,你爸都不會用正眼看我的。”


    陳陽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是這麽樂觀,啥時候我能有你這個心態。”


    戰遠說道:“你要是和我一樣,坐著爬犁上小學,你就會明白,對於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來說,能端上鐵飯碗吃飯,就已經是祖墳上冒煙的幸運了。其他的一切,都是老天爺賞的,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陳陽陽“呦”了一聲,開玩笑的說道:“現在都開始拽文的啊!文縐縐的,我還不知道你,和我裝什麽文化人。”


    戰遠見他心情好了些,立馬就毫不客氣的迴道:“我哪敢和你拽文,你我有多少深淺,彼此心裏都有數。”


    陳陽陽呸了一聲,說道:“你看你,剛說幾句話,就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我現在可是要結婚的人了,你和我說話注意點,小心我告你騷擾。”


    戰遠連忙道:“抱歉,我還有些不適應,剛才把這事給忘了。”


    陳陽陽苦笑道:“沒關係,別說你不適應,我自己也不適應,一共就見過幾次的男人,卻要和他過一輩子,一想到這,我就覺得憋屈。”


    兩人沉默了下來,為了打破尷尬,戰遠沒話找話的問道:“請柬都送完了嘛?”


    陳陽陽說道:“恩,你是最後一個,我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親自給你送過來……。”


    戰遠拿出一次性水杯,給她倒了杯茶水。“既然送完了,就坐著聊會吧,等你結了婚,再有了孩子,也就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了,咱倆也就真的成了陌生人了。”


    陳陽陽接過茶水,反手放到了茶幾上。愣愣的思考著戰遠的話,喃喃自語道:“陌生人……。”


    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戰遠隻覺得難受。


    突然陳陽陽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猛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戰遠以為她要離開,目送著她的背影。沒想到,陳陽陽探頭探腦的看了看門外,然後關上了門,“啪”的一聲,把門反鎖了起來。


    這個操作把戰遠看的目瞪口呆,他和陳陽陽雖然早就輕車熟路了,可現在她都要結婚了,如果再這樣,豈不是成了偷情?他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陳陽陽坐到了戰遠辦公室的單人床上,揚起下巴問道:“怎麽了?這張床我又不是沒睡過,你和我裝什麽單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戰遠也是咬了咬牙,心想,這不是還沒結婚呢嘛!人家都不擔心,自己緊張個屁。他轉身把窗簾拉了下來,屋裏頓時一暗。


    在這種環境下,陳陽陽的麵容似乎有些模糊,卻更多了一些嫵媚的味道。


    陳陽陽坦然的看著戰遠,眼光漸漸的蒙上了一層薄霧,好似晨間的露水一般。“我經常會想起和你一起的時候,好像一個美夢。”


    陳陽陽突然間的一句話,讓戰遠心髒都收縮了起來。兩人之前也有過約定,不過是為了宣泄欲望才在一起,可人都是有感情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肉體的依賴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感情的寄托,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完全失控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嘴唇緊緊的貼著,互相用力的咬著,吸著,糾纏著。


    嘴唇分開的時候,戰遠提醒道:“還是上班時間,衣服別弄皺了。”


    陳陽陽“嗯”了一聲,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擔心,你放心吧,這是咱倆最後一次了,往後,咱倆就是朋友關係了,誰都不糾纏誰。”說話間,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戰遠覺得心痛,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水。


    陳陽陽幹脆的脫掉了衣服,拉開床上的被子,鑽了進去。


    事已至此,戰遠也不再矯情。迅速的脫光了衣服,揭開被子壓了上去。


    戰遠心裏憋著火氣,陳陽陽同樣需要釋放。


    辦公室畢竟不同於家裏,戰遠輕手輕腳,生怕聲音過大。陳陽陽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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