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海給王玉亭打去電話,把徐誌林交代出來的那些事詳細的說了一遍。“王哥,這個徐誌林可是個難啃的骨頭,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和老弟透個底行不?”


    王玉亭聞言惱羞成怒,罵道:“這個癟犢子這麽囂張!成海,你就不能想個辦法,把他送進去蹲幾年?”


    孫成海無奈的解釋說:“王哥,今時不同往日啊!要是早幾年用這套還行,現在這樣幹,一個不好,我就得把這身皮給脫了。”


    王玉亭也沒了主意,手足無措的念叨說:“這可怎麽辦?”


    孫成海勸說道:“王哥,實在不行,這事情就算了吧。咱都是有地位的人,不能為了個小蝦米,把大好的前途搭進去啊!太不值得了。”


    王玉亭怎麽甘心,他這幾天盤算了賬目,徐誌林挪用的錢款絕對不隻是幾十萬,可能二百萬都不止。要是自己的走狗都收拾不了,他這口氣怎麽出的來。


    突然間,王玉亭想到了什麽,問道:“成海,既然徐誌林用劣質白樺的名義咬我,你就幫我仔細的審審他,看看他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我參與過這事情。”


    “那沒有問題,這事情簡單。”孫成海內心疑惑,不放心的追問道:“王哥,你這是有什麽打算,還是和我先說清楚的好。”


    王玉亭點燃了香煙,又遞給孫成海一根,喃喃的說:“既然豬養已經養肥了,就能殺了吃肉了。”


    孫成海有些明白了,試探的問道:“王哥,是想用那個王元把這些事頂下來?”


    王玉亭悠悠的說道:“也到了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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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元稀裏糊塗的被帶到了公安局,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他還在不停的叫囂。“知道我是誰罩著的嘛?你們敢抓我?告訴你們,我一個電話,就得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乖乖的把老子送迴去,現在還趕趟。”


    唐警官冷笑道:“王元,隔壁的徐誌林已經都交代了,你要是頑抗到底,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見王元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唐警官給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年輕的警察立馬會意,過去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挨了打的王元徹底老實了,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吐的幹幹淨淨。


    每當王元說到王玉亭的時候,唐警官就會咳嗽了一聲,暗示道:“別扯沒用的,就說你和徐誌林的事情。”


    王元這時候已經懵了,他以為唐警官他們惹不起王玉亭,才不讓他提起的,他甚至幻想著王玉亭知道消息後,會立馬來這裏解救他。


    王元的記憶力特別的好,哪天的什麽時間,給哪個人送了多少錢,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綠化處的三位科長,兩個副處長和處長,得益於王元的坦誠,都跟著一起吃了瓜落。最後隻有處長免於刑事責任,但也被撤職,其他幾人都被刑事拘留,徹底完蛋了。


    進了看守所後,王元才慢慢迴過味來,透過鐵窗灑進來的陽光,摸著滿臉胡茬子,恨恨的罵道:“王玉亭你個老癟犢子,過了河就拆橋,你特麽的生了孫子沒有屁眼。”


    徐誌林被判了三年,王元判了一年,王玉亭見王元識趣,還是給他安排了一下。有了王玉亭的照顧,王元在監獄裏的日子,倒也不算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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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遠從常明那裏,聽說了徐誌林的事情。他琢磨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自從他倒騰樹苗子賺錢以來,基本上很少考慮體製的內事情,萬幸還落上了事業編製,混了個沒有什麽權利的副科長。


    暖房子工程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警惕了起來,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要是沒有強大的背景,就算是賺到些小錢,也很難長久維持,說不準哪天就會陰溝裏翻船,賺到的錢不一定是自己的,人說不定也會有危險。


    看來今後要在仕途上多多努力,隻有自己掌握了一定的權利,真正的挺起腰杆子,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意資源,也能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可是他剛進事業編,副科長的位置都沒有坐穩當,如何能在仕途上取得進展。戰遠接連抽了好幾根煙,想破了腦袋,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下班的時候,徐正文給戰遠打來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如果閑著,就幫他去把車開迴來。戰遠隻是稍做思考,就答應了,徐正文是陸春華的嫡係,雖然為人油滑,卻也算是他的長輩,這點舉手之勞的小忙,他沒有理由拒絕。


    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徐正文是幫郵政儲蓄的杜菲幫忙去了。


    戰遠假裝不認識杜菲,故作疑惑的問道:“徐叔,這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怎麽想不起來呢!”


    徐正文故作深沉了笑了笑。“這是陸局的一個好朋友,一個女人,自己過日子不容易,陸局安排我給她幫幫忙。”


    戰遠“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幹活。


    活本來就不多,兩個人沒多久就幹完了。


    杜菲客氣的邀請兩人吃飯,兩人連連推辭,告辭了杜菲後,徐正文找了個小飯店,點了兩個小菜,給自己倒了杯酒後,對戰遠說:“大侄子,今天謝謝你了唄。”


    “徐叔,你太客氣了,我本來就閑著沒啥事,和你一起溜達溜達,也挺好的。”戰遠繼續說道:“酒我就不陪你喝了,我一會還得開車,出點啥意外就不好了。”


    徐正文“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挺實誠,我喜歡。”


    徐正文的酒量很淺,喝了幾杯就不喝了,迴去的路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腦袋一上一下的直打瞌睡。


    “大遠,你現在進事業編了,自己有什麽打算沒有?”徐正文的舌頭打著轉,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


    “徐正文和陸春華走的近,又是山城的萬金油,趁著他喝多了,沒準能從他嘴裏探聽出些消息,也說不定能給自己指條道出來。”戰遠本以為徐正文睡著了,沒想到他主動提起這個話題,正好撓到了戰遠的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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