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遠正忙著和王兵學習攝像和編輯,鬆下615攝像機操作起來很是麻煩,王兵十分耐心的給他講解著各項功能,戰遠認真的記著,也時不時的提出一些疑問。


    “你現在也不用懂太多,先學會簡單的攝像操作就可以,畢竟你們單位主要是拍專題片和做新聞的素材,有些功能不一定能用上。”王兵說。


    “王叔,我有點著急啊,現在整個宣傳科,哪個人不是各自管一攤事,就我一天天好像二溜子一樣,閑的沒事情做。”戰遠說。


    “那也不能著急,現在設備有了,你把技術都學會了,以後說不定你就是最忙的了。”王兵抽著煙,說道:“ 你和我去找仇宇,得單獨給你整個辦公室,你現在的辦公室裏有三個人,一堆的桌子、椅子和櫃子,擠成那個樣子,這麽多的攝像設備,哪裏能放的開,萬一要是把這些昂貴的設備磕了碰了,損失可就大了。”


    戰遠聞言很是高興,他自己可以單獨一間辦公室,之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王兵帶著戰遠來到仇宇的辦公室,把辦公室的事情說了。


    仇宇沉吟了一會,說道:“確實應該有個單獨的辦公室,要不然這麽多的設備,確實很不方便,我去找陸局反應一下,王兵你和我一起去吧。“


    王兵幹脆的說道:“行,咱倆一起去。”


    “科長,王叔,那我迴辦公室等你們?”戰遠見兩人要上樓去找局長,起身準備離開。


    “還特麽的叫王叔,以後你得叫人家師傅,你現在可是王兵正兒八經的徒弟了。”仇宇笑道。


    王兵微笑著沒有說話,戰遠也馬上反應了過來,老老實實的鞠了個躬,說道:“師傅,以後還請你多照顧我這個笨徒弟。”


    王兵說道:“行,你這個徒弟我收了啊,你是我第三個徒弟,估計我退休之前,也不會再收徒弟了。”


    戰遠好奇的問道:“我還有兩個師兄?”


    王兵說道:“對,一個去長春自己單幹了,還有個也是在市電視台呢,有機會介紹你們倆認識認識。”


    戰遠迴到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想,是不是應該給王兵送些拜師禮,這些天和王兵相處下來,他感覺王兵對自己確實很照顧,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著,做他的徒弟一定能學到真材實學。


    快中午的時候,仇宇和王兵才迴來,戰遠聽到動靜就來到了隔壁的科長辦公室,問道:“科長,師傅,你們怎麽這麽長時間才迴來?”


    仇宇罵道:“別提了,局長辦公室門口卻是排隊辦事的,這還是插隊了呢,要不然今天上午都排不到我們倆。”


    戰遠偶爾也見到過局長辦公室門口的長龍,不過這些和他並沒有什麽關係,他問道:“那陸局答應了嘛?”


    仇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才說道:“答應了,陸局是組織部的出身,對設備的事情當然也是門清,當時就把江輝叫到辦公室了,下午應該會再整理出一個辦公室,到時候你把設備和你的辦公桌搬過去就行。”


    戰遠答應著,然後在仇宇的櫃子裏翻出一次性的杯子,給王兵也倒了杯茶水,說道:“師傅,你就用一次性的杯子對付一下吧。”


    王兵笑道:“沒關係,你坐吧。”


    仇宇笑罵道:“這當了師傅就是不一樣了啊,都開始給端茶倒水了,這小崽子平時都想不起來了給我倒茶,今天真是出息了。”


    戰遠說道:“科長,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房間的衛生都是我給打掃的呢,是你自己說自己喝的茶濃,怕我掌握不好度,才不讓我給你弄的。”


    仇宇“嘖嘖”了幾聲。


    王兵起身看了看仇宇喝的茶葉,說:“老仇,你不能這樣喝茶,你沒有聽過那句話嘛?溫茶淡茶解百歲,濃茶傷五內。你喝的茶太濃了,對身體很不好的。”


    仇宇不以為然的說:“就扯淡,我都這麽喝多少年了,能有啥事。”


    王兵耐心的勸解道:“凡事過猶不及,老祖宗留下的話,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戰遠也附和道:“我也覺得喝濃茶不好。”


    仇宇笑罵道:“這就和你師傅穿一條褲子了?趕緊迴去收拾你的東西吧,別以為自己一個辦公室了,就不歸我管了。”


    王兵站起身說道:“行了,我就先迴電視台了,這都中午了,我也得迴去點個卯,要不然領導該找我毛病了。”


    “師傅,你中午就在這吃得了唄。”戰遠說。


    “得了吧,我還是迴去露個臉吧。”王兵說完就告辭了。


    王兵走後,戰遠把他用過的一次性杯子丟到了洗手間的垃圾桶,又迴到仇宇的辦公室,用抹布擦幹淨了茶幾上殘留的水漬。


    “大遠,把門關上,我和你說點事。”仇宇突然說道。


    戰遠聞言,轉身把門關上,然後坐到沙發上問道:“什麽事啊,科長,這麽神秘?”


    仇宇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把李春生和龐縣長打小報告的事情和陸局長說了。”


    戰遠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問:“那陸局咋說的?”


    仇宇得意的說:“嘴上倒是沒有說什麽,不過臉色很是不好,李春生這事情幹的不地道,你知道不?要是沒有陸局長,李春生根本當不上這個書記,現在翅膀硬了,就開始背後捅刀子了,什麽玩意。”


    戰遠搖了搖頭,說:“我覺得對李春生也沒啥影響,畢竟這個事情擺上不台麵來,隻能給陸局提個醒,留個心眼罷了。”


    仇宇說道:“那你可就說錯了,別小看了陸局長的手段,人家組織部出來的,玩的就是人心,他雖然沒有權利把李春生給擼了,但也有的是手段折騰他,不信你就走著看。”


    戰遠對上次的事情仔細的迴憶了一遍,雖然仇宇做的也不對,頗有些拿戰遠頂缸的意思,不過他隻是自私自利之心強一些,不是故意針對他下套子。李春生就不一樣了,他在明顯的發現了材料上的錯誤後,不但沒有當場指出來,還任由這個錯誤擴大化,要知道這份錯誤的材料上報後,不但仇宇和戰遠會倒黴,陸局和整個林業局也會因此而丟臉。


    可是戰遠不能把這個事情和仇宇說,以他的個性,肯定會立刻告訴陸局,這固然會讓陸局對李春生更有戒心,可戰遠什麽好處都得不到不說,還會因此受到批評,畢竟他違反了組織程序,直接去找了龐縣長蓋章,這種隔著鍋台上炕的事情,沒有哪個領導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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